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他离过婚,背景有点复杂……不过那时候倒是一直挺谦逊的,他那样的身份地位,实在也属难得了。”
“嗯。”我闷闷的应了一声,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话来,然后我跟老妈就各执了电话一头沉默,俱是无语。
“孩子,你跟妈说实话,你心里放不下的,是不是他?”
我心中脑中无数个念头闪过,纷乱的没有丁点头绪,好多话到了舌尖又咽下,启口几次就是不知如何作答,我像是想了很久很久,手指也无意识的使劲划茶几上的花纹,最后终于只是低低的答了句:“嗳。”
闷闷不乐的坐上飞机,看佩诺一脸得逞的奸诈样,问:“干嘛非要我跑这一趟?!”
“你们的头儿最近心情不好,我这是英雄救美啊!”
我翻个白眼懒得管他。
选材、测试、商价,一切都非常的顺利,我中间还得空见了赶来伦敦看我的苏如。风水轮流转啊,如今换她艳光四射我萎靡不振。
她走的时候只是意味深长的拍着我的手说:“宁,凡事还是不要太过较真。先抓住最重要的,其他的那些细微末节总会慢慢的过去,不要为了末等的事情耽误了头等要事,不要等一切都无法挽回时再追悔。”然后她微微握紧了我的手,“而且,宁,有的时候,骄傲并不能让你得到幸福,反而会适得其反。”
临行前,我竟然再次在英国见到了那个大胡子先生,原来他正是佩诺的叔叔。我原本很怕他的盛气凌人,但自从在峰会上见过之后,更觉得他似乎也是热忱可敬的。他看着我,目带鼓励,脸色傲然:“小姑娘,我在美国的公司现在对亚洲的建筑艺术非常的感兴趣,想聘请几位有才华的年轻建筑设计师,待遇非常的丰厚,我已经向他们极力推荐了你,这里是拟定合同,你可以详细的研究一下,我希望尽快得到你的答复。这样我们的后续工作可以尽早着手,绿卡也是指日可待。”他踌躇满志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看着一头手到擒来的肥羊。或者说,他以为自己更像一个拿着鲜肉的猎人,而我是一条饿了三天的狗。
我再看看一旁镇定的佩诺,才恍然,这才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没有坐公司订的飞机,而是买了早一班的回来。
未出机场我已经打电话给初阳,约在“战”。
下午的“战”刚刚开门,丝毫没有晚上的火爆疯狂,甚至有些冷清的样子,我打量这个曾是我们四个熟悉如第二个窝的地方,心中的感慨如一个40岁离了婚带着孩子的女人一样多。
当年如此飞扬亲近的四个人,如今有阴阳两隔的也有远走天涯不相见的,我几乎觉得没有脸再见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