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飞顿了顿才说:“两位王爷若齐齐联手,那么,圣上您便真的处于被动的地位了。”
“他们果真是不死心啊,只怪当初朕太过仁慈,念在兄弟一场只是将他们二人迁往封地,而没有将其诛杀,如今看来,他们对朕这皇位一直都是虎视眈眈,不仅悄悄回京都,也不知在暗中部署了多久,朕身边想必也有那两人的细作,想想真是让人心寒。”圣上忧心道。
“圣上不必太过忧虑,此人以为盗去了军符便能调动三军,简直是痴心妄想,这三军之中有许多都是势死效忠圣上的死士,必不为那人所用,再者,察觉军符丢失的时候,下官便命人快马加鞭传信给骁勇大将军,想必骁勇大将军不久便会前来相助,圣上与下官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动声色,到时候给他来人瓮中捉鳖。”
“但愿如此,祝爱卿此话说得朕甚是宽慰,朕如今倒也想看看,他们究竟还会耍出什么样的花样。”年轻的圣上眼睛一眯,脸上的表情令人不寒而粟,祝云飞心里打了个突,但再一看,圣上的表情已变,便又是那个对他礼遇有加的圣上。
祝云飞回到梓府已是深夜,梓柔还未歇息,见他回来,紧张道:“飞哥儿,圣上突然急召你入宫,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祝云飞侧头看了看梓柔,摇摇头,丢玉玺和军符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消息如果走漏出去,对他和圣上极为不利:“娘,我没事,圣上心情烦闷,召儿子进宫饮酒而已。”
“当真,你莫要骗娘,娘方才见你匆匆入宫,心里十分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当初你爹出事之时,娘也是这种感觉,飞哥儿,你可千万不要瞒着娘做什么事情。”
祝云飞只得好言宽慰:“娘,你一向爽朗,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我知道了,一定保重自己。”
梓柔仍是忧心忡忡,她的直觉一向准得惊人,当初云飞的父亲出事之时,她在家坐立难安,结果几多时便有恶耗传来,而祝珊瑶选秀那日,她也觉得内心不安,结果听闻珊瑶被先皇看中,总之,这次的事,必没有如此简单。
祝云飞离了梓柔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房,心里已是思量开了,他没有告知圣上的是,他手中的军符是在梓府之中遗失的。
他一向谨慎,军符藏身之地极为隐蔽,方才娘亲相问时,他几乎差点要怀疑自己的亲娘,可是,不可能,娘一介妇人,根本不知这军符能起的作用,再者,她将他看得极重,更不能做出如此对他不利之事。
梓府之中,到底是谁知道他军符的藏处,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偷走。每日睡前,他都会在暗阁中检查一遍再入睡,可是昨天夜里入睡前,他打开暗阁,却不见了军符的踪迹,这才知出了大事。
可是这种事情根本不能声张,今日圣上传召,他本准备请罪,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