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尹梨胭的话被硬生生截断,只见纳兰清川俊颜黑沉如水,一双深幽如潭的瞳眸凝着森寒邪妄的光芒,钉在尹梨胭的脸上。
尹梨胭蓦地僵住,纳兰清川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怒气比平常更甚,她一时怔愣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这个男人嗜血无情、喜怒无常,要是她说飞雪是替她去的,他还是会处罚飞雪的吧?
“过来!”纳兰清川凝着尹梨胭的脸,沉声命令。尹梨胭更加怔愣了,清冷的眼眸迅速瞟了纳兰清川一眼,却并没有动。
“啊!”尹梨胭惊叫一声,整个人已经被扯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纳兰清川手如铁掌般钳制在尹梨胭的腰上,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时厅中众人都愣了,每个人表情丰富。
“无心,既然飞雪已经是你的人了,那你理当对她负责!明日本王就为你二人筹备婚礼,你可有意见?”纳兰清川凝着魏无心,虽是疑问句,却是用的陈述的语气,不给他留反驳的余地。刚刚魏无心对尹梨胭那淡淡的却含着深情的一憋,让他心中非常不舒服,他这才会霸道地将尹梨胭拽到腿上来,也很满意地看到了魏无心眼中的神伤。
“这……”听到纳兰清川的安排,魏无心蓦地抬眸,看到尹梨胭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被纳兰清川困于怀中,又赶紧敛下墨睫。他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决择,按理他污了她的清白,他理应娶她为妻,可,他心中非常明白,他不爱她……
魏无心只不过微微的一犹豫,却似利箭一般插在了飞雪的心上,飞雪凝了泪,看向纳兰清川:“王爷,飞雪不想嫁给魏将军,飞雪只想呆在姑娘身边!”
“飞雪,我不是……”魏无心一震,抬眸看向飞雪,她从来都是叫他魏大哥的,刚才她竟然叫他魏将军,而且她还说出如此话来,看来她是真的对他伤透心了吧!
“别说了,请给飞雪留下最后一丝尊严!”飞雪蓦地打断了他,泪水更加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掉落在地上,飞雪又看向纳兰清川,将头磕在地上,“王爷,请您承全!”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议!”纳兰清川猛地蹙了蹙眉,脸色瞬间阴沉,但飞雪从小跟着她,他待她有如亲妹,更不愿她受伤害。魏无心更是他的得力下属,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更甚兄弟。对他最亲密最忠心的两个人,他到底该拿他们怎么办?
飞雪转身离开,在走出数步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回头便与魏无心深邃的目光对上,赶紧便敛眸离去。
魏无心和飞雪都退下去后,纳兰清川微微抬首看向身旁的殷可芸:“你也下去!”
“王爷……”殷可芸秀眉蹙了蹙,娇嗲道,凤眸含娇带嗔,朱唇微微嘟起,一似我见犹怜的样子。
“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纳兰清川不耐地瞪了一眼殷可芸,殷可芸心中一颤,赶紧福身退了下去,行至走廊上,转身抬眸恶毒地向正厅方向看了一眼,指甲紧紧陷进掌心。
尹梨胭见众人都离去了,她坐在纳兰清川腿上,真真是如坐针毡,想要起身,却被纳兰清川紧紧箍住腰身,她忍不住蹙了蹙眉:“放开我!”
“唔……”纳兰清川俊颜阴暗,蓦地攫住尹梨胭娇嫩的红唇,狠狠地碾磨。胸腔中的空气似要被纳兰清川抽空,尹梨胭挣扎着,却被他更紧的揉进怀里。
良久,直到尹梨胭的唇被吻得又红又肿,纳兰清川这才放开她的唇,邪妄的眸子深深地睨着她粉嫩潮红的脸庞:“说吧,你为什么要深夜幽会魏无心?”
尹梨胭浑身一震,蓦地抬头,如水瞳眸瞪得铜铃也似,声音亦微微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看着怀中人的反应,纳兰清川俊颜更加阴沉,幽深邪魅的声音带着森寒的冷意飘荡在尹梨胭耳边:“你只需要回答本王!”
尹梨胭便将如何收到纸条,如何走到半途又被飞雪支开,原原本本地全都说了出来,至于飞雪为何会去了后院花房,她就不知道了。
“他给你纸条,你就去了?”纳兰清川眸沉如冰,冷冷凝着尹梨胭。假装魏无心的身份递给尹梨胭纸条,而又给魏无心下了媚药,然后制造凉亭相遇,故意提起他母后雅黛,然后一起去看火焰鸢尾,便发生了先前的一幕。呵呵!殷可芸,果然是好算计啊!不过他明白归明白,可对于尹梨胭居然如此轻易的便上当,还是非常恼怒。
“我,我只是想去告诉他流光丢失的事情!”尹梨胭的腰被纳兰清川攫得生疼,赶紧解释,生怕纳兰清川误会她和魏无心有什么,而又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魏无心对她有恩,而飞雪也对她很好。
“哦!?只是这样?”纳兰清川浓眉微微舒展,薄唇一勾,噙起一丝邪魅玩味的笑容,箍在她腰身上的手也微微放松了力道,见尹梨胭拼命点头,他又道,“魏无心没有告诉你,流光本王早就给他了么?”
“呃……”尹梨胭茫然抬眸,纳兰清川脸上阴云散去,蓦地打横抱起尹梨胭,便向寝房走去。
“纳兰清川,你,你放我下来!”长廊上偶尔走过巡夜的侍从,尹梨胭羞涩地将脸偏向一边,蹙眉要求。
“尹梨胭,你怎么老是记不住,本王是你的主子,你竟敢直呼本王名讳!还有夜已经深了,本王要你侍夜!”最后一句话,纳兰清川却是贴着尹梨胭耳朵说的,令得尹梨胭耳根也瞬间泛起一层粉红,眼眸间却全是嗔怒。
纳兰清川将尹梨胭平放榻上,随即便压了上去。尹梨胭慌忙抓住他正欲挑开她腰带的手,俏脸泛起羞赧的潮红,眼神却依旧清冷没有一丝****,她咬唇看着因她反抗而瞪着她的纳兰清川俊秀的脸庞:“我父皇他怎么样了?”
纳兰清川愠怒盈眉,冷声道:“死不了!”
“可不可以让我见见我父皇!我,我再……”后面的几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来。尹梨胭生平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更惶论是求她的仇人。但为了见一见在教司坊受苦的父亲,她还是将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给压了下去。
“你在和本王讲条件?”纳兰清川眸中划过阴冷的厉芒,单手攫住她尖瘦的下巴,语气森冷如冰,“奴宠,是没有资格讲条件的!”说罢,狠狠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