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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吃饭

又一节课下,夏雨匆匆又去了厕所,出来又到教学楼前面的小径走了好一会,听到铃声响了才慢悠悠地晃荡着回教室。对于阳扬的目光不予理会,端坐着装作很认真地上课。夏雨觉得自己在做一件蠢事,在刻意报复一个人的同时,也许要不可避免地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一个被无辜地波及的关联人,但是已经在昏头的时候做错了。

下课了,夏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阳扬抬头看她:“你要回家?”

“嗯。”

“你好像很久不在学校吃饭了,今天,一起?”他眼里有些期待。

“对啊,今天一起吧,我们宿舍好久没聚过了,亲,今天别抛下我,好孤单的。”杨雪说。

夏雨无语:“你们什么时候不是浩荡四人组了?被抛下的只有我。”

杨雪调皮地说:“哪里哪里,我一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电灯泡,有你我才有伴啊。”

“我饭卡早没钱了,也不想充,就这样吧,有时间再说。”夏雨背起包包说。

不料杨雪跟柯君一左一右地架住她,“一顿饭而已,阳扬不知多想请我们吃饭了,是吧?”她们看向阳扬,见他傻了一傻,又很快点头,“再说,还有我们呢。”

秋意也很热情地说:“对啊,一起吧,好少跟你一起吃饭,好怀念呢?”她也插进来?她还想一起演好戏?

跑都跑不掉,夏雨说:“好吧,我也加入灯泡一族。”

“我不让刘青跟去,现在不知谁是电灯泡呢,走吧,阳扬跟上。”柯君说。

阳扬果真跟上了,在后面放慢脚步跟着,秋意没一会也留在后面跟阳扬齐平走了,只有柯君跟杨雪还是一左一右挽着夏雨的手,瞎嗑着逗夏雨笑,也没理秋意做什么。隐约听到后面秋意叽叽喳喳很欢快的声音跟阳扬低沉的回应。

快到饭堂了,后面的阳扬突然说:“我们到外面吃吧,我请客,饭堂里的都腻了。”然后就领着一众人等到校外的一家小饭店,“随便点。”他说。

夏雨跟柯君、杨雪打对面坐,然后一个四人座桌子就剩一个位了,阳扬自觉地坐到另一张桌子去,秋意也很自然地坐到了他对面去。杨雪跟柯君互相打了一个眼色又给夏雨丢了一个表情,夏雨懂,只是眨眨眼,扯一下嘴唇,就无聊地看菜牌。平时都是习惯了随便有什么吃什么,突然要选择,夏雨不知道想吃什么了,好像吃什么都没有胃口,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杨雪跟柯君很快点了一个,阳扬连菜牌都没看就点了,显然是很喜欢吃的,秋意也跟着放下菜牌,跟服务员说:“跟他的一样。”就剩夏雨了,“呃,呃,”夏雨一遍又一遍快速地浏览,却始终抓不定主意,又觉得突然什么都吃不下,于是放下菜单,说:“我不吃了。”

顿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觉得不好吃吗?”阳扬问。

“不是,我没在这里吃过,只是没胃口。”

柯君跟杨雪对视一眼,说:“你要是真不喜欢,那我们俩也可以跟你走,换一家就是。”

“没胃口也试试啊,阳扬经常来,说明还是很不错的。”秋意劝道。

骑虎难下,夏雨觉得没有执意走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只好说:“那随便,来一碗皮蛋瘦肉粥吧。”服务员走了,然后是一片沉默,杨雪闷闷地拿出手机、耳机,戴一边听音乐。隔一张桌子,阳扬无聊地看一会手机,偶尔抬头看看,遥遥地看过来。夏雨低下头无聊地扣扣桌面,直到服务员上来打破尴尬。

大家都要开吃了,夏雨一下一下地用汤匙搅着,始终放不进嘴里。柯君跟杨雪一顿,看着她,夏雨无辜地吐吐舌。阳扬端着他的饭坐过来,说:“要不你吃这个?我还没吃的。哦不,重新点一份吧。”

“不用,我这个挺好的,就是有点烫。”夏雨微笑,尽量让他相信。

“哦。”阳扬看着她,却没动,夏雨只好吹一吹,放进嘴里,说:“还不错。”是真的还不错,流食还是比较容易进口。

但是,有谁可以说说,为什么阳扬没有回他原来的位置?看他的样子,坐在这边吃得挺欢快?夏雨不想思考这个问题,这可不是她的错了,她可什么都没做,安安分分地坐在这边,是他自己走过来的。

秋意很快就吃饱了,她根本没吃几口,眼见都还没怎么动,就放筷了,说:“我饱了,还有事,先走了。”

秋意走了,其他人都还安安静静地吃着。夏雨的胃口突然好了一点,偶尔吃一口,等其他人都吃饱了,她也半肚子了。

“后天我们就去春游了,你们有计划吗?”对面两只问。

夏雨说:“没什么,好好睡觉,上班。”

“我还没想好。”阳扬说,“也许会另外选个地方玩玩吧。”不经意地看看夏雨。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有夏雨在的地方,总会出现一些冷场,然后阳扬买单,大家说了几句就分开走了。

夏雨直接回家,还可以再休息一阵才去上班。才躺下,手机响了,一条信息进来。貌似一向几乎只有10086会来信息吧,夏雨点进去,是阳扬的,“后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一起去动物园。”

这种事情,夏雨怎么会去?于是回他:“不去了,我还有事,况且我不喜欢凑热闹。”

才刚放下,嘀嘀嘀,手机立马就又响了,“不热闹的,就我们两个。”

天哪,这算什么?!约会?一种怪异的冰凉从脚底上升,直让夏雨打了个冷颤。难道是下午的事情让阳扬以为是暗示?夏雨不禁慌了,玩大了,玩大了,弄不好跟阳扬连朋友都做不了。哎呀,烦死了,烦死了。可是又能怎样?总不能因为这样而一错再错吧,可是该怎么说啊?

“不好意思了,我可能去不了,难得有时间休息,我一般都是睡到下午才起床的。”夏雨承认自己不会说话,连拒绝都编不出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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