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懿面色一缓,这才恍然,她又警告道:“我还以为你在偷我的东西呢,你记着,下次不要碰我,否则,你的手便没了。”
“为什么,你可答应了,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碰你。”常春涎着脸,嘻笑着说。他见王思懿不再责怪自己,说话便无所顾忌了。
“别胡说八道,你我都是女人,什么老婆不老婆的。我不让你碰,只是我不喜欢,我只让,让……”她没有识出常春为男儿身,至于为什么不让他碰,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不过,常春瞧着她玉颊娇羞,欲语却休,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她一定是想说只让她的男人碰了。呸,我偏要碰,泥鳅兄弟不要你,你若是给别人,那还不如让我常春来碰呢,我是淫道第一高手,惯于采花戏蝶,授粉食蜜,你若是跟了我,我便把你升为第一房太太,成了吧,你要知道,秋菊可是在你前面,你到了她前面,我都会挨她揍,我可冒了很大的风险呢。常春自顾自在做着白日梦。
王思懿左右扫视,见空山寂寂,廖无一人,她奇怪地问道:“那些人呢?他们怎么都走了?”
“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醒过来,我怀疑是那和尚把我给救醒了。”常春故意装着糊涂,他胡乱把这事推给别人。他如何会说是泥鳅所为呢,如果这么说了,这女人不就揪着自己耳朵去找么?他常春才不会这么笨呢。
王思懿思索着,她嘀咕道:“可是,现场却没有打斗的痕迹,难道他们不战而退?”
“对,我老婆可真神了,我猜也是这样的。”常春附和着说,他不忘占占王思懿的便宜。
“你不要这么叫,太肉麻了,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像个男人一样喜欢在这上面讨便宜呢。”王思懿怒瞪了他一眼,甚是生气。
常春心里直乐,他笑嘻嘻地说:“这怨不得我,怪只能怪你自己了。”
“怪我?你有没有搞错啊?”
“当然了,你长得这么漂亮,任何人都会心动,都想拥有,我虽然是女人,却还是想做你的老公。”常春这理由虽牵强,却能讨巧,称赞她漂亮,谁个女人都不会拒绝的。
“实在好笑,你的理由也太自私了,如果女人漂亮,那人不管是男或女都想拥有,那世上的人不是疯狂了么?你对别人,我不说你,对我,却不行,下次别这么叫了。”王思懿的理由很有说服力,是的,你这女人都想拥有女人,那别的男人和女人都有此念,世界不是陷入疯狂境地。
“你不许,我便不叫吧,不过,我却不能抑制自己不叫你。”
“你就叫我王小姐,这便行了。”王思懿回答说。
“我嘴上虽然叫王小姐,我心里却会在王小姐后面加上老婆两字,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可还是先告诉你,我是在光明正大地加了的。”
“荒唐,你这人疯了吗?你不要叫,你若叫,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我只喜欢,只喜欢泥鳅哥一人,这,也只能是他叫,别人,不管男人或者女人,都不许叫的。”王思懿大声喝止道,她不自禁把自己的想念说了出来,越说越是害羞,玉脸若抹丹霞涂胭脂。说到“喜欢泥鳅哥”时,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哼,让你去想那泥鳅吧,你,你会吊死在那棵树上的。世上女人那么多,我常春还少你一个便不成了?常春听了,他想着,气呼呼地朝林外走去。
“不对,阿春,你等等我。”王思懿在后面追赶,她大声呼喊着。
常春回过头,没好气地问道:“大小姐,什么事?”
“阿春,你见到那老人吗?那个驼背老人。”王思懿紧张地盯着常春的眼睛,询问道。
“哪个老头,你别问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哪见到什么老头,我对老头可从不感兴趣的。”常春仍对王思懿刚才说过的话怀恨在心,他又转身朝前走去。
“是了,定然是这老人把人救走了,只是,不知道那些黑衣人逃走没有?老人又是谁呢?”王思懿嘀咕着,她茫然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王思懿在思索时,却感觉一人碰了她一下,她正欲张口骂人,她的手心已被塞进了一物,却是一个纸团。她抬头四处张望,那人已走远,常春在前头蔫头蔫脑地走着,浑没注意这些。路上的农人,商人,偶尔抬眼望着王思懿,都觉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王思懿怒目而视,那些人便不敢再放肆盯视了,只是仍在远处回过头来贪婪地张望。
王思懿甚觉无奈,她偷眼朝右手搓开的纸上瞟了一眼,上面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泥鳅在潼县城郊的王村。”她心头一喜,终于能找到泥鳅哥了。她见常春已牵出那两匹马在等着了,便加快脚步,兴奋地对常春说:“阿春,带路,我们到潼县城郊的王村去。”
啊,她知道泥鳅兄弟在那里?这可糟了,我能阻拦她吗?似乎不太可能。那,想办法让泥鳅兄弟他们换地方?也来不及了。这女人,你这么急着找泥鳅,是不是发情了?常春有了先前的成见,他便觉得她哪也不好,他垂头丧气地驰马奔王村而去。王思懿跟在他身后,见他不太高兴,也不知说啥好。两人都很觉难堪,尴尬。不过,最后还是常春打破了僵局。他劝说道:“王小姐,你这样可不行的,你若帮着孙少彦来害泥鳅兄弟,你就休想和泥鳅兄弟和好如初,同结连理了?你知道不?”
“你别瞎说,我可没有害泥鳅哥,我没有帮助我表哥,他****的,我忙我的,我们互不干涉,互不侵犯。”王思懿连忙解释着。
“这一点或者你做得到,可是,你不能保证和你表哥见面后,不听从他任何言语。你对泥鳅好,你表哥却要杀泥鳅,这不是有矛盾么?当出现这样的情形,你会帮谁呢?”
“我,我不会帮他的。”
“你会帮泥鳅去杀你表哥吗?如果你不帮,也许泥鳅会被你表哥杀死。你会帮谁呢?”常春提出这个两难的问题。帮泥鳅,便会得罪亲人,甚而被亲戚给杀害了,帮表哥,却会让最爱的人离开,这是王思懿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唉,你不要说了,到那时再说吧,泥鳅,表哥,我都不会得罪他们的。”
两人本已朝恒山方向走去,现在却不得不纵马奔回潼县,他们各揣心事,一路无言。
一片浓浓的阴云掩了过来,温和的太阳光芒似乎全都被淹没,太阳渐渐被阴云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