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常春见小尼姑哭了起来,他便攥着她的手,劝慰道:“小妹妹,你有什么苦楚,就说出来吧,我和你一见如故,你就当我是你的亲人,啊?”
“不,不行的,师傅说了,不要轻易对别人提起自己的事情,我,我不想说给你听。”小尼姑抽回常春握着的手,她抹去眼泪,常春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一时竟瞧呆了。
“师妹,刚才她对师傅无礼,你不要和她说那么多话了。”一位年纪颇长的尼姑瞪了常春一眼,吩咐小尼姑道。
“嗯。”小尼姑扭过脸,她凝神去倾听师傅和左太权说话。
哼,你还真听话,老子哪天让你师傅把你送给我。唉,我还是没有泥鳅兄弟那么风光,若换作是他,你就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对了,你不和我说,我便不能和你说么?常春又涎着脸凑过去,笑嘻嘻地说:“小妹妹,你师姐不让你说,你可以不说,我对你说,你听着就行了。你可知道,你师傅最尊敬的人是谁呢?你想不起来吧?”
“呸,这谁不知道,我师叔罢。”小尼姑瞪了他一眼,她本不想说的,禁不住回答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觉得,有一个人却后来居上,把你师叔的地位给抢去了,慢慢地,慢慢地,他就会成为你师傅最尊敬的人了。”常春卖了个关子,他故作神秘地说。
“我师傅没有亲人了,除了师叔,那还有谁会是最她最尊敬的人呢?我不信,大姐,你在骗我吧。”小尼姑眨眨睛想了想,她如何想得起来。她的模样甚是娇俏可爱。
“这么说吧,当一个人把你师傅救出来,舍生忘死,不图回报,你说,这样的人,你师傅会尊敬吗?”
“嗯,不过,这人是谁呢?我师傅的武功这么高,她还要人救么?你说的话,没一句可以相信的。”小尼姑想了想,她眨眨美眸,撇嘴斥责道。
“说出来,你却不信,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瞧站在你师傅身旁那公子,他就是救你师傅的人。”常春指指泥鳅,得意地说道。
几个尼姑凑近来,她们都想听听常春究竟说的是谁,这人竟然救了师傅,他是师傅的救命恩人?
“他这么年轻啊!”“他的武功比师傅还高吗?”“你别信她的,这大姐就会胡扯,我师傅要那么年轻的人来救吗?”众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都不太相信常春的话。恒山派众弟子几月才出来历练一次,她们平日总是闭门修习武学,不闻江湖中事,如何知道这些呢。
“你们太没见识了,江湖中发生的这么一桩大事都不知道,他就是人人皆知的泥鳅公子,他把少林寺的圆真方丈,武当的玄真道长,崆峒派的石掌门,你们师傅,哇,太多了,全都救出来了,那时,他可风光呀,孙德彪,孙少彦,全都在向他叩头求饶,‘泥鳅公子,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全听你的,我们这就把各位掌门送回家去。’这样,他一个人就把这些掌门全都给救出来了。”常春见众尼姑很有兴味,他便谈笑风生地说,这时,他不得不添油加醋地吹捧着泥鳅。
众人都乐了起来,她们脉脉地望着泥鳅,有人在嘀咕,“这泥鳅公子好帅气哦。”“你是不是喜欢他了?”“呸,人家是实话嘛。”
“你的话我们还是不信,他这样的花花公子,我不信他的武功能高过我的师傅。”一尼姑不以为然地说,她就是那曾经叫小尼姑别和常春说话的尼姑。
“哈哈,你们若是对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猜有人会掌你们的嘴,这事儿人人都知道了,你们却还在怀疑。你瞧瞧他,他身子轻巧,动作敏捷,他会飞,他能飘,你们有谁见过身材俊美,却还能像鸿毛一般,在天上轻巧地,翩翩飞过的人呢,这泥鳅公子就有这样的能耐。”常春吹得神乎其神,众人望着泥鳅,眼睛里满是神往,思绪跟随着常春所说,在轻轻地飘飞。
“哈,照你这么说,他既然这么轻,在人家那大力攻击时,他不是根本受不起力,他也不能进攻别人,被击到九宵云外去了。”那尼姑嘲讽道。
“你这里说,我还耐心地为你解释,要是对别人说,人家定然会骂死你,圆真方丈的功力不深厚吗?孙德彪的武功在武林中排行第三,他的功力不深厚吗?圆真方丈被抓住,半点也动弹不得,孙德彪却向泥鳅兄弟叩头求饶,你们恒山派有人能做到吗?我泥鳅兄弟就能做到。你们看,我说的对不,你们定静师太对泥鳅兄弟多么恭敬的。”常春故意把事情夸大,吹嘘着泥鳅的盖世神功,他甚是神气,似乎泥鳅的风光就是他常春的荣光。他特地把“泥鳅兄弟”四个字咬得很重,以突出自己和泥鳅非比寻常的关系。
众尼姑看到,在泥鳅身旁,她们的师傅唯唯诺诺,计听言从的,没人再询问常春,她们似乎都信服了,没人对他的话提出异议。小尼姑问道:“大姐,他,泥鳅公子是怎么学成的呢?”
“这个,我一直在向他学呢,如果我学成了,我再偷偷地教你,行不行?”常春悄声对她说。
“哦,谢谢大姐。”小尼姑兴奋地说。能够学到盖世神功,这可是莫大的机缘呢。
“泥鳅兄弟,你不要和左先生争辩了,都是自己人了,不要伤了和气嘛。”定静师太接着劝解道,她已经完全接纳左太权,把他看成朋友了。泥鳅已经问过左太权,事情都明明白白了,左太权弃暗投明,众人对左太权再也没有疑惑了。
听定静师太这么一说,常春马上赞同,可是泥鳅却没吭一声,左太权也没有出言相约,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尴尬。
泥鳅首先打破沉静说:“在下素喜独行,不惯拘束,再者,在下对左先生的生意也不太感兴趣。各位慢慢聊,在下这就先行离去了。”
泥鳅这么一说,常春可就急了,他急急忙忙来到泥鳅身边,悄声问道:“泥鳅兄弟,我们这就走了吗?天色已暗,我们就别走了,今晚,我们就和师太她们歇息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嘛。”
这浪子,只知道和女人在一起,哪天,事情会全坏在他身上的。泥鳅懒得回话,他扭头便走,常春回头望了眼小尼姑,他对定静师太说:“师太,对不起,泥鳅兄弟是个急性子,他要走了,我也得跟着他,你若是有什么事,只消说一声,我们便会赶来帮你的。”本来,众尼姑对她没有好感,但是她们看到泥鳅和她关系竟然这样好,爱屋及乌,也觉得她没那么坏了,她们纷纷招手向二人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