禁地里面,此时的落溪,感觉到了内心的矛盾,看着那倒在血泊里的母亲,看着被销毁的生灵涂炭,内心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
今生本不愿再去欺害,不愿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可,漫天的哀求,漫天的血珠,终究没有被容下,天地间,到底只能更强,若醒来,愿摧毁这一切,只愿为了那远去的爱,和淡泊的情。
一串串的文字,慢慢的出现在了眼前,落溪认真的看着。
心里一份凄苦,若醒来,我不再控制那本该肆掠的心,风雨同,等来一份腥风血雨也在所不惜。
此时的黑石城所有的人,突然都感觉一股莫名的风,飘浮在黑石城的上方,身体难受,根本抑制不了的颤抖。
白胡老,看到了这一幕,心惊了,他没有想到这孩子存了这一份心,也不知道这孩子存了这么大一份精神的力量,不禁眼睛黯然。
黑石城府的人,离得更近,有的人还不禁吐了一口血,“糟糕,禁地出事了”,一瞬间人心惶惶。
小萌背上的小蹦蹦也明显感受到了黑石城府的不同,“小萌,好像出什么事了”。
宮狐崖睁开了疲惫的眼睛,这一份愤怒,自己明显的感受到了,发生了什么?
毛头发的红毛,青衫的青衫,长甲的长甲,还有鱼姬,面上除了一份愕然外多了一份惊喜,“主子来了”,几十年了,一直在等待海女传人的召唤,可一直都没有等到。
小萌一路疾跑,终于到达了禁地的门外,小蹦蹦跳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禁地之门道,“好了,大黑黑,我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谢谢”,说着慢慢的爬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全是藤蔓的门,感觉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宮狐崖慢慢的靠近。
“你小心点,这些藤蔓可不简单了”,小蹦蹦在后面大喊。
宮狐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门,打量着四周,黑色,全部是黑色,除了散着光的白玉石和几颗小小的火珠,剩下了一片黑色。
“小萌,这人怎么这么轻易的进去了,我上次到了门口,就摔了出去,要不再去试试”,心动不如行动,这不,小蹦蹦赶紧追了上去,可到了门口,一股外力,直接摔了出去,小蹦蹦揉了揉屁股,“小萌,你看到没,欺负小孩子,哼,我们也不理它”。
“你来了”,空旷的黑暗里,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
宮狐崖感觉有那么刹那间的力量扫过了全身,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前辈”。
“没有想到魔咒会下在你身上”。
宮狐崖听了莫名,感觉身体里一股力量消散了,魔咒?
“你进来吧”,那声音过后,听见了一声重叹。
宮狐崖看着藤蔓让出的道,慢慢的走了过去,远远的地方,一个透明的球内,躺着一个人,那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落溪”。
“她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了”。
宮狐崖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白的,在这黑暗中全身散发出一圈圈白光,这才发现正是这个人说的话,“前辈”。
“孩子,你来了,福祸祸福,记得保持你自己的本心啊”。
落溪感觉身体没有力气,没有力气睁开双眼,累,心更累。心里默念到,我以海女之名,应以天地之意。
白光慢慢的从那个透明的球里面出来,直射天际。
宮狐崖看着落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害怕一眨眼人便不见了,看着睁开双眼的人,血红的眼睛,心惊了一下,也不知道落溪经历了什么事情。
白胡老显然也是看见了,此时却再也改变不了什么。
黑石城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恐慌,这些人是曾经流落在这,已经习惯了这种黑天暗地的日子。
落溪睁开眼睛,感觉头脑昏沉,动了动身子感觉轻柔了许多,仿佛唯一的缺陷也被填补。
望着那空洞的眼神,宮狐崖急急的唤道,“落儿,你醒醒,醒醒”。
落溪的眼睛转了转,血红色飘浮在天地间,同样也刻在了宮狐崖的心里。
“落儿,不要怕,我在这里,在这里”。
落溪听了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故事,磕碰了最后的一点本心,太过退让的一切都会被毁,如此,又何必退让?
“孩子,你醒了”,白胡老看见又闭上眼睛的落溪淡淡的问,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而来。
落溪睁开了眼睛,望着声音的发源地。
“你醒了也好,黑石城本来不是你来的地方,可你终究来了”,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压抑着说,“来了,一切都会改变了”。
落溪望着近而不远的人,想看清他的面目,却模糊的不可辨认。
“孩子,既然你来了,变数也存在了,只希望你保存心里的一份本心,不要因世俗而乱了”,说道这里的时候,仿佛很深痛,“孩子,不要怀着仇恨”,白胡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可他们不该如此,破坏了我的家”。
白胡老听了抬头望着落溪,无力的摇了摇头。
落溪也没有说话,只是飘浮在了半天,双手挥出了白光,黑石城所有的黑色被挥散了,那些黑色的藤蔓最后缩小缩小成了一小团。
除了一些零散的小部落外,分一为三,建立了大国金御,布顷,穗火。
黑石城一下子被光芒笼罩,如此其余三大国,也立即得到了消息,都出现了一位国师。
金御,国师出现在了皇帝的寝宫,安安静静的里面,只看到病榻上的圣上。
金御皇正疲惫的双眼,放空在整个寝宫,看着出现杂眼帘的人,“你是”?说着仔细打量了一遍,不确定的,“国师”。
“你可知如今新一任海女已醒”?
“海女”?努力的想象着什么,悠的才记起,父皇在弥留之际好似有提到,“国师”?
“想起来了”?
“嗯”。
“那就好,海女会来找归家的路,首当其冲的三大国看来要有一场劫难了”。
“国师,你可有什么方法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