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府里面,宮狐崖安静的躺在那里,“主子,三皇子让侧妃递了帖子,说是好好款待你,在来的路上了”。
“哦”,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说,“去,叫太医,就说质子发病”。
“是,属下明白”,说着转身就出去办了。
这一晚上,质子府热闹了,宫内皇帝身体好了些,坐在床上,听到这个消息,“正好,我也想要试试他的深浅,让太医去一趟”。
五皇子笑着说,“这么快就有人动手了,看来还有更急的,看来让我们的人去凑凑热闹”。
三皇子听了,“是谁,谁动了手,不过也好,趁乱才更有收获,我们的人该动动了”。
质子府可谓是水泄不通,啥时候也没有这时候这么热闹过,这人来人往的,还真是一片热闹,不知道的肯定想不到这只是一个质子府。
一个时辰后,满足了所有人的好奇,及所有人要知道的接过。
“哎,终于走了,满足了”连徊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说道。
“行了,安静些”,说着望着床上真正苍白的主子,折腾一个时辰,是真正的,不是装出来的,所有此时宮狐崖全身都是汗淋淋的,感觉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送进来的热水,洗了洗,又换过了新的被褥,宮狐崖吃了药,睡了下去。
这一晚注定是个平夜,皇城的其他地方都得到了消息,皇帝听了太医来禀,一直细细的听完,深深地叹了口气,突然间想起了那个孩子,十一皇子,不知道活着没有,想到这,摆了摆手,让人都下去,有些累的躺到了床上。
五皇子府内,五皇子听了道,“没想到,都这样了还能活这么多年,真是命大”。
三皇子府里,慕容言居听了眼前的人说起,“会不会是他装得”?
“不会,老臣绝不会把错,发现风域质子既中毒又有顽疾”。
三皇子的手指轻轻的敲在桌面,“若没有把错脉,看来是真的啦,那他也没有什么作用了,让我们的人,盯着就是”。
宫梦妍笑着坐在铜镜面前,让人梳新妆,自从新婚后,三皇子几乎日日宿在这里,这让宫梦妍带着媚,脸也红润了许多。
三皇子走在暗夜里,身边的奴才掌着灯,“爷,您去哪”。
“去侧妃那里,正好我还有些事要问”,这些日子不是没去过正妃的屋,可走到屋门面前就是一股浓郁的药味,忍着走了进去,便看见枯瘦的皇妃,便急急的退了出来。相对,这侧妃屋里每次都是新鲜的,各种花样,让自己流连忘返。
“侧妃娘娘,三皇子过来了”,一个丫鬟老远看见,便急急的走了进来禀报。
“真的,快,看看我的妆花了没有,看看我的头发乱了没有,衣服皱了没”。
“侧妃娘娘,一切都好,一切都很好”。
“好,那都随之我去迎三皇子”。
萧明宣刚进院门,就看见光鲜鲜亮,一丝不苟的美人迎了上来,柔柔弱弱的声音随即响在耳边,“恭迎三皇子”。
“好,好,快起来”,说着上前扶起来,扶着一直进了屋。
这一小段路,宫梦妍尽寻些开心的话题,逗得萧明宣哈哈大笑。进了屋,又亲自端了热乎乎的人参汤,“爷,快尝尝,妾身亲自熬的”。
“好,尝尝,尝尝”,说着慢慢的喝了小碗的人参汤。
“爷,妾身怕你饿了,燕窝粥还热着呢”。
“嗯,还是妍儿,贴心,本皇子还真有些饿了”,喝了两口,便漫不经心的说道,“今儿个,你皇兄病发了”。
“病发了?”。
“他以前在风域也是一直病着吗,你知道你皇兄的事情不呢”。
“嗯,我来金御的时候,母后是告诉我了我些皇兄的事情,这皇兄一生下来,就瘦的跟猫似得,一直体弱多病,在别人都觉得他养不活的时候,却还是这么慢慢的长大,梨妃也就是皇兄的母妃,自从生下这个皇子后,梨妃请求父皇让他亲自照顾皇兄,我父皇怜惜,所以她们一直闭门在梨园,很少出来,后来,梨妃一死,皇兄就当成质子送了过来了,据说当时不吵不闹”。
“哦,这样的,那我们不管他的事情了,先就寝”,说着抱过了宫梦妍,只听到一片娇羞连连占,站在外面丫鬟红透了脸。
质子府内,宮狐崖一个时辰后睁开了眼睛,“你来了”。
“是,请主子责罚”。
“站起来吧,也不算你的错,你如今有家要顾了,毕竟那么多年了”。
“求主子责罚,我一直深陷两难却不知道选择,我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可我也”。
“我也知道你的无可奈何,让你今日来,便是告诉你,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这些年,你羽翼丰满,同样,我会取走当年跟你,如今却愿意离开的人,跟随我离开的人,以后你便不再是黑云阁的人了,也不会让你再受黑云阁的庇护,我就要离开金御,以后你好自为之”。
“主子”,黑衣人恳求道,看着宮狐崖闭上了眼睛,然后黑鬼出现让他离开。黑衣人离开了,远远的望着质子府,想起自己的妻儿然后转头离去。
“主子,就这么让他走了”。
“嗯,他的心已经不再这里了,传话给零叔说,撤离所有保护他的人,还有所有愿意离开的人都撤了,从此不再有黑童”。
“是,属下明白”,黑鬼作为影子不明白黑童。
可一个人的儿女私情,或是一个家的温暖,能让他们这些水深火热的人看见光明。
宮狐崖懂,所以放任了他这么些年,可如今再也不能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