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臭阿七,臭阿七,臭——阿——七!”
雪凝狠狠地劈砍着柴棍,就像是将某腹黑妖孽男放在了木桩上碎尸万段一般。
一想起两天前的那个早上,她就心里直冒火,他竟然欺负她无知,让她做那种事……真是气死她了!
更气人的是早上离开他的房间时,她竟忘了自己只穿着寝衣,害得一群丫鬟婆子们看她的眼神暧昧揶揄,就连平时最爱跟她开玩笑的福添嫂也对她毕恭毕敬,似是她高人一等似的,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活埋了自己。
而且,那天派她出府买糕点的柔王妃竟然破天荒地命人给她裁剪了一身漂亮的锦衣。
瞧那料子和搭配,俨然便是已婚女人穿的,穿上之后胸前露出两陀肉,叫人毛骨悚然。
她才不稀罕哩,干脆丢尽灶膛里化为灰烬。
这该死的甄启山,真是彻底毁掉了她平凡幸福的好生活。
眼下夏侯宇被陷害的事,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查到。
她几次翻看那副画像,却又觉得那画上的人,竟也不太像是甄启山。
甄启山的眼窝深邃,总是透出一股不羁的邪魅之气,鼻梁更显得高挺,而且脸部的线条完美,集阴柔与坚毅于一体,而画上的人下巴略显宽厚了些,看上去更加沉稳威严,年龄也似乎稍微大了一点点。
可画像本就是依照真人画的,难免有些偏差纰漏……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比甄启山更像的人了。
甄启山走到厨房门前时,正见雪凝在里面的案板前切菜。
但是,她心不在焉若有所思,显然不知道刀刃即将落在手指上。
他冲过去时,她手上的刀也正好落下,“啊——痛——”一个血口子在指背上显现,鲜红的血珠冒出来。
几个丫鬟忙要上千,见甄启山进来,忙都规规矩矩地行礼,“奴婢们拜见王爷。”
他乍然有些怒,“切菜的事怎么能让这个笨蛋做?”
“说谁是笨蛋?”若不是他和夏侯宇的死有关,她也不会整天心不在焉,为了这件事,她整晚整晚的钻到床底下才能睡着,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疯掉。
“除了你这么笨,还有谁?”
他把她的手指放在口中,含在口中吮出血,吐出来,又含在口中,她的血是甜的,柔软的手指上有淡淡的青菜香,让他爱不释手。
雪凝乍被他亲昵的举动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指尖传来他口中灼热的温度。
她想抽手,他却抓得更牢,一来二去,她已面红耳赤。
“不要再弄了,大家都看着呢!”
“怕看就跟本王走吧!”
众人脸上皆挂着暧昧的笑,有人妒,有人羡,有人摇头怅叹,也不知雪凝这丫头有什么魅力,竟然让王爷对她如此呵护备至,偏偏这丫头好像还不自知,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
甄启山拉着雪凝走出厨房,她挣扎着想挣脱,他却死活都不放开她,已经两天不见,她的劲儿好像又多了不少。
“你弄疼我了!”她的手腕可不是钢筋铁骨。
他松开她,转而改环住她不萦一握的柳腰,“呵呵,你最近又贪嘴,腰里又长肉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