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风域质子在众目睽睽下,终于离京。
在离开京都的时候,宮狐崖闭上了眼睛,历经十一年差不多十二年的质子生涯,结束了,落儿,你在哪里,你可知,我很想你。
远在黑石城外的一个小镇上,落溪正翻着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紫竹见了有些紧张,“小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无事,就是感觉鼻子刚刚痒痒的”。
“小姐,那肯定是有人在念叨你”。
“念叨吗”?说着走到窗子的面前,静静的望着窗外远远的地方。
无忧和紫竹对望了一眼,看了一下出了神的落溪,而后两人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把门带上,守在门边。落溪知道屋内的两人出去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回神,依旧放空目光。
黑石城,该去看看了,不管有没有线索,连日来,再也没有多的消息,进来,依旧是那么几个寥寥数语,太过于平常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里传来落溪淡淡的声音,“准备,明日我们便入黑石城”。
“是,小姐”,无忧和紫竹对望了一眼,紫竹走下去安排了。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个月,此时金御皇城,因魔心花乱了,许多百姓大官也不幸沾染了,而此时就连主角三皇子也没有想到会如此严峻。沾染魔心花的人,根本就是六亲不认,除了继续吸食,才能清醒,很多人一度承受不住,自杀身亡,这让整个京都陷入了恐慌,那热闹的街道,已经变成了空街,很多人开始闭门在家,为躲过这场魔心花的扫荡。皇帝听了,吐出了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皇后苍白的面容,瘫坐在那里,身体已经羸弱,没有了力气,“皇后娘娘”,老嬷嬷沉声的唤了一声。皇后咳嗽了一声,此时自己是不能倒的,只是这身子已经掏空了,“药,还没来吗”。
“因为京城魔心花肆掠,去胭谷的人更多了,胭谷早得知了消息后,已经避开了世俗,,不再出来,只是,留下石碑上,关于魔心花的事迹”。
皇后听了颓废的闭上了眼睛,灯枯油尽的时候了,要不是放心不下来,早就闭上了眼睛。
三皇子妃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本来小产后,一直都没有养好身子,后来,她知道了魔心花的危害,本意让父亲烧了魔心花,只是消息在萧明宣的百般阻扰下,一直都没有传出去。
或许因为含珍太执着,终于惹怒了萧明宣,萧明宣不惜打杀了含珍身边所有的丫鬟婆子,囚禁了含珍,除了一个曾经服侍的含珍的嬷嬷,其余的都被处死。
含珍知道后,每日都是泪流满面,痛恨自己,后悔不已。
要说被打杀了也好,小雀知道萧明宣的计谋后,不吵不闹的接受了,本来她一身武功就是阁主亲自授,为的就是护自己的女儿,也能冲出去,但,她没有这样选择,因为那样会给含珍,带来更大的伤害,被毒打后,小雀并没有死,浓重的血腥味提醒着她要活着,如此,闭上了眼睛。所有的人被扔到了乱葬岗上,她听了动静后,然后扒开尸体,走了出来,望着前一刻还活着的人,握紧了拳头,她从别的地方搬了一具女尸,换成了自己的衣服,摸了一些泥。
不能传消息,也不能路面,怕被萧明宣发现,只能一边找机会一边养伤。
白鹤阁的前任阁主思女心切,在女儿入了三皇子府后,便经常去看自己的妻子。小雀蓬头垢面的等在了那里,但是怕前任阁主身边也被监视了,所以,装疯卖傻的在地上撞来撞去,而后发出些奇怪的声音。
听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白鹤阁的前任阁主停下来,若有所思,随意的扫视了一下旁边,在不远处,除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再无其他,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却看见了和女儿经常玩的一个动作,心里惊了一下,除了从小和含珍长大的人,其余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动作,那是当年夫人还在的时候,逗含珍玩,因为这个动作只有在一个地方才会玩,就是郊外的一个小院子,那个院子自从夫人去了,自己和女儿再也不曾去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排山倒海。
白鹤阁的前任阁主像是没有变化似得,继续走出去了很远,在妻子的墓碑面前的头却稍微低了一下,小雀看到,便知道已经知道了,叫喊更大的声音,撞击后,额头上一大片红,但她也不顾及,摸了一下,而后她抬起了那张满是血的脸,看着挺恐怖,但她看了却笑了。
半夜,白鹤阁的前任阁主悄悄的从地道里出去了,来到郊外的一个破宅子面前,一跃而进,早等在那里的小雀,望见来人,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跪在地上,“求主子责罚,奴婢负主子所托,没有保护好小姐”。
“小雀,怎么真的是你,小姐呢”。
“主子”,说道这里,小雀磕了两个头,慢慢的把近些时间含珍所受之苦一一说了出来,“主子,求你救救小姐,小姐太苦了,三皇子太狠毒了”。
白鹤阁的前任阁主的拳头紧紧的拽着,“不,你没有错,是我的错,当时就不该救那只白眼狼,没想到反而害了珍儿”,前任阁主确实是经过大风大雨的,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小雀听到前任阁主的话,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本来就遭受大难,这些日子更是不迷不休,担惊受怕,再好的身体也撑不下去。
老阁主探了一下脉,叹了口气,“孩子,辛苦你了”,说着两眼望向了夜空,“当年若不是女儿,苦苦哀求,我也不会让她嫁给你,你觉得如此对我女儿,我会轻易放过你吗,让人监视我,你也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