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函抬头看了看医院主楼上挂着的大钟表,还有一刻钟就要下班了。
李牧见陆函向他看来,做贼心虚的他赶紧躲开陆函的视线。
“请女孩子吃饭,去哪里好呢?”陆函正想着,感觉有一个拳头正向他后脑勺袭来。
他脑袋向左微微一偏,躲了过去,将挂在嘴角的烟头按在了拳头上,“背后袭击,小人所为。”
小痞子捂着被烫伤的拳头,吃惊地看着陆函,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打你?”
“我用我的拳头告诉你。”陆函眨眼间已经站在了痞子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让他倒飞出五六米。
另外几个小痞子看傻眼了,“这……这是人吗?好大的力气,他会瞬移吗?”
下一瞬,这几个小痞子也倒在了地上,完全没看清陆函的招式。
陆函握着冒着熊熊烈火的拳头,抓住其中一人的领子,质问他:“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的,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烧光你的头发。”
“是中心医院的李牧大夫,我们拿了他的钱也是为了混口饭是,好汉饶命啊。”
陆函一听,原来是遇到情敌了,“滚吧,我倒要会会这个李牧大夫。”
经过这个小插曲,陆函来到医院门口,已经有一些医生陆续地离开了医院。并没有发现蓝梦儿的身影。
嘀!嘀!
一辆白色凌渡轿跑停在了陆函面前,司机放下玻璃,对着陆函说:“你怎么又回医院了?”
陆函仔细一看是蓝梦儿,还是那一身淡红色的休闲套装,配上一副墨镜,完全一个时尚女魔头的样子。
“我……我是来感谢你的,请你吃顿饭,可否赏光?”陆函就像一个绅士一样,微微低下头说。
蓝梦儿一甩长发,说:“先上车。”
“这不好吧。”陆函指着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说。
蓝梦儿打开后备箱,对着陆函说:“那里面有一身运动服,是我爸爸放在里面的,你先穿着吧。”
陆函将运动服翻了出来,虽然有些老气,但也比他这乞丐服好了百倍,给蓝梦儿打声招呼,他小跑着进了男厕所。
“嘿,这身阿迪还挺合身。”陆函换好衣服,用卫生间里的香皂洗了洗头发,对着镜子照一下,“我还是挺帅的。”
刚要出厕所门,正好与一位医生撞在了一起。陆函随口对医生说了声对不起就要离开。
这医生抓住了陆函的胳膊,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事多,我又不是故意的。”陆函回过头不耐烦地说,正好看到了这位医生胸前的工作证上写着:急诊科大夫李牧。
陆函胳膊一甩挣脱了李牧,对着他上下打量起来,“呦,李大夫啊,看您长得人模狗样的,就会暗中耍手段。”
“哦?原来你知道了,是我雇的打手有能怎么样,我警告你里蓝梦儿远点,不然……”李牧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陆函说道。
“不然你能怎么样了我?”陆函不在乎地说道。
“不然的话。”李牧凑到陆函的耳边说,“我就将你脑子中的那条虫子吃了,你应该已经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生物,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陆函紧握双拳,燃起烈火,说:“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李牧抬起胳膊,对着陆函伸出两根手指,手指轻轻下落,“不自量力,如果你离开蓝梦儿,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随着李牧两根手指下落,陆函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拳头上的火焰也消失了。五条透明的线连接着他的四肢和脑袋,线的另一头连接着李牧的手掌。
李牧一脚将陆函踹倒,掐着他的脖子,说:“我放你一条生路,如果再让我看到一次你与蓝梦儿在一起,你会死的很惨的。”
陆函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李牧。这是巨大的耻辱,陆函这辈子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来还没跪过其他人,更何况还是为了女人,可是他又能怎么做呢?李牧的强大让他没有还手的余地。
“哈哈哈,我相信你死时候的眼神会比现在的更难看,好自为之吧。”李牧转身出了厕所,看到陆函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心里非常的舒坦。
蓝梦儿坐在车里等的有些不耐烦,下了车,向着男厕所走去,恰好看到李牧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看样子非常高兴。等李牧走远后,他在外面叫了陆函两声。
“李牧,与我结怨,我会让你后悔的。”陆函站起来,听到蓝梦儿喊他,这才出了厕所。
蓝梦儿看到陆函脖子上被人掐过的痕迹,问道:“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没有啊,刚才厕所地面太滑了,崴了我脚一下,走吧。”陆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着说道。
但是胸前那一个大脚印还是没有逃过蓝梦儿的眼睛,她将车开出医院,向西直行,心里选择好了目的地。
“你去哪?我不是说请你吃饭嘛?”陆函一路上看到很多饭店,见蓝梦儿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去我家,今天我爸爸生日。”蓝梦儿说完顿了顿又说,“我知道刚才是李牧找你事情了对吧,他这个人非常讨厌,总是缠着我,你这顿打是因为我,所以还是我请你吧。”
陆函把头一低,小声地说:“你爸不会介意吧,这么快就见家长了。”
蓝梦儿拿起旁边一个橙子扔向陆函,“你真贫!还是打的你轻。”
车子缓慢的行驶到青州市西郊,直到傍晚才停了下来,陆函跟着蓝梦儿下了车,环顾四周,附近饭店已经开始迎客,各式各样的LED灯交错在一起。
有一幅尤为醒目的巨大广告牌,用绿色的LED灯写着:青州市海洋大药房。蓝梦儿带着陆函进入大药房的偏门。
还没进入内屋就闻到香喷喷的菜香味,蓝梦儿换了一双小巧的阿狸拖鞋,向着厨房喊道:“爸,今天是您生日。我不是说我下厨嘛。”
“多大岁数了还过什么生日啊,你工作一天也挺累的,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辣鸭脖。”蓝海洋拎着一袋子辣鸭脖出了厨房,见女儿带了个陌生男子回来,以为是蓝梦儿的男朋友,“呦,带着朋友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蓝梦儿听到老爸的语气就知道他误会了,接过辣鸭脖,在蓝海洋耳边小说声:“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火灾中幸存下来的孤儿,您不是一直教导我要有同情心嘛,他已经无家可归,看他挺可怜,我就请他吃顿饭。”
蓝海洋就是海洋大药房的老板,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得知陆函的悲惨遭遇非常同情,也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小伙子随便坐,就当是自己家,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跟着沾点儿喜气。
“谢谢叔叔。”
不一会一桌丰盛的饭餐端上了桌,蓝梦儿点燃生日蜡烛,让蓝海洋许了愿望,三个人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小伙子,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听说政府就补助了你两万块?”蓝海洋问道。
“以后?我既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有权有势的亲戚,希望能找到一个管吃管住的工作就心满意足了。”陆函想起以后的日子确实是个非常大的问题,如今的社会就业压力非常的大。
蓝梦儿撞了撞蓝海洋的胳膊,说“爸,你不是说最近药房的生意一个人忙不过来吗?要不然让陆函先在店里帮帮忙,等他找到工作再离开。”
“也行,小伙子你愿意吗?我会给你开工资的。”
“我愿意,谢谢叔叔收留,工资我就不要了。”
三个人将一桌子饭菜吃完,陆函抱着一床被子搬进了大药房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休息,满脑子都是白天在厕所时的影像,他要变强才能打败李牧,他需要大量的虫子。
晚上十一点多,蓝海洋悄悄进了药房内,确认没有什么状况后,将通往后院的门锁上才离开。陆函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蓝海洋对他充满了戒心。
早上六点,陆函睡得正香,蓝海洋拎着早饭走了进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快起来,你看看外面来了那么多的病人来拿药。”
陆函睁开眼睛,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果然店门外挤满了人,他赶紧穿上衣服,将铺盖卷走,对着蓝海洋说:“叔叔,现在开门是不是太早了?”
“的确是早,平常我都是九点开门,这几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来药房拿药的病人越来越多,忙死了。”蓝海洋将早餐递给陆函,继续说,“凑巧的是他们还都是同一个症状,多梦,身体乏力什么的,现在的人们啊,生活一点不节制。”
陆函一听,心想:不会是这些人脑袋中的虫子都孵化了吧?
药店门口一开,大量的病人涌入,全都是来拿治疗多梦、身体乏力的补药。蓝海洋已经提前将那些药专门配制好,陆函的任务就是帮助蓝海洋拿药,收钱。
陆函昨天吸收了那醉汉的虫子,感知虫子同类的能力又有所加强,即使不通过梦也能以虫子的身份进入别人的大脑。
病人们太多,蓝海洋和陆函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病人从一开始的焦急变成了急躁,甚至有些人开始大喊大叫,宣泄等待的不满。
蓝海洋将一份药交给一位病人,他站起来对着后面排队的患者说:“大家不要急,药还有很多,大家都有份。”
“快点吧,我回家还有事情呢。”
“这什么破药房啊,买副药都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