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落溪几人,几乎把黑石城都翻了几遍,依旧毫无线索,看着一片片黑黑的地方,灯火不息,黑石城顾名思义,建筑物还是所用之物,全部是黑色的,“看来只能去城主府了”。
“小姐,这城主府很少有人进去,也少有人出来,除非得到了城主的认可或者传唤”。
“我知道,但是既然来了,一点小小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你们就不要去了,不管多久,也不要进去找我”。
“小姐”,几个人眼攀攀的看着落溪,指望着落溪改变主意。
深夜,落溪独自去了城主府,一到城主府外便感觉被阻扰了,空气间强大的波动,落溪没有用武功,慢慢地发现那波动已经减弱,望着高高的城墙,落溪有些无语,不用轻功,那便是蛮力也爬不上,所以解开了自己的包袱,幸好都让铁老准备齐全。
把手里的绳索,扔了上去,而后落溪攀爬了上去,好不容易爬上城墙,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便看见一个六岁般的和自己一样趴在地上,圆圆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你怎么这么笨,现在才上来,等得我都饿了”。
落溪望了望左,望了望右,准备望望后边,就听见那小娃娃爬起来,认真的左看看右看看落溪,“没想到,还爬上来一个不灵光的”,说着低着头,看了看依旧趴在地上的落溪,“难道,是个傻的”,说着用脚踢了踢落溪。
落溪无语的望着这个小奶娃一系列的动作,额角冒出了一丝冷汗,“你谁家的奶娃”。
“你才是奶娃,你全家都是奶娃,你看看我这身高,是奶娃吗”。
落溪撇了撇嘴,“你才是傻子”。
“啊,不装了,行吧,你这样勉强还能看得过去,就让你当我的小跟班了”。
落溪听了一咕噜的站起来,鄙视了一下,“你看看我这身高,在看看你那身高,还小跟班,你当我小跟班我还不要”。
“耶,你这小人儿,有意思,有意思,嗯,看着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就给倒倒茶算了”。
落溪听了脑门都是汗,对于这种小奶娃,还是不要说话的好,那小奶娃说了半饷,看见落溪又趴回了地面,闭上了眼睛,走过去,用手叉着落溪的眼皮,“小爷我在这城墙上,等了一年零四个月才等来一个好玩的,赶紧的睁开眼睛”。
“耶,没反应了”,站起来,又用脚踢了踢,然后跑开了。这个小奶娃一跑开,落溪感觉有什么压制了自己,呼吸都是困难的,睁开眼睛,望着远处,让她眼睛一亮,那个图形太熟悉,这不是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图案吗,想动,可浑身提不起劲,这让落溪有了一丝慌张,她最怕的便是这样,想小时候那么无助,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在学着变强,此时她挣扎,越挣扎越无力,这样的现实又出现在了落溪的面前。那种无力,那种无助,渗入了骨髓,在此时,她又重新回到了独自一人与现实做挣扎,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失败。
“老天,你明明知道,我如此无助,又为何还让我存在”,耳边响起小小的自己,站在河堤上,夜里一个人瑟瑟的站在秋风里,到处是风吼叫,蜷缩在一起,也改变不了那些四面八方的身影。
“咦,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很热吗”,小奶娃看着面前这个蜷缩在一起,汗一直往下掉的人。
落溪感觉这小奶娃一出现,身上的禁锢便被解除了,自己从黑暗里,摇摇坠坠的走了出来,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擦了一把汗,站起来,“看什么看,我就不能是冷的冒汗”。
“你骗小孩子,冷会结冰,不是冒汗了”。
“我就冷了,怎么的”。
“唯女子难养,看来书上说的一样”,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道,“小萌,你以后可不准贪玩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看到了没,活生生的例子”。
落溪抬头看去,只见小奶娃摸着一个长满毛的动物,并振振有词的在那训导,能不能不要有这么有喜的画面,“哼,唯小人难养也”。
“小萌,没想到她比你还笨,就爱重复我的话,也不来你心意”。
落溪听了小奶娃的话,坐在那也不知此事心里什么情绪,感觉那是如万马奔腾,又感觉,自找苦吃,又感觉愤愤不平,想来这活了两世的人,居然被这小奶娃,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哦,这不是对自己说,而是如此若有所指的摸着小萌说的。
这昂昂斗志,被这么激发了,一把走过去,摸了摸小奶娃的头,“小奶娃,你也不看看自己,那么几斤几两,也好意思在这里嘚瑟”。
“哇,你这臭女,我嘚瑟怎么了,就有嘚瑟的资本,丑女,”说着对着吐了吐舌头。
“你才臭,你才丑,”说着一把抱过了小奶娃,把脸上的汗,毫不留情的蹭到了小奶娃的身上,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
“啊啊,哪有这么脏的人,啊,多恶心,小萌,快,救我,你快踹她一脚”,小萌听了跑了过来,这样,落溪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戏码来。
对面不远的阁楼里站了几个人,都摇着头看了看,满头红发的人终于忍不住的说了,“不忍直视,简直不忍直视,”。
“哎,这小蹦蹦,太丢脸了”,这人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捂住了脸,指甲长长的散着金黄的光,那表情感觉发生在自己身上似得。
“是呀,太丢脸了,不忍直视”,另一个站在那,青蓝色的衣服,看着打闹一团的人摇了摇头。
这时里屋走出一个老头,之所以说他是老头,那是因为他那一头代表性的白头发,“你们都在这干啥,还不睡觉去”。
“白胡老,你看那,”说着指了指远方正成一团。
“这小蹦蹦今天钓鱼钓的”?白胡子没有抬头,只是依旧看着屋内的人,摇了摇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