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人,不爱修饰,本身也不需修饰。
窗外八个瘦瘦弱弱的小伙计,很英俊的小伙计。
确是目不转睛向窗内看。
门半敞开着。
里面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极为漂亮的女子。
她舒展着手臂。
洁白。
八个小伙计仍目不转睛的看。
她不介意。
因为是人总是用来看的,更何况是一个漂亮、极其漂亮的女人。
缓缓的直起身。
向外走去。
八个小伙计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目光呆滞。
却又永远呆滞。
八个人呆滞般的倒在地上。
亵渎女人的人本该死,欣赏女人的人本不该死。
可是这本不该死的男人,死在了一个该死的男人的手里。
杀他的人叫做余钺。
却又一闪而逝。
风三娘紧紧的攥了攥手臂,咒骂一阵,这个薄情的男人。
她爱他,她恨他,她想杀他,可是却又终是下不了手。
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王子。
可是她心中的王子,不是王子,而是一个杀手,一个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帮助她的男人。她想见到的时候,确是不出现的男人。
一个平凡、普通,却又让她又爱又恨,又割舍不下的男人,余钺。
风三娘攥着拳头的手,确是悄悄的放下。
因为一个男人从他背后抱住了她。
朴实、又厚重。
那双粗糙的手本应该令任何女人都介意。
然而风三娘却不介意、丝毫不介意,因为抱住她的是那个她口中薄情的男人。
淡淡的烟草味,本应该令女人讨厌。
可是漂亮、极其漂亮的她依旧不介意。
因为纵是嗅到这淡淡的烟草味都极其的不如意。
更何况携带着淡淡烟草味的他确是出奇的抱着她。
忽的。
风三娘确是身形一扭,挣脱了余钺的怀抱。
刹那后。
一柄匕首确是已经架在余钺的脖子上。
已是高手的余钺确是并不闪避,面上平静,微微的闭上双眼,就像已经入定的老僧。
因为他知道风三娘不会杀他,永远不会杀他。
若要问为什么?
这是他的直觉。
这是一个骄傲男人的直觉。
冷冷的风三娘道:“你为什么不躲?”
余钺道:“因为你是一个叫做余钺的女人。”
风三娘确是一掩衣袖,确是笑了。
嘴里喊着:“你这个薄情男人”的她确是以悄悄的回到了余钺的怀抱。
那柄匕首,确是已经悄悄的收起。
女人是善变的,女人是难缠。
爱情中的女人又是单纯的。
就像此时此刻那个反而抱着余钺的风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