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风吹着,卷起无尽的沙,确是吹不进那东来客栈。
客栈人虽不多,但是也近乎坐满了人。
客栈确是极小。
客栈内。
两人坐在一桌,饮着酒。
把酒言欢。
血手道:“老兄,这些年你厌倦了吗?”
独孤易道:“确是厌倦了。”
血手道:“为何倦了?”
独孤易道:“因为杀的人太多、总会有人要杀我,可是又总是被我杀。”
血手道:“并不是你太强,而是你的剑太快,不,或者是你的人太快。”
对于这点独孤易确是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血手道:“可是有一个人的剑比你还快?”
独孤易确是轻声答应一声,问道:“拜剑山庄的二公子?天下第一剑?”
血手道:“不。“
独孤易道:“那是谁?”
血手道:“他叫谢宜一。”
独孤易笑了笑,道:“我倒是略微听说过他,不过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血手道:“因为他不出名?”
独孤易确是没有否认,确是点点头。
说道:“可是如今似乎是我错了。”
他知道剑客之间是极其的讲信用,想来血手也不必说谎。
血手道:“呵呵,不提他了。”
独孤易道:“哦,确是为何?”
勾起了他的兴趣,这使他不由得轻声的问了一句。
血手道:“因为此人太狂,所以有很多人要杀他,而且他的剑仅仅就是快而已。”
独孤易笑了笑,道:“那就注定走不长。”
血手道:“有一天他出了事你会救他吗?”
独孤易道:“不会。”
独孤易确是问了一句:“你会吗?”
血手道:“不会。”
独孤易又反问一句:“为什么?”
血手道:“因为我和他素不相识。”
听后两人确是齐齐的笑了一声,笑的确是豪爽确是又那么的不约而合。
剑客就是如此,仗义出手或许可能,可是搭救一个狂妄的少年,这似乎又不可能。
因为他太狂。
狂确是又是练剑的人的最大的忌讳。
正喝着酒的两人确是似乎没看见什么。
桌脚旁确是有一个少年,少年确是转身而去。
少年一袭黑衫,身后的黑稠大袄里确是藏着一柄剑。
少年来得急,去的急。
一闪而逝。
少年确是那谢宜一。
没有人会过问他去哪里,没有知道会知道他去哪里。
前者是因为他不出名,后者是因为没有人真正了解他。
客栈内的两人,继续说着。
血手道:“若说快,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人比那天下第一剑更快。”
独孤易道:“或许吧。”
声音透露着一丝丝无奈。
因为他终究是要与此人交手。
血手道:“呵呵,依我看三个月的决斗确是尤为重要。”
独孤易道:“因为我们两人间注定有一个人会死。”
血手点点头,确是又不说话。
遭到嘲讽的少年谢宜一。
谢宜一确是不由得笑了笑,苦笑。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评价成如此。
不过对于那说要不救自己的两人,他确是一定要击败他。
只有比他们更强、没有不。
时光透着沧桑、凄凉,谢宜一确是走到了一处小角落中安歇着。
忽然他面前闪出一个穿着黑衫、缩出头了头的小老头。
小老头道:“小子,伤感什么呢?”
谢宜一道:“有人瞧不起我。”
小老头怂恿般的道:“那就去杀了他们。”
谢宜一道:“可是我打不过。”
小老头道:“他们是谁?”
谢宜一道:“是一个魁梧的男子,身后背着一柄,绣着一道黑纹的剑。一位蒙着半面的黑衣人。
小老头道:“哦,是他们?“
谢宜一道:“老人家认得他们?”
小老头道:”那个魁梧的男子就是我跟你说的天下第一快。”
谢宜一道:“哦?”
小老头道:“三个月后他们就要在拜剑山庄决斗,不或许就是这几天。”
谢宜一道:“哦,这是为何?”
小老头道:“因为拜剑山庄的第一剑快要走了。”
谢宜一道:“什么是第一剑?”
小老头道:“你可以去猜。”
确是身形一扭,消失不见。
谢宜一知道这个看起来古怪、阴阳怪气的小老头,是个高手,极为高深、可怕的高手。
世间高手很多,可是能向小老头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又有几个呢?
谢宜一摇头苦笑。
既然那第一快要去拜剑山庄,看来自己确是必然要去的。
或许小老头不知道的是,本身他也与拜剑庄有一丝丝藕断丝连的联系,亦或是他本身就是拜剑山庄的人。
因为拜剑山庄的每代高手都极为狂妄,甚至是下人都沾点傲气。
而说到狂妄。
谢宜一恰恰如此。
纵马飞奔着,向那拜剑庄飞掠而去。
可是这越行越远的马蹄声,并没有惊动那客栈的那两位喝酒的剑客。
交杯换盏、不知喝了多少杯。
然而他们并没醉。
向他们这样的剑客,本身就是洁身自好,极少喝醉,除了那毁灭性的的打击后的放纵般的喝酒,他们确是又极少的喝多。
喝了一会,付了酒钱。
两人确是并肩伫立在一颗槐树下。
血手道:“易兄,你要去哪?”
独孤易道:“翠云湖。”
血手道:“难道是为了那第一剑?”
独孤易道:“不错。”
血手道:“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为何易兄确是如此的着急。”
独孤易道:“因为他要走了。”
血手道:“易兄如何见得。”
独孤易一指槐树不远处。
血手顺目一望,确是一个树叶,并无其他。
还未等他要说,独孤易说道:“这夏日如何来得那秋天的落叶,而且那还有一串马蹄印,我们来时确是也有很多,但是那马蹄确是不寻常。“
血手道:“马蹄印有什么不同寻常?”
眨动着双眼,确是明知故问。
独孤易道:“马蹄印一般很深,然而此处确是极浅,想来骑马的也是一位可怕的对手。”
血手道:“那树叶?”
独孤道:“在提示我。”
血手忽道:“那你想起了谁?”
独孤易道:“欧阳前辈。”
血手道:“是他?”
声音确是有些震惊。
过了半晌,血手忽又道:“你又想起了谁?”
独孤易道:“谢宜一。”
血手笑了笑。
独孤易道:“想必他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血手道:“那我们追。”
独孤易道:“不,是我们走。”
血手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