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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

8月29日,我们如两年前一样紧张而激动,不知道我们还能分在同一个班吗?一大早我就和小梅去了学校,在校门口碰到了若云,关了一个暑假的话匣子终于可以打开了,我们有说有笑。半路上明珍迎面而来,擦肩而过时她忽然对我笑了笑,我还以一笑。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若云看不明白。

校长室门前,我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韩意的身影,因为他最高。我抬头看着名单,发现第一张上第一个名字是韩意,第二张纸上第一个名字是冷子衿,失望的感觉一下子就拽住了我的心。韩意回头看见了我,和我一样也有些失落吧。

我低头想了想,随即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没事!

片刻,他也如阳光般地笑了,点点头!没事!

赵老师看见了我,刚刚明亮的心情又难过了起来,这位只年长我13岁的老师,真诚、善良、大方、直率,像父亲一样给予了我万般的宠爱和呵护。在这两年中,他赋予了我很多珍贵的东西,这份恩情一辈子都无法偿还,黄河水忽然泛滥了起来……

“子衿,到我办公室来!”

办公室没有其他人,赵老师说:“因为明珍说如果任由你和韩意早恋而不管的话,她将向教育局反映,所以夏校长只能分班平息此事。”难怪明珍对我笑呢,原来又是她在捣鬼,以后我决定再也不理睬她了。

从老师的神情中,我知道他也很不舍。在我离开的时候,赵老师又关照我说:“有困难随时来找我,还有,要照顾好自己!”我点点头,转身的那刹那感觉真的像失去了一个亲人般伤心!

因为初三要晚自习到八点半,好多同学都住校了,其中也包括韩意和若云,而我和小梅仍走读。不过值得庆幸的有两件事:第一若云还是和我同桌,我俩更是形影不离,好得几乎要一个鼻孔出气了。其次,王老师仍教我们英语。她特最喜欢说:“我有两个最得意的学生,冷子衿和韩意,英语短文阅读与分析一直是他俩承包的项目,也是我在两个班指定的唯一人选。”喜爱之心,路人皆知。

这天下午她来上课时,表情有些怪,铃声响了好久她还乐呵呵地笑着。终于,揭晓答案的时刻到了,她开口说道:“冷子衿!”

我就知道她要喊我,不然不会一直盯着我瞧,像看西洋镜一般。

“昨晚你和韩意一起做的家作?”她真会一鸣惊人,扔出个“定时炸弹”。自从分班后已经很少有人当面提我俩的事了,怎么又提了?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同一张考卷短文分析的第一题,错都错得一样,全年级就两个人错,你们商量过的吧?”全班同学沉默两秒钟以示对我们的“哀悼”,顿时响起一片幸灾乐祸的笑声……

“老师,冤枉呀,根本没这事!”

“刚刚我问韩意的时候,他也这么说!嘿嘿,他又提前给你通风报信了吧,统一了口供?”

“没有!”真是有口难辩呀,我只好无奈地放弃为自己申诉的机会。

“下次再错同样的题,同样的答案,讲同样的话,定要将你俩‘斩首示众’!” 教室里的笑声越来越放肆了……

因为这个错题答案与辩解完全雷同,我俩无意间再度被炒热了。下午在办公室门前相遇时,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一对活宝!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食堂前远远地就看见他走了过来,于是将水龙头开得很小很小,怕它打破此刻难得的宁静,等待中一秒钟都觉得很长很长!好不容易才听到对面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水开得也很小,难道和我一样吗?

我静静地听着,两个饭盒中的米粒在晨雾中都变成了一个个小精灵在低声细语,聆听着他的呼吸,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我偷偷地半抬起了头,倏然,对面的那双眼睛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女孩固有的羞涩与矜持使我涨红了脸,只好又低下了头……

“好了吗?放在一起吧!”韩意小声地试问道。

我抿着嘴,扬起头轻轻一笑:“可中午你怎么给我?到时又要轩然**了!”在这两年多时间里,在他的不断鼓励与督促下我学会了发自内心地微笑,但从不放肆。

“我让蒋壮给你!没事!”

我把饭盒盖好,放在水池边,小步跑开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心脚底下哦!”,声音虽然很小,可我听清了。

虽然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接近,可每次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都会用心与对方打着招呼,所以沉默也能代表一切。每天晚自习放学后,只有借着校园里微弱的那一点点灯光我们才会相约抬起头,虽然只有两、三秒的对视,但对我们来说,那是一种朦胧而又甜蜜的奢侈!

10月底的月考成绩出来了,同学们一窝蜂地向校长室跑去,门前那张色粉纸高高地俯视着操场,是那样地张扬。我老远地站着,一眼就看到他的名字,那两个字像两只灵动的小鸟,轻盈地停足在高枝上,荣辱不惊的样子,而我也微笑地站在他名字的旁边,然后五个字纠结在了一起,成了师生眼中最迷人的风景,这让我陶醉不已。

回头我撞在一堵“墙”上,是他!彼此用赞许的目光对视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甜甜地笑了,那是胜利的果实。

“加油!”回教室的途中只有我们两个人,很轻松!

一会儿,大家陆陆续续进来了,有人欢喜有人忧!而学习的氛围越来越浓,课间在外溜达的大多是学习的佼佼者。老师们更是轮翻轰炸,我们都在题海中奋战,有人快要晕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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