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推脱吗?我想想,要你做点什么。“你有没有那能解百毒的万能丹呢?”常春问道。有了这样的玩艺儿,我可不怕你这一身毒了。
“这样的东西也解不了失忆丸之毒的,万能丹所解不过是一些毒性不大的小毒,而对于烈性剧毒,对于提炼调制出来的毒,却非得用施毒者秘制的独门解药才能把毒除尽。”王思懿精于毒术,她自然于毒理明了于心。
“听来头都裂了,这样吧,你把我的毒给解了吧,我可被你的毒折磨得夜不能睡,人瘦了,身子也虚了。”常春直叫苦抱屈。
“瞧你表现还好,我便给你解了吧,你对我的话可不要违逆,要不,我再下毒,便没有那么轻松了。”王思懿警告说。她从皮囊中掏摸出解药来。
常春接过解药,吞服下去,他嘴巴在说:“王小姐,你的话我当然会听的,要不,我怎么会随你走南闯北呢?”他心里却直骂道,毒蝎子,我常春和这么多女人交往过,却从来没有看到你这么可怕的女人,还想着要追泥鳅那上好男人,她们善解人意,温柔可亲,娇滴滴,甜腻腻,你这女人男人看见便想躲开了,你除了用毒来迷人,逼迫人家喜欢你,谁会看上你这恶煞星。泥鳅兄弟可得过苦难日子了。
“阿春小姐,王小姐,我们李掌门要你们出去一趟。”一个女尼姑怯生生地对二人说。
“好吧,我们随后就来。”王思懿应道。
两人不再争吵,他们来到演武场。圆真等人围桌而坐,见他们来到,圆真便说:“二位请就坐。是这样的,老讷与师太道长及李掌门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我等再也不能如此坐等良机错失了。此间事由当追溯至几十年前那邪派高手‘啸长天’孙昱。当时,因孙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官府对其无可奈何。老讷的师祖便会同诸门派高手,欲捉拿这一魔头。几经追踪,费尽周折,终于把他逼上华山绝顶,当时,孙昱携同一怀有身孕的女子,他深知罪孽深重,反复恳求师祖,他命去无妨,只求饶过那女子。众人不愿赶尽杀绝,而且孙昱所为之事,与那女子及腹中胎儿无干,便放过她。孙昱大笑一声‘此生风流人笑我,他年风流我笑人’,跳下悬崖。”
众人这才知晓这段秘闻,不过却不知圆真为何此时提出这事,它与孙氏父子有何干系。众人期待着圆真说下去。
圆真扫视众人,见大家神情专注,他继续说道:“这孙德彪,非别人,他正是孙昱的孙子。他依照孙昱的指点,韬光养晦,一直在深谋远虑地为孙昱复仇。也正因为孙德彪,死去多年的孙昱真的‘风流我笑人’了。从孙德彪所犯的一桩桩事,谋害欧阳谨,即庞秋程,并霸占其家产,囚禁众掌门,逐一加害我等,让宋祖钦大侠,定静师太殁命,等等,这都是他们的计划之一。只因泥鳅施主极力阻碍了他的险恶阴谋,他们才没有得惩,才没有让江湖沦入他孙德彪之手。”
众人这才恍然明白,孙昱筹划的计划,让孙德彪酝酿了这么多年,才使江湖如此在他孙德彪的手中翻手为云,覆手便成雨。他们早就预算到这一点了。一个道貌岸然,只知施予不求索取的“大善人”竟会成为罪恶昭然的魔头,这任谁都觉不可思议,都会被他所迷惑。呵,太阴恶,太恶毒,太可怕了。众人没有佩服,竟有着些微的担忧和惧怕。如何才把这样的人擒拿,让他不再为恶呢?
“老讷在与泥鳅施主谈论这事时,才终于明白孙德彪父子二人的意图,可惜那时泥鳅施主却被王小姐施毒带走了,老讷心灰意冷,刚才听阿春施主所言,才知泥鳅施主已回复神智,老讷甚觉欣慰。老讷与师太道长李掌门商量了一番,决定以泥鳅施主为首,我等一道秘密行动,把他们父子二人擒拿归案。”
“对,在这妖魔再次出世之时,我等当拔剑而起,奋力斩妖,还武林一个明净的天空。”玄真道长也慷慨陈辞,语意坚决。他向来温文和顺,这次却义愤填膺地说,只因他太过痛恨孙德彪父子二人的缘故。爱徒被诱走,师弟受伤,受此打击,武当几乎一蹶不振了。他如何不气呢。
众人纷纷振臂大呼赞同。“对,孙德彪父子太狂傲了,他们把天下人都没放在眼中,表面上却像老好人,我,我阿春便是瞧不顺眼。”常春对孙少彦瞧不起他一直记挂在心,梗梗于怀,他气愤地说。
“方丈此举大顺贫尼心声啊,定静呵,师叔和凤儿为你报仇了。”秋尘子颤声说着,目中隐隐蕴蓄泪光。李凤鸣在一旁陪着垂泪。
只有王思懿闷声不语。这孙德彪是她的姑父,她如何会盟誓去捉拿和杀害他呢?虽然他做了这么多坏事,但是,这却与她无干的,她没必要因为别人的事情而去公然反对姑父和表哥的,她不是捕头,她也没有那种大义凛然的心思。
众人见王思懿没有说话,都转眼亮晶晶地瞪着她,甚是疑虑。常春瞧见,他暗想,不好,这女人会露馅了。他笑嘻嘻地说:“你是泥鳅的表妹,也得为泥鳅着想,帮他做点事嘛,你不可能去帮孙德彪,这样会害了你表哥的性命的,你的武功有限,为我们当啦啦队,打气鼓劲便行了的。”王思懿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其他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便不多言。常春这话挺妙的,它妙在既不动声色地敲了王思懿的警钟,又劝住了众人,不以她为异,也不必让她参与其事。
众人便商议具体事宜,因王思懿为常春所说的“啦啦队”成员,她便不必参与方案的具体讨论和布署了,她被众人请去恒山派各处转悠一通。
待到事毕以后,李凤鸣呆呆地静坐在那里,她垂头思索着,闷声不语。其他人以为她又在想泥鳅了,便悄悄走开,只有秋尘子怜爱地站在李凤鸣身后,双手放在她肩头,轻轻地劝说道:“凤儿,你不要想那么多,你要相信自己,泥鳅会回到你身边来的。”
“哦,师傅,你别这么说,我是在想正事呢。你看,如果我们走了,恒山派便如同虚设,孙德彪他们能很轻易地闯进来。我在想着如何布防呢?”李凤鸣羞红了脸,她仰起头来,嗔怪道。
“好啊,凤儿越来越懂事了呵。你倒说说看。如何御敌呢?”秋尘子称赞道,她饶有兴趣地问道。
“嗯,弟子想的还不周全,说来让师傅提提意见吧。”李凤鸣想,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那便说出来给师傅听听吧,她接着说:“弟子刚才教了众门人一些阵法,这些阵法融合进武学中,便可成为两人,三人及三人以上的合击阵势,于是,大家便可以相互默契配合,可攻可守,威力倍增,这可以把女性力道薄弱的环节克服掉。”
“不错,凤儿这是在推陈出新,你把恒山剑法与别的奇门剑阵结合起来,取长补短,相得益彰哦。”秋尘子很为这能知变通的徒儿高兴,她情不自禁地把溢美之词全都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