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韶东给仙怡买了一个轮椅和两套连体的棉睡衣。
昨天夜里,他一个人在西台的大街小巷来回穿梭。本来想叫六子出来喝酒,但是却没有勇气。他一直觉得,朋友是用来分享快乐的,而不是来分担忧虑的。因为这个世界大家都很累,没必要因为一点点事就去打搅别人。他从不会给任何人说自己的委屈,他认为那是一种懦弱和没面子。
仙怡光着身子在被窝里美美睡了一觉,对于昨晚洗澡的事,她只能逼着自己忘掉。既然改变不了别人,那就只能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过洗完澡的舒服是她很久都没享受过的了。
她见韶东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就瞅了一眼说:“小伙子脾气挺大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这才多大一会儿。”
韶东看了看仙怡说:“这不是怕您想不开嘛,你现在要是想自裁那直接从床上翻下来就如此简单的解决了,所以我打算回来帮您料理后事,没成想您依然健在。”
仙怡白了一眼韶东,说:这你放心,我还准备给你养老送终呢。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该不会是准备作案的凶器吧?你不怕破案?。”
韶东说:“嘴上积点德吧,这是哥给你买的轮椅和睡衣。”
仙怡说:“看来姐是没白疼你,都知道孝顺我了,朽木可雕孺子可教。”
韶东拿起了一件睡衣往仙怡跟前走去,仙怡急忙道:“干啥?干啥!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韶东坏笑道:“有本事你自己穿一个给哥看看。”
仙怡说:“真不要脸。”
韶东说:“脸这东西还真不是要的,你就从了吧!”
话音刚落,韶东一把将仙怡抱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给她把睡衣穿好。就见仙怡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韶东看着那个被烧红的脸蛋,突然就咆哮般地笑了起来。
仙怡红着脸骂道:“笑你大爷笑,在笑老娘吃了你。”
韶东笑道:“就怕你下不去那个嘴,好了,想吃啥,叔叔给你做。”
仙怡玩着手机,点了一道中国最有名的菜——随便。
下午太阳很好,暖暖地照着欠温柔的世界。西台因为有这样一个天气,很多人都会在出门时给它奉献一个笑脸。韶东下班后,准备推着仙怡出去转转。那个小妮子在他心里重要的程度,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这是仙怡受伤以来第一次出门散心,所以心情特别好。她坐在轮椅上对韶东说:“原以为我就这样瘫一辈子算了,没想到这一出来,姐突然又想重新活下去了。该死的伤怎么还不好啊?我说你这姓韩的是怎么照顾哀家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见好,怀个孩子也能叫妈了。”
韶东推着仙怡说:“你还好意思怪我,你这家伙完全是按照连环腿的路子走的,治都治不急。我咋发现你怎么这么倒霉?要不咱找个老先生给你算算。我还知道一个老神仙,有时间让他给你指点指点。到时候,多买点香火,给你头上插两根鸡毛,然后老神仙再跳一段俄罗斯风格的秧歌,说不定你就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了。”
仙怡说:“去你大爷的,我的系统都奔溃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调戏。”
韶东哈哈一笑:“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调戏你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