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宣打趣的说,“多谢娘子,今日怎么感觉珍儿变了一些,可是这些日子孩子调皮了”。
含珍内心苦笑,脸上由于粉底扑面,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人在那喊,“三皇子,快,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萧明宣听了松了手,“珍儿,我先忙去了”,说着急急的走了。
“小姐”。
“没事,走吧”。
风域质子依旧是被抬了进来,姗姗来迟,望着这华丽的场面,却是是给足了风域面子,这也给足了宫梦妍虚荣,虽是侧妃,但是是正妃之理。
宾客满座,许多来客,也是三五成群的议论着,“没想到三皇子,这么快就成亲了”。
“据说,正妻是曾经白鹤阁的阁主的女儿”。
“哎,生了那么好的命,还不是得闻新人,忘旧人”。
“谁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哎,除了曾经一时的夏大将军,哎”。
更多的感慨,更多的无可奈何,也在这红尘里,飘散,感觉无限的讥讽,又感觉无限的长远,梦很短,现实却很长。
宮狐崖颤抖的拿起了一杯茶,远远看见一个丫鬟走过,走过的时候,手指做了一个动作,然后又离开,见到这一幕,宮狐崖颤抖的才放下手中的杯子。
“风域九皇子,怎么端起杯子,又放下了,这金御的茶还是不合你口味”,五皇子望着宮狐崖的眼睛问道。
“手……抖动……厉害,缓缓……”。
“九皇子的病可好些了吗”。
“哎……老病,……老毛病”。
“听说九皇子过几日便会回风域”。
“是……是,过几……日……回”。
自从萧明宣婚后,魔心花在京城越来越肆无忌惮,在小雀百般阻扰的一天,含珍还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泪眼汪汪,在这些日子,紧张,痛苦自责方面下,渐渐的消瘦,她不知道那些父亲不让自己碰触的花海,危害了那么多的人。
这些日子她让小雀传出去的消息,都被萧明宣接收了,在如此之地,此时她才明白,付错了真心,依错了良人,在受身心折磨后,终于在萧明宣新婚第三天便小产了。
萧明宣听到了,赶紧过去,只是已经晚了,他怔在那里,毕竟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而床上,含珍苍白的脸,已经昏睡过去了,唤了人来,静静的听了后,“小雀,好生照顾皇子妃”。
“是,奴婢明白”,小雀低首,盖住了所用的情绪。看着萧明宣就那么头也不回的走了,手紧紧握住,若此时萧明宣回头,便会看到那充满恨意的眸子,可惜没有回头。
“明日便是风域质子回风域,还是没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么多年,他那样的身子都活了下来,难道他真的这么甘心,还是他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站着的人,转过了脸来,这不是五皇子是谁。
“但是这些年,任我们怎么试都没有试出来”,这个说话是这屋中坐着的其中一人开了口。
“是啊,就是因为他太坦然了,让我们无从查起”,五皇子叹了口气。
“五皇子,那我们让人再去试一下”,另一个站起来说,这个人正是慕容言居。
“不可,如今已经迟了,风域这些日子,大军压境既不攻,但在那是给我们金御施加压力,所以风域质子,已经不能动了”。
“青老说的是,但是我们不动,还怕别人不动吗,传令下去,让我们好好看看这风域的质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三皇子府内,“主子,就这么放风域质子离开”。
“如今,风域质子,我们是不能动了,皇帝不想引起战乱”。
“舅舅,我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越不能动的,越好动”。对旁边的人,“风域质子回国,让侧妃递帖,作为这金御唯一的亲人,该盛情款待款待”。
“是,奴才明白”。
魔心花的事情,愈演愈烈。苒妃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子,还不曾见面,便已经去了,得到这个消息后,苒妃坐不住了,匆匆赶到了三皇子的府邸。
此时三皇子妃还昏睡,看着那张苍白的睡颜,闻着浓烈的药香,苒妃的气不知往哪里发,走到院子,把所有的丫鬟奴才都狠狠的骂了一顿,正准备打三皇子妃身边的丫鬟。
屋子里一声大响,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三皇子妃的陪嫁的人,所有脸上都露出了紧张和惊慌,想进去看,可如今站在那的还有一尊大人物。
苒妃也吓了一跳,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进去。三皇子妃,见来人进来,“母妃,您来了”。
“哼,我金孙没了,我能不来吗,你说你怎么回事,这孩子好好的,怎么说掉就掉呢。”
“母妃,是妾身的错,可我这不是看见夫君又娶新人,一伤心,就,就”。
“你怀着身孕,你不知道,为了那么点小事,如今哪几个没有三妻四妾的,宣儿刚娶了个亲,你就把孩子掉了,你让别人怎么看啊”。
“母妃教训的是,是妾身的错,请母亲责罚”,说着手隔着被子摸了摸空空的肚子。
苒妃看到这一幕,也息了言语,甩袖转身,如来时一样急匆匆来,又急匆匆的去了。
小雀等贴身的丫鬟和嬷嬷进来,哭着跪在了地上,“谢谢小姐,我们被打一顿没事,累及小姐为我们说谎”。
“你们起来吧,我本也没说谎,如今更是心灰意冷,但我也不能连累你们”。
一个个望着含珍摸着肚子的手,沉痛的唤了一声,“小姐”。
“他走了,他也不留念了,走了也好,走了也好,我做梦了,梦见了小小的他向我招手,梦见母亲也在轻轻的换我”,说着喃喃的好像魔怔了一样。
小雀看到这样,爬起来,走了过去,看着那失神的眸子,一遍遍的说,“小姐,你不要伤心了,你想想老爷,你想想老爷,老爷一直在等你回家”,小雀望着自己的小姐那么的消极,仿佛要随着风离去,内心焦急不说,只能一遍遍,不耐其烦的在那说。
听到这些,含珍的眸子亮了亮,口里唤了一声,“爹”,终于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