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梓墨不在京都,不可能是他,梓晴从未来过他的院子,所以可以排除,二舅伯和大舅伯倒是常有往来,会是他们吗?还有自己院中的下人,各院的下人也时不时送些东西过来,也许是下人所为……
或者,是从外面潜进梓府的人将之盗走的也不一定,祝云飞脑子里一张张熟悉的脸一一闪过,却被他一一否定,最后终于在疲惫不堪中睡着了。
朝堂之上看似平静,只有圣上与祝云飞知道一场大的变故很快就要降临,祝云飞的军符仍无下落,他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也瞧出了一些端倪。
梓府大房这边梓晨又出了桩事情,梓晨因长期食用逍遥散,所需颇大,梓严为了控制他不让他再吸食逍遥散,断绝了他的经济来源,家里的日用所需全都由万氏打理。
可是,万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已经瘦骨嶙峋的梓晨居然在外面勾搭上了个戏子,而且还为那戏子置了间宅子。
万氏哭哭啼啼的到姚老太太跟前告状:“老太太,你可要为孙媳作主,孙媳自嫁进这个家来,一心一意只为了夫君和孩子,夫君不怜惜也就罢了,如今还找上那样下作的人,这不是打孙媳的脸吗?老太太,这件事您可不能不管啊。”
姚老太太现在一看到大房的人就头痛,一个妞妞都已经整得她心力交瘁,这孩子本来很乖巧温顺,可是就因这逍遥散,每日里哭闹不休,脸上身上都被自己抓得一条条的血印子,看起来别提多恐怖又令人心疼。
好不容易这两日好了些,再一看到万氏,可不是心里烦燥。
姚老太太一听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立时忍不住道:“我说晨儿媳妇,你是晨儿明媒正娶的媳妇,又有个孩子傍身,怎么连个男人都管不住,再说了,晨儿身边只守着你一个女人,这男人哪有一个不偷腥的,你做人媳妇的,量要放大些,晨儿那边,我也会说说他。”
万氏显然对老太太这样的态度十分不满:“老太太,您可不能这样偏心,梓晨他为那个女人买了间宅子,花了好多银子,他哪里来的这许多钱,我嫁进梓府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胡乱花过一文钱,那个女人她凭什么呀。”
说来说去,还是女人的小心眼在作祟,姚老太太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回头教训梓晨就是,我说你们小俩口的事情,别什么事都闹到我跟前来,就为了你们这点事,闹得整个梓府不得安宁,回去吧,看到你们几个就心烦。”
万氏虽然不情愿,但看姚老太太的神色十分不快,只得委委屈屈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姚老太太细一思量也觉得不对劲,是啊,梓晨所有的行当都被逍遥散给折腾尽了,哪里还有闲钱在外面安个外室,这事说来还真的有些蹊跷。
梓府里发生的这件事又哪里能瞒过其他各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