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什么呢,师傅,弟子这段时间跟庞大叔学过一些阵法,小有成就,因而,这事无需费多少心思,弟子便可以依照恒山这地利天时,在咱们恒山派设置一个阵势,外面的人便休想进来了。”李凤鸣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满脸自豪,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好,凤儿,为师也希望你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能有这番想法,也不枉为师一番教诲了。”秋尘子爱抚着李凤鸣的头,她欣慰地说。
“师傅,凤儿有你这样的好师傅,才会有这样的好徒弟啊,不是说名师出高徒吗?有师傅这样的名师,凤儿不想作高徒都不行的。”李凤鸣把头倚靠过去,她笑眯眯地,娇俏说。
“这丫头,还会哄师傅高兴了。去,去,为师纵惯你了,你没学扎实,全都是花架子,这些天可得让你老老实实地练练了。”秋尘子嗔责道。
“哦,师傅,我说你好话,你还要惩罚我啊?”李凤鸣小嘴一撅,她佯装生气地说。
“傻丫头,这是为你好呢?虽曰害之,其实爱之。你不知么?”
“哼,打茬儿折磨我,还说为我好,你可真好哦,师傅。”李凤鸣板着俏脸说。
秋尘子禁不住气恼地拍了她一掌,又忍不住展颜笑了。
两人一笑一嗔,快乐遍染,温馨盈屋。
常春在门口窥探着,他敲敲门,似欲进屋,却又缩回头去。李凤鸣见这常春鬼鬼祟祟,猜想他定有什么见不得阳光的事想对自己说。常春那点心思,李凤鸣还是了然于胸的。
李凤鸣对秋尘子说:“师傅,我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呢?”
“好的。你快点去布置哦,别耽搁了。”秋尘子应允了,她又催促道。是的,这布置之事,半点也迟缓不得,若是李凤鸣离开了,众尼姑还对布置没弄明白,那定然是不行的。
李凤鸣不耐烦地应承了,她出了门,看见常春站在楼廊下,正等候着她呢。李凤鸣心想,这淫贼有什么说不得的呢?说这事却要走这么远,难道师傅都不能听到么?
“李掌门,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不知行不行呢?”常春见李凤鸣过来,他笑嘻嘻地问道。
“你要和我商量什么?我什么事都不懂,你不能和我师傅商量下吗?”李凤鸣疑惑地问他。
“这事却一定要问你的。你们恒山派的英子,你知道么?”
“嗯,知道,她神志有些问题,我一直没查出她那样的原因来。似乎,定静师姐的仙去不会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你问她干嘛?”对英子,李凤鸣想得已是不少了。只是,她没有找到症结所在。
“李掌门,英子的事我常春知道的比你多,我之所以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如果我能把她医好,你能不能允许我喜欢她?”常春终于把意图亮了出来,他是想征得李凤鸣的许可,和英子好上。
“嘿嘿,常春,我知道你,你是淫道第一高手,嘿嘿,不过,请你不要把那些习惯带到我们恒山派来,否,否则,我可不会原谅你的。”李凤鸣笑了笑,她不好意思责备他,她只是含蓄地说。
“哈哈,李掌门,你可会错意了,我常春会用这样的招儿来骗女人吗?那你小瞧我了。你不知道,泥鳅兄弟和我在一起时,我便和英子好上了,只不过,后来,英子知道了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事情,王思懿让她服了失忆丸,她才变成现在这样。”常春被李凤鸣如此误会,他很着恼,他不得不把原委简单地说出来。
“哦,照你这么说,你倒是有心人了。嗯,你带我去瞧瞧,别在这吹嘘了。”李凤鸣不太相信他有治愈英子之能,她也没有应话赞成常春去喜欢英子。
这女人做了掌门以后,变得很不好说话了哦,英子喜欢我,你亏了什么呢?再说,你这掌门都可以喜欢泥鳅,你的尼姑们便不可以喜欢男人么?哼,真是人一作官,尾巴便翘上天,只许州官放火,不容百姓点灯。你要这样,我在泥鳅面前总说你的坏话,让你做一辈子尼姑,嘿嘿。谁叫你要拆散我和英子啊。常春在兀自瞎想着。
“走啊。”李凤鸣见他仍在那想什么,催促道。
“好啊,你要去便去罢,你看过就知道,英子适合我,正如你适合于泥鳅兄弟一样,月下老人已经把红线牵上,缘份已经注定,谁也拆不散了。你不答应都不行的。”常春怕李凤鸣说他,不许他,他机敏地拉上泥鳅来垫背。这样,你便无话可说了吧。
“呵呵,难怪是第一高手,只是,你却不知道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偏偏玩这些小聪明。”李凤鸣忍不住责备道。
“简直和泥鳅一模一样的口吻,你们俩真般配的。”常春想着得麻烦李凤鸣,他赞不离口。
“真是腻烦。不和你说了,你去我房间等等,我去把英子叫来。”李凤鸣见常春说到自己和泥鳅,她甚是害羞,急急找事来掩盖。
待到李凤鸣找来英子,三人坐定。英子呵呵地冲二人傻笑了,“姐姐,你是来和我捉迷藏了吧?”
呸,你可比泥鳅兄弟更傻了,他服失忆丸后,还不至于这样。“英子,你认识我么?”常春走近她,问道。
英子迷茫地望着他,她摇摇头,说:“大姐姐,你是谁呢?我,我不认识你。”
“她一直是这样的,你真有把握治好么?”李凤鸣仍不相信他。
常春从衣服里掏出那包药和一个小瓶子,他得意地说:“嘿嘿,泥鳅兄弟便是这药治好的。这个瓶里是我们煎熬后泥鳅兄弟剩下的药汤。”
“哦,那快快给她服了。”李风鸣听他这么一说,才相信了,欣喜莫名,催促道。她一直对泥鳅能恢复过来心头仍有惴惴不安之感,现在真见着这药,她烦忧尽释,心情愉悦。
常春把小瓶递给英子,英子接过去,她好奇地问道:“大姐姐,这东西甜么?”
李凤鸣和常春相视而笑,“甜呢,你喝吧。”“你要大口喝完,才会觉得甜的。”常春哄骗她说。
英子果真咕嘟咕嘟,一口便喝干了,待到她咽下以后,她吐着舌头,皱眉说:“你,你骗人,这么苦。”她正欲呕吐出来,二人连忙制止她。
常春嘻笑说:“这算什么呢,我常春都把你的人都骗来了,更不用说这口药了。你快坐下打坐一会儿,泥鳅兄弟也是这样,他的失忆毒不久便解了。”
英子恼怒地说:“你这骗子,我,我不相信你的。”
“听他的吧,英子,他是为你好呢。”李凤鸣沉声劝说道。
英子毕竟还是知道李凤鸣是掌门的,闻言她乖乖地盘坐在地,徐徐呼吸吞吐,运行内息,催动百骸,约摸一周天后,英子晃动着脑袋,不断举手拍打它,痛苦之状难抑。
李凤鸣向常春投过询问的目光,常春解释道:“英子的失忆毒已经侵入大脑了,要祛除毒素,药物也得进行大脑,把毒消除出来才行,所以这一处理过程就会让大脑疼痛不已。”常春从南宫梦那知道这些奥理,他也像挺内行似的对李凤鸣说道。
慢慢地,英子睁开眼睛,她双眼迷蒙,似乎从一场幻觉中回复过来,神情恍惚。静坐少许,她才轻启生涩干燥的嘴唇,低低地唤了声:“李掌门,常,常春哥,你们都在这里啊。”她已经能把失忆前后的事情串连贯通起来了。
李常二人欣喜地笑了。李凤鸣说:“好,常春,你便在这里陪着她,让她静心休息,我现在可以放心做事去了。”
“掌门,你慢走,我,我没事了。”英子展颜笑着说。虽然她还有些不适,头晕脑涨的,她已感觉自己脱离了一场幻梦,满心欢喜。
“好,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