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杀了你的朋友吗?你竟然还敢劝阻我?快点去做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要不,我可真动手了。”
“你动手吧,她这样的女人,有谁会在意呢?不过,如果你真要那么做,你和你们的人都会陪着她的。”泥鳅若无其事,他轻松地说,常春气得差点昏厥过去。
“哼,我真不敢么?你不必骗我,我不会相信你的话。”
“常春哥。”英子急急奔了过来,她看到常春被人劫持,异常惊恐,大声喊道,她竟把常春的名儿叫出来了。英子是个不染世俗,没有机心的女尼,她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感。常春无助地望着她,满眼的绝望。
“哦,你是淫道第一高手常春,佩服,佩服,竟勾搭上小尼姑了?”黑衣人望着常春,暧昧地嘲笑道。
英子没有理会他,她情急扑过去。“你别动。”黑衣人连忙喝止道。这时,他却觉察到身后似乎有一道凌厉的疾风,正奔他袭来,他忙腾出空着的手,扬掌击去,就在这一分神之间,只见泥鳅已骤然掠至,迅雷不及掩耳,他又被点中穴道了。
泥鳅夺下黑衣人的利刃,朝常春喝道,“你是怎么回事呢,若你这般做事,死了多少回都不知道。”
常春这才缓过神来,自己已死里逃生了,他挣出黑衣人的手臂,气急败坏之际,他狠狠地冲了黑衣人一拳,黑衣人木立的身子砰地一声跌落在地上,英子兴奋地走上前来拉着他,不停地询问着。
常春忙甩开她的手,心想这丫头也不知羞呢,若是那事败露,我可得回老家去了,他连忙掩饰着说:“兄弟,这人太狡猾了,刚才,他总是和我闲聊着,说的话也都不着边际,他说,他身上有什么密令,我便伸手去掏摸,忽然他冲我直乐,我见他笑得诡秘,正欲抽出手来,他竟拔刀搁在我脖子上了。”
“你常春真会栽跟头,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嘿嘿,哦,你快点去把他给杀了,这人功力深厚,留着是祸患,对了,英子,来,我们去清点下人数,看是否有逃脱的?”泥鳅恍然想起,连忙吩咐二人道。
果然,地上只剩下两人了,一个是大使,他是废人一个,谁都不会再顾及他了,另一人却是大福,英子清理的东西,也变得凌乱不堪,显然,他们已拿走了不少,那些马也只剩下两匹了,泥鳅后悔不己,不该没有再点他们的穴道,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功力深湛至斯,他们都能自行冲开穴道,这也会为众人以后埋下了隐患哦,真是太大意了。
泥鳅走上前,欲再点大福的穴道,没成想蓦然那大福施出漫天的掌影,铺天盖地,力道如山,真个险象丛生,杀机频仍,泥鳅被这掌击得若一尾鱼般,远远地落在草地上。大福禁不住笑了,这一猝不及防的出手,竟果然得手了,但是,他又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呢,他觉得他的掌力在触碰到泥鳅的刹那,竟似乎无处着力,若乎泥鳅真是那滑溜的鱼儿。
大福的掌力更加雄浑霸道,近处的嫩草全都被这狂劲的疾风吹刮得欲连根拔起,他双手交叠,互换阴阳,疾风尤甚。他欲乘胜追击,一举溃敌。重重掌影如山似屏,泥鳅再也无法逃脱了。
英子失声叫道:“你快躲啊,公子。”
让大福意想不到的是,泥鳅身形一闪即没,他已没了踪影,大福正待收回攻势,却已来不及了,泥鳅鬼魅般地把手按在他的后背。大福骇异地叫道:“你,你是人,是鬼?”
“师太让我来索取你们的魂灵,你们这般下作阴狠的小人,是得早些超度的。”泥鳅气愤地说,若是换了别人,早已死在这大福的掌下。
“唉,早知道这样,我,我还不如跟他们走了。”大福叹了口气道。
泥鳅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这守株待兔,他早已冲开穴道,但是,他并没有逃走,而是在这里等着泥鳅送上门来。大福心想,这时候,定然能出奇不意地把泥鳅抓住,或者击毙,那他可就是大功臣了,没想到机关算尽,却仍算掉了自己的性命。他垂头哀声叹息。
“在下和你没有任何仇怨,你为何想抓住在下,欲致在下于死地呢?”泥鳅不禁好奇地问道。他知道他们已经识破自己,便无须再自称贫尼了。
“你不必问了,既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任凭你处置了。”大福把头扭向一旁,不再理睬泥鳅。
“你不说在下也能猜到,你不过是孙少彦的一颗小棋子,你这样的人,为了他们的利益,如同蝼蚁般为他们死去,他们也不会记得你们的好处的,你们实在可怜啊。”泥鳅揭穿他们的底细,让他无以遁形,瞧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福吃惊地望着泥鳅,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他们的来历了,不过,他仍然扭过头去,没有做声。
“妈的,这人身上的东西倒不少呢?瞧瞧,这是哪位王妃的凤冠珠缀,这又是避邪镇妖的玉器,这是小耳缀,女人用的,哈,他和我有着共同的爱好,只不过我喜欢的是女人的身子,他却喜欢这些死东西,莫不是去讨女人的欢心吧。”常春拿出一串琳琅满目,金光四射的珠玉宝贝,边走边摆弄,嘴里叨咕个不休。
英子好奇地迎过去,女人对这样的东西,有着天生的痴爱和迷恋,她一拿着,便把玩个不休,爱不释手了。
“怎么全都溜走了?真气死我了。不过,还好,你还没有走。”常春冲上前来,狠狠地踹了大福一脚。
泥鳅气愤不过,若不是你常春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们可能走掉吗?他没好气地说:“你把他的武功废了吧,别再给我生出事端来了。”既然把那大使的武功给废了,这大福也就别放过了,要不,以后常春英子他们遇到这么藉手的人物,还真不好对付呢。
常春依言而行。大福闭上了眼睛。
让泥鳅觉得奇怪的是,这些人怎么都不害怕呢,一个学武之人,武功练到这种境界,却甘愿废却,难道还有让他们更惧怕的事吗?那又是什么呢?泥鳅猜之不透。
泥鳅不愿留难他们,他把二人放走了,反正他们已成废人,不必再难为他们了。二人能获新生,不禁大喜过望,他们千恩万谢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