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俯下身来,握着向晚的手,柔声道:“晚晚,你何必要骗自己呢?你对我的感情,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如今我只受了这一点小伤,你都如此心疼,这着实让我开心不已。如果我遭殃横死,你是不是要为我陪葬?”
向晚听到吕一帆的调侃话,用力地撩开他的手。
听得他“哎哟”一声,向却是瞅都不瞅,硬起心肠来不搭理他。
吕一帆见了,不顾她的挣脱,依然如故地握着她的双手。
向晚拨开不得,只得撇过头去,不发一言。
看着向晚这种表情,吕一帆哭笑不得,竟有些气恼,不得不说道:“晚晚,你不用和我闹了,我早知道你的心了……”
正欲再说下去,向晚的电话铃声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
吕一帆捷足先登地抢到她的电话,见是“玉燃”来电,只好悻悻地把电话递给她。向晚接过电话,趁机挣脱他的钳制,跑到洗浴间,反锁上门。
望着向晚锁门密谈,吕一帆并不是识趣地走开,而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似乎下定决心要和她挑个明白。
在洗浴间镇定情绪的向晚出来后,看到吕一帆躺在自己的床上安详而眠。慢慢地走到熟睡的吕一帆面前,向晚欠身凝视着他,默默无言。
良久,伸出手抚摸在他的脸颊上,心却是悲恸莫名:一帆呀一帆,你这样造作,到底要置我于何地?你曾经质问我“至于吗”?如今的你,何尝又不是?我们情浓意烈的痕迹,早已无处可寻,你是真不知,还是装傻呢?即使我对你忘不了情,却是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了。你是要我们的感情死灰复燃么?只是,我不想心碎断肠了,也不想少魂失魄了。
醒来的吕一帆看着四周寂静的房间,心里是一阵悸怕。
他搜寻许久,也没有觅到向晚的踪影,心下不由侥幸猜想:或许晚晚提前去了会场,待会儿和她去碰面不就行了。
等到所有与会人员在列,吕一帆仍旧不见向晚踪影。他不停地左顾右盼,这哪里有向晚的人影?
怎么可能?她不是要写报道吗?怎么能不参加会议?吕一帆心里不停地犯嘀咕,对于例会的内容,颇有心不在焉之感。
好不容易等到中场休息,他有些心急如焚地走向公司为记者设立的区域,找到《财蜜圈》的席位,却发现另外一位小姑娘坐在向晚本应坐的位置上。
吕一帆不由分说,劈头就问:“请问,向晚向记者去哪里了?”
“晚晚姐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先回去了。我是贺姐派来接替她工作的。请问,你找晚晚姐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她竟然不辞而别?
吕一帆迅速回过神来,礼貌地作答:“谢谢,不用。”
板着张冷脸的吕一帆一声不吭地回到座位上,心里却是窝得火冒三丈:向晚呀向晚,你现在就那么讨厌和我在一起么?宁愿放弃成就你事业的机会,也要远离我?
想着想着,心下却是阵阵悲恸袭来。
晚晚,你真的对我没有情份了吗?晚晚,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了吗?晚晚,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