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离开这一角落,他看到众人在常春的指挥下,正搭架两株树木,草地上,已摆着一张阔大的用树叶绵密绑成的屋顶盖,只需把架搭好,盖上屋顶,便建成简易的木棚了。
泥鳅见近旁堆放着许多树枝,石头。常春做事还差强人意,这样想着,泥鳅朝草地四处扫视,慢慢地,他用脚步量测着距离,到某处停下来,他便放一叉树枝,这样,他停停走走,整个草地便被零零星星的树枝点缀着,凌乱不堪。
待到整个草坪全都弄妥,泥鳅对那些好奇张望的人招招手,数人来到他身边。泥鳅吩咐他们道:“你们注意了,在每一个放树叶的地方,树叶若朝上放,则把此处的树枝插起来,树叶朝下放的,则需在此处摆一块石头,你们一定要从最外面向里面一层层地放置,听清楚了吗?”
众人齐声应道:“听清楚了,”言毕便依言行事。
待到众人依照泥鳅所说布置妥当,众人这才发现,大家正如置身于密林间危崖下,再也不知如何觅路出去了。众人惊异莫名,莫非泥鳅公子有移山造景之神技?泥鳅没有理会众人异样的眼神,他吩咐大家继续搭盖棚子,呆会便可以安心歇息了。
常春默默地站在离英子不远处,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那屋顶,英子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忙碌着。忽然,常春轻轻地对英子说:“英子,你别让我再受伤了,行不行?”
英子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一时着恼,怒斥道;“你别胡扯,我什么时候伤过你了?我碰都没碰过你。”
“瞧,你就赖了,我的手还青着呢?”常春扬扬手,果然,英子在他手上咬的那块伤口泛着青色,英子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咬得确实太重了些,她讷讷地说:“对不起,我急了,咬的就重了。”
“我对你只是说了几句话,你却恨我似仇敌,难道,我喜欢你,我疼你,这也是有错么?”
英子瞧瞧周围,见别人都远远的,没人听到他们说话,“你是那个,贼子,我不急,不气吗?我,我不要你喜欢我。”英子羞红了脸,她急急躲闪开来,她是个尼姑,从来没有陌生男人对她这样说过心跳肉麻的话。
“唉,不管我曾经做过什么,也不管我是不是在逼着你和我好,至少,我现在真心是待你的,我现在没有想着别人,我再也没有对别人说过这样的话了。”常春追上前,他信誓旦旦地说。
“你,你别说了。”英子脸红得更甚,她耳赤心跳,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扑跳有声,似欲钻出。她的脸红若胭脂,娇羞妩媚,她真想找个地儿钻进去躲一躲,这羞人的脸红灼热,这急人的心跳怦怦。她逃也似的朝外面走去。她慌不择路,竟闯进了泥鳅布设的阵中。常春也跟着进来了。
两人一下子见到这阴沉森郁的深深密林,都很觉奇怪。记得白天没有这种奇怪的现象,林子好像在他们的另一边,现在这里却有这么茂密的树林了。借着微弱的光亮,他们欲寻觅道路出去,却似乎走不尽,也走不出,两人始终在林中兜转,他们真着急了。
英子忘记了害羞,她焦急地攥住常春的手,紧紧的,似乎生怕他走掉了。“常春,这可怎么办呢?”
在这当儿,常春见有油可揩,如何会放手。他暗想,奶奶的,老天对我可真是太好了,你送给我这样的大好机会哦,当初我握着你的手,那时你当我是老太婆,现在知道我是淫贼了,竟主动送上门来,老子就是死了,也可做个花下鬼,妙呀。常春握着那盈香暖玉,想入非非,没有想着出阵去,他任由英子拉拽着,跌跌撞撞地跟着移步行走。
英子着急地说:“常春,你快想想办法,我们怎么进入了这样的地方呢?出不去了啊。”她急得快哭起来。
“妹子,你别着急,着急有什么用,你得慢慢来,静下心,仔细想一想,就会想出办法来了。”这浪子真能处乱不惊呢,英子却哪知道,他是别有用心的,他哪里是想静下来想想办法,他是怕真走出去,这上天赐给的机会可就没了。
“妹子,你相信我不是坏人吧。”常春停住脚步,问英子道,他的称呼都变亲切了,把原来的“英子”改口换成“妹子”了。
“我,我不知道。”英子急急抽回手,轻轻地说。
“那,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吗?”常春又问,他若施出凌厉的剑气,一剑未尽,一剑又已刺出。
“我,我怎么知道,你快想办法出去吧。”英子招架不住,她连忙移换身法,避实就虚。
“我想,我们可能逃不出去了,这似乎是一个迷魂阵,上天在凑合我们俩,把我们安排在一起,让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至少今晚是这样的。”常春解释说,他把他浓浓的情,一下子全泼洒向英子,想这英子从来没有经受过****,没听过这样的情话,她那处子之心,刹那间盈满鼓涨,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手足竟不知如何搁放,感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常春摸索着抓住英子的手,英子的手抖抖地想移开,却被他逮了个着实,她颤抖地欲挣扎开,却如何脱得开去。慢慢地,不知是常春力道过巨,还是英子她悄悄地朝常春靠过去,英子脚步踉跄,她扑在常春的怀抱里。她闻嗅到一股浓烈的男性气味,熏晕得她几乎醉了过去,她觉得全身酥软乏力,自己就要融化了,她似乎飘浮在云端,悠悠地,心儿却像要从胸腔中扑腾跳出,……
这时,常春滚烫的嘴唇轻轻地触碰到她的额头,慢慢地移近她那半开的若乎渴望雨露琼浆的樱唇,她一下子便涌出劲道来,大力朝常春推去,常春猝不及防,跌了好远。
英子蹲坐在地上,嘴里叨念着:不行,不行,我是佛门中人,我不能做这样的事。
常春狼狈地爬起来,他听到她的叨咕,不禁甚是好笑,哈哈,我常春可就善于进攻你这样的嫩稚,凭我多年的经验,呆会儿你定然也是会半推半就的,小亲亲,哥哥我会疼你的呢,你放心了。
常春不好再去对她行非礼,他朝四处张望,只见周围静悄悄的,黑压压的森林和巨石朝二人倾覆过来,窒息难耐。他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繁密的森林,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常春伸出手,对英子说:“来,妹子,拉着我的手。”
英子如何敢去拉他的手,她伸出手来,朝常春身上摸索,却拉着常春的衣服。
常春笑了笑,难道我的手会让你情难自抑?你竟害怕拉着了?嘿嘿,宝贝,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我只会让你高兴的。
两人摸索着兜转圈子,他们不时碰到树木,连忙避开,偶尔摸到石块,也避了开来,这般三周四折的,他们终于走出阵了。他们感觉到压力顿失,只觉得身旁草地绵软,和风习习,不远处的矮丛林,像蹲伏着的兽类,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两人长舒了口气,常春一高兴,竟又抓住英子的手,英子心头狂跳,她急急使劲把他的手甩开。“你,你离我远点。”她生气地说。说完,朝那矮灌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