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函不断地练习直到熟练,只要意念一动,手中就能燃起火焰,事后他才发现,原来不仅中指可以,他身体的各个位置都能发出火焰,也不用念那个FUCK的咒语。
虽然只能燃起星星之火,以后点烟倒是能方便很多,洗浴中心拔火罐什么的也不错。
陆函回到公墓门口,捡起扔在地上的荷花,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手指熟练地点燃香烟,猛吸一大口,吐出两个烟圈,将烟灰弹在地上。
正巧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看到陆函乱弹烟灰,心生怒气,拿着沾满泥土的扫把将烟灰扫走,在陆函本来就不干净的裤子上留下一片灰尘。
“我靠,这么个大活人在这,你也不看看。”陆函站起来拍拍裤子,不满地说道。
这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工人,撸起袖子,摆出要打架的样子,说:“活该,谁让你乱弹烟灰,不知道我刚打扫干净吗?”
陆函叼着烟头,摆出一副小痞子的样子,拳头上生起一团淡蓝色的火焰,在老头面前晃了晃,说“我可是波特加斯D艾斯。”
老头子吓得向后撤了一步,然后又笑了,说:“小子你唬谁啊?拳头上涂点酒精我就怕你啊,还艾斯,年轻时大爷我也是海贼迷,要这么说我还是白胡子呢。”
“呸,你占我便宜,我这可是真火拳。”陆函没想到这个老头如此无赖,想让老头尝尝厉害。
中午放学的初中生回家,恰好又经过此地,看到陆函和老头吵了起来,停下自行车围过来看热闹,一个黑脸学生一边看还一边吆喝,“快来看啊,真实版火拳艾斯大战四皇白胡子,内容精彩,不容错过。”
陆函一看,正是早上带头叫他傻X的那人,抢过老头手中的扫把,追了过去,“今天我非揍你一顿。”
“擦,你玩真的,我可不是黑胡子。”黑脸学生骑上车子就跑,“有本事追上我。”
跑步怎么可能追上骑自行车的呢,黑脸学生慢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回头看看陆函,距离少说二百米,“快点,驾,驾。”
“兔崽子别让我抓住你。”陆函全速奔跑,拿出超越百米冠军的速度,十几秒钟就追上了黑脸学生。
黑脸学生以为见鬼了,吓得他拼命地蹬了起来,“救命啊,鬼啊。”
陆函将扫把点燃放在黑脸学生脑后与他保持同速,“臭小子,信不信我把你头发烧光。”
“哥,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
陆函扇了他后脑巴子几下,说:“傻X是吧。”
“我……我是傻X。”
“艾斯大战白胡子是吧。”
“我是黑胡子,哥饶了我吧。”
“看车。”陆函瞬间减速,一把抓住了黑脸学生和他的自行车,就差一点撞上一辆黑色大众。
大众司机放下玻璃,伸出脑袋大骂:“不想活了是吧,奥运会早过去了,拿扫把充什么火炬手,回医院吧你,神经病。”
陆函把扫把一扔,灰溜溜地进了一家饭店,随便要了点儿吃的,坐在一个红脸汉子的对面。这家伙旁边放着两个牛二的空瓶,他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就像在喝白水一样,又将吃剩下的炒饭推到一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牛,一盘蛋炒饭,干喝两瓶牛二。”陆函接过服务员做好的炒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折腾了一上午他早就饿坏了。
陆函吃得正欢,突然感到大脑中那只红色虫子微微动了一下。
“这是附近有同伴的信号?虽然第一次感受到,却并不是很陌生,就像先天行为一样,这应该是基因重组的原因。”陆函停下筷子,闭上眼睛,感受另一只虫子的位置,距离他非常的近。最终锁定在了醉酒的汉子身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函已经算是一条红色的虫子,它融合了虫子的基因,拥有红色虫子的一切先天本能,包括知道如何进入别人的梦中。
陆函进入了自己的大脑中,这里依然是白茫茫的世界,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扇门。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白茫茫的世界消失,他进入了一家游泳馆,这里是醉汉的梦境。醉汉正穿着游泳裤衩带着七八个身材婀娜的女孩练习游泳,趁机揩点儿油。
没想到这个外表憨厚的汉子,内心这么的猥琐,陆函一脚迈了过去,并没有进入醉汉的梦,而是穿了过去,进入另一片白色世界,这是醉汉的大脑。
陆函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卵,看样子这只红色虫子正在孵化,一道道醉汉的梦境虚影进入这片白色世界,这颗卵将水的幻影吸收后开始分裂,从圆形变成条状,与陆函脑中的红色虫子一模一样,只不过个头要小很多。
这只虫子突然身体僵直,警惕起来,一团清水将它的身体包住慢慢地远离陆函。
陆函指尖弹出一团火焰正好落到它的身上,火焰将水分蒸发,小虫子无处可逃,被陆函捏在了手里,“这个醉汉并没有发现这只小虫子,看样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到它们的存在,如果任其一直生长,等到破茧成蝶时,这个醉汉也将不在属于人类。”
“哥们,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这只虫子我就带走了。”陆函原路返回,离开醉汉的大脑,回到他的梦境中,穿过梦境又回到自己的大脑中。
陆函将通往醉汉梦境的门关上,带着这只小虫子找到扎根在他脑中的那一只。
这个虫子自从扎根在陆函的大脑中就在没有过任何动作,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了兴奋和紧张时扭动身躯的样子。
陆函伸手将捉住的这是水虫递到它面前,按照陆函所知,这些虫子虽为同类,也会相互吞噬来获取生长的力量,可是这只虫子遇到送到嘴边的食物竟然不为所动。
“喂,张嘴吃啊。”陆函晃了晃手中的虫子说道。
陆函说完,虫子醒了,张开了嘴巴。
被捉的水虫拼命地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陆函的手指,最后也不能改变成为同类食物的命运。
陆函将水虫扔到虫子嘴中它并没有合上嘴巴,好像在等待着命令。
“吃吧。”
虫子得到陆函的命令,嘴巴立马闭上,并将水虫整条吞了下去。
陆函觉得奇怪,难道虫子听他的命令,“张嘴,闭嘴,张嘴,闭嘴。”
再一次听到陆函的口令,虫子又连续张开嘴两次。
“奇怪了,不是说虫子与人类的大脑结合以后,会被剥夺思考能力吗?看样子反被我控制了。”陆函又试了几次,这次是通过意念来控制,结果虫子还是按照陆函的命令做了。
这发生的一切完全与这种虫子的生长轨迹发生了偏离,无法解释。
陆函睁开眼睛,醉汉还在做他的美梦,他赶紧吃完炒面,擦擦嘴,一掏口袋没有现金,只有两万块钱的银行卡,他灵机一动对着女服务员说:“美女,我朋友他喝多了,你帮忙照顾一下,我去开车。”
女服务员答应一声,见两人坐在一个桌子上,还真以为他们认识,便让陆函离去。陆函出了饭店,钻进一条小路溜之大吉。
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在手上燃起火焰。吞噬掉了一只虫子后,燃起的火焰明显增强了几分,身体强度和身法速度也有所提高。
虽然陆函有了超能力,他毕竟是个人类,依然需要人类正常生活的必需品,在外面游荡了一天,到了傍晚大家都准备回家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无家可归。
陆函沿着街道散步,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中心医院的门口,他才想起来还没好好的感谢一下蓝梦儿,打定主意后,他问了问医院的保安医生们下班时间后,便蹲在医院对面等了起来。
蓝梦儿给一位病人换好吊瓶走出病房,一位年轻的大夫恰好经过,他看到蓝梦儿便将她叫住,问道:“梦儿,最近实习工作怎么样啊?”
“是李牧老师啊,最近工作挺好的,也适应了。”蓝梦儿说道。
这位叫李牧的大夫露出笑容,说:“我可是听说了,前几天送来一个大火中幸存的小子,身上沾满了血,你可是吐了一地。”
蓝梦儿听完,脸刷一下红了,低着头说:“李老师您就别取笑我了。”
“呵呵,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慢慢来。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
“这……不太好吧,晚上我爸生日,我得回家才行,改日我请您。”蓝梦儿委婉地拒绝了李牧的邀请,她听其他护士说,李牧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其实内心是个腹黑男,专门找年轻漂亮的小护士下手。
“那就改日,我还有事先走了。”李牧与蓝梦儿分别,心中暗想:装什么纯啊,早晚把你弄上床。”
李牧阴谋没有得逞很是生气,狠狠地锤了一下走廊里的钢化玻璃,正好看到了蹲在医院门口的陆函,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那小子又来了,给我再揍他一顿,钱我下班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