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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晚安

这种事情,夏雨怎么会去?于是回他:“不去了,我还有事,况且我不喜欢凑热闹。”

才刚放下,嘀嘀嘀,手机立马就又响了,“不热闹的,就我们两个。”

天哪,这算什么?!约会?一种怪异的冰凉从脚底上升,直让夏雨打了个冷颤。难道是下午的事情让阳扬以为是暗示?夏雨不禁慌了,玩大了,玩大了,弄不好跟阳扬连朋友都做不了。哎呀,烦死了,烦死了。可是又能怎样?总不能因为这样而一错再错吧,可是该怎么说啊?

“不好意思了,我可能去不了,难得有时间休息,我一般都是睡到下午才起床的。”夏雨承认自己不会说话,连拒绝都编不出好的理由。

“这样,我已经买好票了,你下午起来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就告诉我,我们就去看一会也行。我一整天都会等你。”话说的让人没理由去拒绝,夏雨只好先应承下来说看情况。便缩进小床里补补眠。约莫到了六点多,才慢腾腾地起床,洗簌一番才出门。

“砰”的一声,金属接触碰撞的关门的声音,接着下楼梯的“哒哒”声音传来,老式楼房向来隔音并不很好,韩浩隐约听到,知道夏雨已经出门了,也许是上班吧。下午躺在床上不想起,她回来了,又出去了,韩浩突然觉得有点躺不下去了,于是起床也大肆清洗一番,想想那天晚上,灯光下一身白衣的她,鬼畜地穿上自己因工作怕弄脏而少穿的一套白衣。

到外面吃个饭回来,突然就又觉得好笑,特地穿这衣服,就只是为了出去吃顿饭?无聊地伸展身体躺在床上,突然就弹跳起来,抓上钥匙钱包就往外走,一路驱车到“雨歌”。一个人独自喝酒,看着酒吧里的觥筹交错,看着她在酒吧里端着酒穿梭于人群中,突然觉得并不是那么无聊了。

远远地,总感觉有那么一束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夏雨狐疑地往周围看去,是他?韩浩看到夏雨往这边看过来,赶紧低下头,装作刚刚是不经意看向她。蓦地,又抬起头,见她遥遥地朝自己微笑了一下,点点头,突然整个心都雀跃起来。

就在那里呆到一点多,酒吧打烊了才出来,站在路边的石柱下抽烟,眼睛却盯着酒店的侧门,看着那个小身影略显疲惫地打着哈欠出来,一路慢悠悠地跟着回去。在快回到时,突然,夏雨停下来,看到了在不远处的他,疑惑地看了看。

看来她警觉性也还好嘛,不见得是没有安全意识的,那晚怎么就在楼底下就睡了呢?见她还是带着警惕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说话:“我刚刚从酒吧回来,你也是吧?一起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也好有个照应。”

夏雨诺诺嚅嚅了一下,终于说:“好吧。”于是两人不远不近地回去,一路无话。

“你是雨歌的服务员?”停好车后,韩浩没话找话道。

“是啊。”

“那为什么我之前见你上去表演?”看见她柳腰一摇一摇地往楼梯上走,像什么?韩浩突然想起了蛇,又或是鱼,那种摆动腰肢往前移动的生物,此时恰是贴切。

“哦,那个,”夏雨不好意思地咬咬嘴唇,“是临时顶替的,我的工作就是服务员。唱的不好。”

“我觉得很好。”见她看过来,觉得她没有信,以为自己在敷衍,于是强调一次,“真的很好,你声音很好听,……你那天穿的衣服也好看。”

“哦,是吗?”夏雨有点高兴,哪个女孩子听到别人夸奖会不高兴呢?夏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已。不自觉地就朝韩浩笑了一下。

“是啊,像,不像一个人了,反倒像一只纯白的蝴蝶,尤其是风吹的时候……不过,你唱得很悲伤的样子……你,”韩浩见她脸色突然暗沉下来,知道自己也许说错话了,便不知所措地抓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哦,再见。”夏雨打开门,准备结束对话,突然觉得很累。正要关门,韩浩突然扶着门,问:“你叫什么?我,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哦,夏雨,夏天的夏,雨水的雨。”顿了一顿,“你呢?”

“夏雨,”韩浩喃喃,突然惊觉夏雨也问他了,说,“韩浩,韩寒的韩,浩荡的浩。”

“哦,韩浩,我知道了,再见。”“再见,晚安。”

……

转眼就到了春游日期了,本着好好休息一番,打哈哈掠过阳扬的约定算了,免得惹事上身。才11点多,柯君打电话来把夏雨从睡梦中拉起来,说:“夏雨,你在哪?跟阳扬玩得怎么样?”

“没有,还在睡觉呢。不准备去,怎么了?”故意露出一副刚睡醒还很困的样子,哈欠连连。

“还以为有好事呢,文秋意见阳扬没来,一早上都兴致缺缺的样子,打了好几次电话,刚刚就走了。”

“哦。”

“话说,阳扬也不错啊,你怎么就对人家视而不见呢?”

“不知道,没感觉。”为什么?夏雨也不知道,就是没感觉。或者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也都被文秋意这一搅浑,就没了,就好像跟她一样喜欢同一个人是很不好的一件事情,想想就没兴趣。

“那算了,知道你辛苦,好好休息。”电话那边听到了有喊柯君的声音,想必她只是抽空出来问一声而已。不过,这一通电话下来,人倒是精神了许多。准备起床找点东西吃,才穿好衣服,一条信息进来了:“不知道你醒了没,没敢打电话打扰你,就想问问你还有没有时间去动物园,就几个小时也好,也近,我在等你。”

想着忽略他算了,反正他也许已经等了一个早上了,而且自己在其他人面前本来就是缺少人情的,也不在乎了,就说是自己睡过头了。然而意外总是那么多,故而人们总是由于外界而改变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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