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开下来,吕一帆都是心神恍惚、坐立不安。煎熬到下会,他撑起身来,收拾文件正准备离开,于远涛笑意盈盈地凑了过来。
“怎么了?一帆?”于远涛拍了拍吕一帆的肩,问道,“是不是没有见到向记者,魂就不见了?”
吕一帆卸下他的手,厉声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她是师兄的女朋友?”
于远涛握了握被吕一帆重拍下的右手腕,似奸似邪地轻笑道:“我们如此熟稔的关系,你何必遮遮掩掩?你有把她当作师兄的女朋友吗?你对她存的心思,我在顾洋婚礼上就看出些端倪了?何必在这里装作正人君子?”
吕一帆心下大惊,难道我对晚晚的感情外显得如此明了?
但却依旧面不改色地回应道:“那又如何?她未嫁,我未娶,有什么不妥当吗?”
“妥当!妥当!”于远涛连连点头称是,忽然低声道:“放心,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我已经在为你铺路了!”
“你想干什么?”吕一帆警觉地问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做出伤害晚晚的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于远涛微笑着晃了晃头:“看来你这次真是撞着死穴了。一提到向大记者,你竟然如此紧张?放心,我吃不了她。但你若想和她在一起,是必定要让她伤心一下的。不过,比起和她在一起,让她伤心一下又有什么呢?”
“你说,我说的对吗?”
吕一帆双眼逼视着于远涛,只想把他透个究竟。
于远涛看着吕一帆的神情,继续微笑着说:“放心,这件事情于你于我,都是好的。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再说了,你想和向晚在一起,就是让她和现在的甜蜜状态分割,她能不受到伤害吗?一帆,记得,‘小不忍则乱大谋’!”
说完,再次拍了拍吕一帆的肩膀,径直越过他面前,离开会议室。
吕一帆倚靠在桌沿,回想着于远涛的话,各取所需?什么各取所需?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向晚是在接完电话后的一个小时后离开的。
那是玉燃的电话。哭泣的玉燃在电话里极度哽咽地告诉向晚,她陪妈妈逛商场时遇到张泽文的妈妈。还没等到她打招呼,张妈妈就冲撞到她们面前,给了玉燃狠狠地一巴掌后。
玉燃妈妈看到自己女儿被打,自是心疼,便回击道:“你凭什么打我女儿?她哪里得罪你了?”
“哪里得罪我了?你自己叫你女儿扪心自问一下!要不是她三心二意地玩劈腿,我儿子现在能这样不舒心吗?能这样天天借酒浇愁、消沉颓废吗?”张妈妈恶狠狠地回应道。
泽文妈妈像是觉得不解恨,又重重地加码道:“要不是你?我们娘儿俩今天也会在一起开开心心地逛街!泽文也会陪着我来逛街的!”
沉默以对的玉燃看着来来往往地人群越聚越多,她有些担心她妈妈的身体,不由分说地牵起妈妈的手,轻言细语地说道:“妈,我们先回去,这件事我回去再和你说。”
心高气傲的玉燃妈妈怎能看到女儿受如此的的辱骂,她紧抓着玉燃的手,低沉地问道:“泽文妈妈说的可是真的?你是因为其他人才和泽文分的手?”
玉燃沉默不语,终是硬着头皮低声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