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鸣仍拉着泥鳅的手,泥鳅觉得她的手湿滑潮润。他轻轻地揽着她,劝慰道:“你放心吧,凤儿,我一定会平安回到你身边的。孙德彪父子还真莫奈我何呢?”
“泥鳅哥,我心里好害怕哦,你一个人,能斗得过他们吗?”李凤鸣表情怯怯的,她像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女孩,没有得到大人的庇护。
“这么久了,他们从来没有抓住过我。你得相信我,知道吗?你的信赖就能让我产生很大的动力。你不能想着为我做点啥,不能让我分神,我也就可以无所顾忌地与他们战斗了,懂吗?凤儿。”泥鳅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望着她怯懦的眼睛,坚定地说。
“不,泥鳅哥,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走,我师傅教了我绝招了,我可以为你出一份力,哪怕只消灭一个敌人。”李凤鸣执拗地说。
“傻丫头,今天孙少彦父子扣留了你,从这件事你应当明白了,你这样做并不是在帮我,不是为我减轻压力,你更会成为他们战胜我的砝码,你,让他们找到了我可以战胜也最为致命的缺点。你认真地把师傅教你的学好,保重身体。我会给你带好消息回来的。”
“可是,可是,泥鳅哥,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怎么会踏实哦?”
“我带你去庞大叔那里,那地方很少有人去,你去那学一些新奇的东西,这样便不会枯燥无趣了。”
“是吗?在哪里呢?”李凤鸣好奇地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
“泥鳅哥,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呢,我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到你?”两人慢慢地走着,李凤鸣偏过头来,关切地问道。
“傻瓜,你能看到我吗?若是你都能看到了,孙少彦他们还会找不着我么?我,离你其实都不太远呢?”
“真的。我就在想,泥鳅哥是龙,他总见首不见尾的。只要他不想出来,谁都见他不着。”李凤鸣眼睛忽闪着,她天真地说。
“也许吧,不过,有几次你差点认出我来了。”泥鳅笑笑说。
“哦?”李凤鸣眨眨美眸,她想了想,说:“是那次我在家睡觉,你来看我的吗?”
“你在睡觉?没有吧。”泥鳅疑惑地说。
“你不是点了我的穴道……哦,对了,你不会点穴。”李凤鸣想起刚才泥鳅是在自己的指点下才解开穴道的,这才恍然明白,那次差点非礼自己的另有其人,幸好,……李凤鸣呆呆地想着。她如何知道泥鳅的能耐,泥鳅是不好意思去为她解穴,却让她误解成自己不会点穴解穴了,泥鳅也没做分辩。
“干嘛了?是有人对不起你吗?凤儿。”泥鳅瞧她的神情不对,问道。
“没什么,都过去了,再说,他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呢?”李凤鸣舒了口气,回答说。
“哦。”泥鳅见她的表情缓和过来,想想应当不是啥大不了的事,遂作罢,他说:“那天你叫我去你的房间,后来你爹,孙少彦也来了,差点儿我就穿帮了呢。”
“哦?泥鳅哥,你就是阿兴?孙少彦打你了,你也不动手,可是,可是。”李凤鸣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刷刷地直往下垂落。“我哭得那么伤心,你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是为什么呢?泥鳅哥。”
“凤儿,他们全都盯着我,我能告诉你我是谁吗?对我,孙少彦欲除之而后快,我可不能拉你下水去的。”
李凤鸣擦去眼泪,她点了点头,她所想的当然没有泥鳅周全了。
“听他们说,你到过那监牢里面,是真的吗?泥鳅哥。”李凤鸣又问道。
“那没什么,我的轻功不错,上下牢狱还是能够的。”泥鳅若无其事地说,经历了这么多,他一改刚出道时的圆滑乖巧,变得谦虚谨慎多了。苦难的历练若磨轮,把他那些棱角磨蚀得不成其形,他变得越发踏实诚恳,越发老沉多思了。
“可是,那里关得那么严密,洞壁那么光滑,一只苍蝇也飞不出,一条虫子也爬不上,你又是怎么出去的呢?”李凤鸣攥着他的手,骄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