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方子寒感觉胡天笑最近有了一些变化,对自己不像以前那么有激情了。他整天在公司里上网聊天,方子寒不知道他在跟谁聊,他换了另一个网名。
方子寒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以前她以为胡天笑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现在她似乎发觉他不是有风度,而是有城府。
天下起了雨,方子寒一个人先回去了。胡天笑说要在办公室赶一个文案,到了半夜还没有回来。
方子寒实在太困,一个人先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方子寒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开了门。她想胡天笑怎么回来得的这么晚,又睡着了。
模模糊糊觉得他在脱她的内衣,方子寒有些不情愿地配合着他,说这么晚了,还有兴致?
他不说话,只管自己忙个不停。
方子寒还没有清醒,任凭他的摆弄。
他今天有些性急,还没怎么准备就直接进来了。方子寒感觉有些疼痛,可能是太干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大。
方子寒忽然感觉不太对劲,这个人不像胡天笑。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是天笑吗?今天怎么了?这么用劲。
他不说话,只顾动作和喘息。
他不是胡天笑!胡天笑的节奏她是熟悉的。
你是谁?方子寒惊恐地喊道。她想坐起来,却没有力量了,他沉重的身体牢牢地压住了她。
一道闪电划破了夜晚的黑暗,紧接着一声炸雷滚滚而过,一阵更加猛烈的动作袭击了方子寒,恐惧和疼痛让她极度的恐惧。她大声叫喊起来:你究竟是谁?
此时,叫喊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它听上去更像是呻吟。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方子寒冷静地说,说吧,你是谁?
他犹豫了一下,说是胡天笑要我来的。
你是欧总?
是。
欧阳建从方子寒的身上滚下来。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不过知道胡天笑也喜欢你以后,我觉得自己和他比没有喜欢你的资格。
你现在怎么敢来了?
胡天笑暗示我来的,他说他不喜欢你,一直在玩弄你。
那你就这样进来了?
我……
欧阳建不说话了。
其实你要是光明正大地提出来,说不定我会配合你。
方子寒出人意料地笑了一下:我要是愿意做你的情妇,你能不能把胡天笑踢开?
欧阳建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胡天笑一直是我的合伙人,公司有一半的资产是他的,如果我们分开了,公司的实力要下降一半。
你不答应?就不怕我告你强奸吗?
这……
2
第二天,方子寒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欧阳建在半山度假村刚买的一套秘密别墅。然后收拾好自己,异常平静地去上班。
她今天故意早来了一会儿,她知道今天公司里会发生一件大事。
此时几乎还没有人来上班。打开办公室,方子寒看见胡天笑正在收拾东西。
方子寒冷漠地看着他,嘴角凝固着一丝笑容。
这个男人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如果不是这样,方子寒不会把胡天笑逼走。在欧阳建上她的床之前,她一直是爱胡天笑的,费尽心机地想得到他的真爱,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她为什么还要心软?
胡天笑看见她,似笑非笑地笑了一下,说你够狠的。想不到欧阳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开了我,我猜他早晚会栽在你的手里。
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情吗?
我还会回来的,你别太得意。胡天笑有些咬牙切齿了。
等你回来的时候,恐怕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方子寒笑笑,姓胡的,你真的不爱我吗?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开始的时候对我这么好,现在居然肯让别的男人上我的床?
你自己应该清楚。胡天笑冷笑了一下,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好女人,谁知道你早就不是全乎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方子寒有些惊讶。
别天真了,你以为自己装得很像吗,你留在汽车后座位上的血是什么颜色你不清楚吗?你以为老子不懂女人啊,你的血是一大片,处女的血是一块。你大概没看见过小说中描写的像一朵梅花吧?
方子寒傻了。半天才说,你们男人真的很在乎这个吗?
谁都在乎,除非嫖客……
那你就让欧阳建上我的床?
本来是想讨好他,没想到反被你咬了。
方子寒不说话了,眼睁睁看着胡天笑收拾完东西,扬长而去。身后只留下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大桌子,方子寒最初的得意突然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是谁造成了所有的这一切?她不知道。
3
半山度假村是这个城市刚开发的最好的一个别墅群,有山有水,水天一色。方子寒每天生活在这里,觉得自己很奢侈。
和欧阳建在一起一晃儿快半年了,白天有时候去上上班,有时候在家里睡觉,看电视,到别墅下面的游泳池去游泳。晚上欧阳建如果来,两个人就拼命做爱,不来,她就一个人看那些肥皂剧。
半年里方子寒又回了两次家,给爹娘带了足够他们花一辈子的钱。
爹娘还是那个样子,古镇的发展好像也停滞了下来,没有了那些花花绿绿的女人,这里就没有了生机和活力。
爹娘不住地在方子寒面前念叨方明,说他怎么还不回来?
方子寒就说快了,他经常给我写信,好好的。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滑了过去。
直到有一天方子寒发现欧阳建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去逛街的时候看见欧阳建搂着一个打扮入时十分妖艳的女人,那个女人看上去像一个鸡。
欧阳建怎么会喜欢鸡?
方子寒不明白,欧阳建有了两个女人还不够吗?他做爱时喜欢的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势,她基本上都满足了他。
方子寒觉得这个男人有一点变态。她想报复。为什么只有男人欺骗女人,女人不可以欺骗男人?方子寒想改变这一切。
欧阳建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到方子寒这里来了。
这天,方子寒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摆弄她的手机,很长时间没有人给她打电话,手机似乎成了个摆设,闲置起来。
她拿出抽屉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名片,随便地翻拣着。方子寒发现自己在这个城市里竟然没有一个知心的可以聊天的朋友,同学毕业以后都离开了这个城市,其他人除了冯刚,没有谁可以算得上“认识”了。
不经意间,方子寒看见了戴维的名片,她眼睛一亮,这个老外不是挺欣赏自己的吗?她拿出手机拨了对方的电话号码,一阵嘟嘟声之后,那边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Hello。
方子寒笑了一下,说Hello,是戴维吗?我是方子寒。
对方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改用中国话说,你好,我是戴维。
方子寒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犹豫了一会儿,说有时间吗,想和你聊聊。
戴维说好啊,我现在正好有时间,在哪儿?
在半山度假村,A区18号别墅。
戴维说好,我马上到。
电话挂了。
方子寒因为这个不经意的意外特别兴奋起来,没想到那个高高大大有着浓密毛发的美国男人这么爽快就接受了邀请。
她赶紧去梳洗打扮了。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方子寒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引擎声。戴维到了。她跑到阳台上,向他招招手。戴维上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很简单,一切都是戴维主动的。
他主动地给方子寒脱衣服,一件一件的,边脱边欣赏她美丽的曲线,用他柔软的指尖抚摸她的每一个突起,动作很慢。这些不着急的动作让方子寒特别满足,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欣赏、抚摸过自己的身体。
戴维抱起方子寒,他没有走向卧室,而是把她轻轻平展在了沙发上,用他的唇和舌湿润着她。在一阵阵剧烈的颤栗中,方子寒失声叫了起来。
在持续了差不多一个世纪的叫喊中,方子寒被戴维推到了墙壁上,在那里两个人完成了最后的搏斗。
屋子里到处都是卫生纸。
方子寒抚摸着戴维卷卷的头发问他,怎么一进来就要和我做爱?
戴维笑笑,说你要我来,不就是要和我做吗?
一句话问得方子寒无话可说了。是啊,自己给这个美国男人打电话,不就是想和他做爱吗?
你们外国人是不是都这么直接?方子寒边穿衣服边问他。
是啊。想做就做,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你们中国人总是羞羞答答的,不过现在变化了,像你这样开放的女人越来越多了。
戴维的表扬在方子寒听来就像是讽刺。她笑了一下,说既然你们都这么直接,我也不想绕弯子了,我有一个要求,想到你们的公司去工作,行不行?
戴维愣了一下,说好啊,我回去跟董事会讨论一下,如果他们答应,你就可以去上班。
还这么麻烦吗?你不是总裁吗,干吗还和他们商量?方子寒问。
戴维穿上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说我们的公司和你们中国不一样,我们需要协作,需要民主决策。
戴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