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仙怡在相继断了腿崴了脚摔了胳膊以后的两个月里,完全成了一个准植物人。韩韶东只能全权负责她的衣食起居。仙怡被感动得连一滴眼泪都没流过,反而在韶东面前把理所应当表现地淋漓尽致。韶东就认为这是一个很不识人间烟火的家伙。要是别的姑娘早感动得脱光了衣服,可仙怡却总是忽冷忽热,一副顽固不化大义凛然舍我其谁的样子。
只是韶东有点不明白,仙怡的伤都两个月了,可怎么就是不见好。铁打的营盘还流水的兵呢,可这怎么还就过不去了?
趁着休息,韶东带着仙怡去医院复查了一下。
出来的检查结果,让谁都没有想到,而且惊讶。
医生的说法是,病人长时间不洗澡,使得伤口化脓感染,这样继续下去,人就算废了。
韶东听了医生的话后,短短思考了几秒钟。然后他突然就拉下了脸色,拿了药,带着仙怡就往他们住回赶去。仙怡是第一次看见韶东的脸是那么铁青,比西台的天色还难看,还让人难受。而韶东在无意中也见识了仙怡忽隐忽现害羞式的脸红。
回到房子后,韶东依旧不言不语,脸色沉青。仙怡见韶东那样,平日里的放肆居然再也没有勇气释放出来。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韶东现在觉得她是个累赘了?还是刚才医生的话激怒了他?所以仙怡此时乖得如同一只兔子,静静看着韶东的一举一动。
韶东的内心也是在绷着,也就是说他是装的,因为任何一个男人在漂亮姑娘面前的生气都不是发自肺腑的,而是一种伪装,一种为下一步的行动顺利实施做的铺垫。
仙怡小心地问道:“你怎么了?至于吗?”
韶东没有回答她,仙怡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仙怡很聪明,与其在这个时候说废话,还不如看韩韶东一个人慢慢表演,看你唱什么戏,你唱那出,我点那出。大不了我等会般东西走人。
韶东去楼道里提了两桶水,然后将房门关好,窗帘拉严,开始一壶一壶地烧水。时间不大,小小的房子里就满是热气。一团一团的白雾,缓缓地在屋子里翻滚着,蠕动着,像云像雾像世间的万物。也许在这种飘渺的世界里,人才可以感觉到一切的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仙怡痴呆般望着那一团团一片片一阵阵的白雾,几乎忘掉了了一切,她仿佛也化作一片白雾,随着热浪袅袅升起,虽然气力薄弱,但总是想着往上飘,可是飘到房顶,又会被那坚韧的屋顶给打得四散开来。
韶东将烧好的热水重新装到桶里,又去把炉子里的火打旺。顿时,屋子里暖如三伏。
接着他拿过一个盆子,取来仙怡的洗漱用具,走到仙怡跟前。也就是这时,仙怡才明白过来,韩韶东要干什么!
这似乎太突然了,突然的仙怡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的大胆。
仙怡的脑子当时就乱了,大把大把的血液瞬间冲进了她的脑袋,脸被涨得通红通红。一双惊恐的眼睛胡乱地盯着房间里的每一块空气。
韶东开始下手,仙怡用手去挡,大声说:“你干嘛!”
韶东一挥手,打掉仙怡刚刚举起来的那只柔弱的胳膊。他就没有力气去阻挡了,而韶东此刻正在解仙怡的衣扣。
仙怡沉红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行一行滚烫的泪水,韶东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他面无表情,静静地脱着她的衣服,全然不顾那满脸委屈的泪水。
所有的动作,他都做的很专注。他小心地脱着仙怡的每一件衣服。姑娘的肩膀上有一个蝴蝶的纹身,在阵阵白雾里,那蝴蝶煽动起了翅膀,环绕着姑娘的身子翩翩起舞。
慢慢地,那洁白的肌肤开始在翻滚的热浪中裸露。韶东能明显的发现仙怡身上的每一道伤疤,他从来没想到仙怡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疤。
衣服一件件地被韶东揭去,仙怡开始抽搐着委屈地流泪,可她除了流泪还能干什么?
下身的那件被视为世上最神秘结构最简单的衣服却很难除掉。韶东看了看,一回头,从抽屉里找了一把剪刀,那粉白色的手帕一下就被韶东从中剪开。这样,仙怡那玉兔般的身子,就完全躺在了韶东的眼皮底下。
韶东在扒光仙怡以后,端来一盆热水,开始给她擦洗身子。仙怡彻底奔溃,除了眼泪,她再也拿不出任何东西来抗拒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认识还不到三个月的男人。她的脑子开始发晕,意识里糊涂得仿佛置身梦中,那么不真实的场景在漫天热浪中肆意飘荡。韶东每一个轻微的动作,她都感觉如泰山般压在自己的身上。是痛、是痒、是恐惧中的不适,还是莫名中的难受?这些恍惚的感觉杂七杂八地充斥着仙怡的每一点意识,压得她连呼吸都即将停止。
韶东洗的很认真,当然也很小心。他用热腾腾的毛巾轻轻地擦着仙怡的每一快肌肤。毛巾顺着仙怡的身子慢慢地滑动着,缓缓地一拿一放,一起一落,然后是稀稀拉拉的换水声。特别当韶东擦到仙怡的****时,她的脑袋都快炸了!一江的眼泪大幅度地涌出了眼眶,身体突然严重地抖动起来,早都忘掉了上身的伤痛。
这个过程,韶东没停下来一次。他明白,一旦停了下来,那接下来他就不会了。
等韶东洗完了仙怡的前面的身子后,又直起腰来,小心翼翼地将仙怡抱起来,翻了一个身,让仙怡爬在床上,开始漫长的擦洗后背。
水在盆子里作怪地嚎叫,仙怡拼命地哭泣,韶东铁一样沉稳。那乳白色的毛巾在此刻,成了两人唯一的交流枢纽。一下接一下拖动,极度赋有弹性的皮肤,在韶东手下来回地伸缩。赤裸裸的肉体在雾中缠绵着抖动着呼喊着,腰以下,腿以上,在禁区里的游荡击打着每一个无法抗拒的细胞。
遇到仙怡的伤口时,韶东会谨慎地放慢本来就很慢的动作,用一根指头挑着毛巾,在伤口的边缘蜻蜓点水。
仙怡完全失去了感觉,脑子里的凌乱演化成了麻木,唯有泪水还在证明着生命的源泉。
韶东将仙怡的身子从头到尾擦洗干净,去过药水,在那怜人的伤口上轻轻蠕动。
终于,一场飘渺的征程画上了句号。
韶东给仙怡盖好被子,打开门,倒掉了刚才的水。热气开始慢慢下去,还回了一屋清晰。
韶东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时,他发现自己那双罪恶的手竟然开始抖动。
一根烟完后,他又重新点燃了一根,但这回不像刚才抽的那么猛烈,仿佛大战后的幸存,慢慢享受着人间美好的宁静。
韶东拿眼睛瞅着还在流泪的仙怡说:“前段时间身子不痒吗?”
仙怡流着泪慢慢点了点头,又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韶东说:“那为什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这会感染?
仙怡只是哭。
韶东这才想起应该怜惜那满脸的泪水,他静静地抽着烟,过了很长时间,见仙怡仍然在用手擦着眼泪,红肿的眼睛被手摩擦的特亮。
韶东说:“好了,别哭了,至于吗?”
仙怡轻轻地吐出了一个 “滚” 字。
韶东说:“我这也是没办法,再说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
仙怡泪水的涨潮期又瞬间来临,她狠狠地咬着牙说:“滚!”
韶东倒是笑了:“我往哪里滚啊?没看出来你还你个烈女。”
仙怡开始咆哮,使劲撕扯着被窝里的床褥,撕心裂肺地用哭腔喊道:“滚!滚!滚!”
韶东一扔烟头,弹起身子,直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