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轻功,再加上圆真方丈传授给我的壁虎游墙术,在那里面还是没有啥障碍的。不过,进进出出的话,倒费了番功夫。”泥鳅轻描淡写地说。李凤鸣眼睛里写满神往,钦慕。
“不知道我在里面看到你没有呢?”李凤鸣神思飞驰,她随口问道。
“哼,你如厕都是我的主意呢?那天,我的衣服一直都好臭。”泥鳅望着她,取笑道。
“哦,原来你就是玄真道长。你,你。”李凤鸣玉脸飞霞,她一个劲地捶打着他。“你知道是我,却还不告诉我你就是泥鳅哥,让我那么难堪,你太坏了,你太坏了。”
泥鳅边逃走边嘻笑着,两人快活至极,幸福至极。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朝庞秋程居住的地方走去。泥鳅朝四处张望,他想看看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在跟踪他们。为了稳妥起见,他背着李凤鸣,一忽儿便消失了,他兜了一个大圈儿,这才来到庞大叔的住处。
李凤鸣惬意地伏在泥鳅的背上,泥鳅拍打着她的屁股,她仍不愿意下来。“猪八戒背媳妇,今天我可背着媳妇儿进洞房了。小媳妇,你是不是想进了洞房才下来吗?”泥鳅戏谑道。
“呸,我刚刚睡觉了,谁想进洞房?你别自作多情。”李凤鸣滑了下来,她脸涨得红若丹霞,撇撇嘴说。
“我一个人进洞房成吗?我可不是花儿,能自己绽放盛开,又自己孕育果实?”
“得了,泥鳅大侠不是样样都挺能的?说不定哪天你真的开花结果了呢。”李凤鸣嘻笑着。
“要是真能这样,少林寺的和尚都向我讨教来了,那时,我可不必再近女色,皈依佛门,自开自谢,自孕自育,功德无量呢。”
李凤鸣马上拉着他的手,轻轻地说:“泥鳅哥,你不要这么说,我可是说笑的。我不会让你进那里去的。”
“嗯,要去,也要拉着咱凤儿一道去,行不行?”泥鳅仍在笑道。
“又来了,没一点正经。总想着拉我上套,我不和你说了。”李凤鸣怕他又要说啥入佛门去那样的扫兴话,任他说着,不再理睬他了。
“泥鳅哥,这儿和孙少彦他们那玉龙监狱一样,是一个奇妙的阵式吗?”李凤鸣看到这变幻莫测的迷雾,好奇地问道。
“哦,你还真会猜呢,这确实是一个阵。如果没有我给你引路,你就会像进入迷窟中一样,找不到东西南北,最后只能困在里面,无法脱出来了。”
“真是太奇妙了,设置这样的阵难不难哦?”李凤鸣睁大美眸,询问道。
“当然难的,它要经过多重计算,然后再布局谋势,这样,才可产生幻象万千的阵式来。”
“要是我的力道无穷,我把这些设置全都破坏了,你不就摆弄不成了?”
“这话说得很在理,我这么和你说,面对自然的神奇,你如何去破坏呢?自然是力量无穷的。再者,阵势中产生的这些幻象,你没有弄清到底哪是虚哪是实,你的力道再大,击在虚幻处,也是枉然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的阵形能产生一种无形的威力,它们既可消弥化解你的力道,也可以形成一定的结构定势,禁锢限制住你的行为。”
“多玄奥啊。”李凤鸣啧啧赞叹着。
“不好,凤儿,你在这儿,我得马上出去了?要不,有人会出事了。”泥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似乎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焦急地说。“快,我带你到庞大叔那儿去。”
“你才和我说几句话,就风风火火地说要走了。”李凤鸣赌气似的走在前面。这丫头,恨不得把自己拴在她身边。泥鳅苦笑着摇摇头,他跟在她身后,指点她过了阵势。
庞秋程和曾阿牛坐在家里,他们正在苦苦思索着一个阵形的破解之法。桌上的摆物七零八乱,却隐隐暗伏重重杀机。二人见他带着一个女孩进来,都很是高兴。泥鳅瞥了一眼阵形,他没有心思去想破阵的问题,便对他们介绍了李凤鸣,急匆匆地说他要出去一会儿。没待说完,他已夺门而出,身形杳杳。
泥鳅没有说出原因,原来,他突然想起,他救了李凤鸣,李凤鸣的父母定然会受到孙氏父子的协迫,他们会以此来威胁泥鳅。他没有对李凤鸣提及,他怕她担心二老。泥鳅化装成一个貌不惊人的老者,匆匆奔潼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