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这个疯子,这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地方,他居然要在这里……
他真是疯了,我挣扎着反抗着,和他在沙发上进行一场激烈的肉搏。可我的力量毕竟有限,很快,手被他拉高,他用一只手按住,紧紧固定在头顶,让我动弹不得,他的腿压住我的,轻轻松松地就剥下婚纱,挑开内衣。他在我胸前一吻,阴阳怪气地道:“女人嘛,还不都是一样!你既然非要投怀送抱,我就成全你。”
我骂道:“庄周,你这个王八蛋!”
他伸食指压住我的唇,轻轻道:“嘘!”眼里幽光闪现,冷笑道,“我庄周本来就生冷不忌,你既然策反了我的新娘,我要不从你身上讨点利息,这不符合我商人的本性!”
“我会去告你!”我咬牙切齿。
他冷笑:“你知道你斗不过我!”
我奋力挣扎,可是手脚被固,只剩身子徒劳地扭动。
他目光扫过我****的身体,阴笑道:“你继续,越用力越好,这样才会让我更加兴奋,一会儿才能让你更加********!”说着他压了下来,一口咬住我的唇。
我痛呼,他趁机侵入我的口中,他很有技巧,搅得天翻地覆,搅得我全身无力。他把我牢牢控制在身下,牙齿在我身体上啃噬,并不怜香惜玉。这时候,他恨我一如我恨他,都已入骨,他怎么会留情?
我知道今天已经无法避免,挣扎已经无用,我停止挣扎,悠悠地笑了。
他从我胸前抬起头看我,用猫玩老鼠的眼神,道:“你笑什么?”
我慢慢道:“网络上有句经典言论:生活就像被强奸,要么反抗,要么享受。现在,我被你强奸,既然我无力反抗,只好享受!”
他眯起眼睛,邪魅地挑起唇角,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没说错,我们果然是同类人!”
“不错,我们是同类人,一样阴毒,一样无耻!”我挑眉而笑。
他阴阴地一笑,不赞同不否认,却猛地刺穿我,眯缝着眼睛,带着报复般的快感,重重冲撞,邪魅的双眼紧紧盯着我的脸,似乎要看出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我咬牙忍受,在脸上绽放最娇美的甜笑。
我绝不会在他面前表现一丝一毫的软弱,以前我表现得已经够多了,我知道他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尤其是对我。既然如此,我只能表现得比他更不在乎。
庄周,今生注定纠缠,爱也好恨也好,温柔也好,强暴也好,不过是不同的形式,我就是一只被你激发毒性复苏的毒蝎子,蜇你是我的终极目标,哪怕我再爱你。
以前我的心全在他身上,费尽心思巴结讨好,他不在乎。
现在,他强行占有我的身体,横冲直撞,高潮迭起,我也不在乎。
我有过很多的男朋友,有过很多的高潮,现在,不过是换个人换种体验,于我的感官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在意的,是怎么可以让他万劫不复,怎么发泄我无边的恨意。
外面响起轻轻地敲门声,想来是婚礼就要开始,新郎新娘还没见踪影,所以有人找来了。
这突来的打扰让他的身体一僵,显然这时候他已经恢复理智。我嗤地冷笑,挑衅似地看着他。
他也看我,目光逐渐加深,到深不见底,突然紧紧握住我的肩,刚停滞的动作又开始继续,而且愈来愈烈。我在他的眼神里看懂他的意思,配合地呻吟出声,其实,在身体高度的愉悦中,那样的呻吟,根本是自然而然,完全不需要夸张与做作。
门外的人似乎在侧耳谛听,这样的响动,这样暧昧的声音,每个成年人都懂的,没人敢进来冲撞这样的活春宫,脚步声远去,来人已经懂事地离去。
他咬牙切齿地哼道:“你这个妖精!”
他说对了,我就是个妖精,敲骨吸髓,叫他欲罢不能的妖精。
这世界真******好笑,以前我只是个小女人,为他装淑女装孙子,趴在他的脚下任他驱使,低到尘埃里开出花还怕花不够漂亮,他不屑一顾;现在我豁出去了,撕掉伪装撕掉脸皮,用无耻做为武器,他反倒开始正眼看我。
在虐与被虐的折磨与矛盾中,我们同时到达极致,他低吼一声,伏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这一刻,他应该是迷茫的,他未必弄得清他身下的女人是钟欣还是我。
我却清楚,他和钟欣,永远都是过去式了,而他和我的纠缠,才刚刚开始。钟欣不是个会被轻易蒙蔽的女人,当初因为爱,因为庄周只手遮天的手段,她一时不知道真相。现在,我已经把真相拱手奉送在她面前。
不错,我给她的那个文件袋,就是真相,仅仅只是真相而已。我在想,如果一个人爱到不顾一切,她可以在痛苦之中继续享受这份快乐。然而,我了解的钟欣,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爱情沾上了阴谋,于她来说,已经万劫不复,不可救赎。
她选择离开,用那么决绝的方式。
我选择留下,用这样自虐的方式。
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注定拥有不同的人生。
庄周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穿回他的衣服,我也坐起,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婚纱,那么漂亮的婚纱,命运如此曲折,如此短暂,不过,我到底穿过,不是昭告世人的方式,却是他知我也知。
幸好我的衣服还在换衣间,找出来穿上,一件一件,和他一样有条不紊。
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冷眼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款款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与他平视,语笑嫣然:“时间到了,大家都在等着你,你不出去吗?”
他盯着我,目光中已经没有怒火,想必刚才这一番发泄,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只剩一片深不可测。然后,他随便在茶几上摁灭了烟头,站起身来,看也没看我一眼,拉开门出去了。
我浅浅一笑,跟在他的后面,像个幽灵。
外面,庄周春风满面,若无其事地宣布,因为新娘身体不适,所以,婚礼改期。
在所有人的震惊中,他谈笑从容,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懈可击。我站在柱子后面,无声地笑。
钟欣看清他的真面目,怎么可能还和他在一起?改期?是无期才对。
再看一眼在人群中谈笑自若的身影,我唇角上勾,淡淡微笑,悄无声息地离去。
我给钟欣资料,并没没想过要通过她的手来毁灭庄周,现在,就凭我所掌握的证据,还毁灭不了他。
我对他的感情很奇特,爱之入骨,恨之入骨。他那样玩我,像猫玩老鼠,我要一点一点还报给他,我不会让他过得那么轻松,我也不会让他这么快就死翘翘。所以,那些东西,我只是给了钟欣,而不是交给警察局。
而且,我需要从钟欣手里拿回来,她只有知情权,怎么处置庄周,那是我的事。别人无权拿着我付出这么大代价得到的东西来做为扳倒他或者报复他的工具。
按响门铃的时候,我笑得像一朵花,有些时候,微笑是自己最好的武器,以前我不懂,现在,我真的懂了。
门铃响了好久,才有人来开门,钟欣站在门口,眼神迷乱,脸色憔悴,看我的目光很漠然。不止,她看所有东西的样子,都好像在梦中,透着一股子迷惘和茫然。
我太能理解她这情形,换我我也把自己关屋里养伤了。我给她的,是一个炸弹,一下子炸毁了她眼前所有美好的憧憬和幸福。在她猝不及防措手不及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
我说得没错,不管她看与不看,都会恨我,只是时间迟早而已。从把那些东西拿给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我微笑:“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她没说话,转过身进客厅去了。
我在她的默许下跟了进去,顺手关上门。这是她新租的公寓,比以前那间大多了,作为主编,她的收入水涨船高,自然会换大点的房子让自己住得舒服。
想起以前,不论是她在我那里,还是我在她那里,都是无所顾忌,现在,彼此却像陌生人一样。
她坐在沙发上,不叫我坐,也不看我,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俗话真******正确,女人之间的友情,往往会因为一个男人土崩瓦解,就像我和她。
那时候,她爱上庄周,可想过我当时的感受?我那么信任她,她也答应做红娘,最后,她却告诉我,如果张生不是爱上莺莺,而是爱上红娘呢?她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我所有的理智,击溃了我所有的希望。她可想过我心中的感受?
那时候,我告诉她庄周不是个好人,她以为我是因爱成恨中伤诋毁。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我微笑:“我给你的东西,你都看过了?”
废话,当然看过了,不看过,怎么会在婚礼当天逃走?可是,不说这些废话,后面的话不好继续下去!
她看我,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