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因而,他很熟悉女人的脾性,明白女人的心理和需求,所以,他扮成女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识出来。也是的,若有人识出他来,知道他是曾经调戏过这小尼姑的“淫道第一高手”,不生生剥了他的皮才怪呢。
常春追上泥鳅,他喋喋不休地说:“兄弟,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说的好好的,我们在那里也可以挫一挫那左太权的气势,那家伙我瞧着就不顺眼。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啊。”
泥鳅打断他的话,责备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当着定静师太的面,去摸她的徒弟,真个色胆包天的,我若今晚还在那里,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下作的事来。我没拉下脸来说你,还不走开,行吗?”
“兄弟,你也太胆小了点,一个大姐握住一个女尼姑的手,这再正常不过了,谁会怀疑到这上面来呢?”常春强辞辩解道。
“如果你还要这样,那你走吧,我们也不必来往了,我虽然不自诩什么名门正派,但是,我是不会冒犯别人,诱骗别人,你继续去作你的第一高手吧。”泥鳅义正言辞地说。他的眼睛射出凛然的光芒,逼视着常春,常春不敢看他的眼神,他垂下头颅,蔫头蔫脑的,再也不吭声了。
两人看到路旁站立着几个汉子,他们见到二人过来,都转过脸去,似乎生怕二人瞧见他们的脸。
泥鳅不以为异,他继续训斥道:“我不说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也不论你曾经有多下流,我只是希望你现在能改正那些缺点,说笑归说笑,你不能用不正当的,阴险的手段去玩弄别人。”
“哦,对了,你若还想跟着我,那仍这样打扮。”
常春苦着脸,他没好气地说:“唉,你让我这样,还不如杀了我。我常春从来都是这样的,如果看到哪个女人,我不能和她说上几句,我心里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挠抓,我哪能憋得住呢?你要我这么做,唉,这回真个死了。”
泥鳅转过脸偷偷地笑了,这淫贼,原来他已养成了这一癖好,无法更改了,你若跟着我,就得这样,瞧你还拈花惹草不?
“泥鳅兄弟,那,那没做那事,我可会憋死的,你总得让我偶尔去一趟妓院吧?”常春恳求道,他向来在那里爬摸,一旦不准去,那不是断了他的炊般难受?
看来,他还真成癖,上瘾了,泥鳅摇摇头,他斥责道:“唉,我不知如何说你,你竟不能克制自己的行为,哪天,说不定你就会死在那温柔乡中。”
“啊,好兄弟,你可答应了?我不能像你那样能抑制住****,你的毅力,我没法比,整个武林也没人可以和你比的,所以,你不能要求我像你那样,我一直在那里面混的,就算死在那里,这就好比,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我死了,也是一个风流鬼呢。”常春说到这,竟有了别样的神气。
“你这下流的人啊,难道你就不能抑制自己的欲望吗?那些和尚能清心寡欲,以礼自持,终身不近女色,他们都能活下来,更何况,你已谈了秋菊,却还在见异思迁,得陇望蜀?”泥鳅没有给常春半点好脸色,他举出事例劝说着。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你有了李凤鸣,其他人可以不在意,我对秋菊可还是在你的帮助下,才碰到了她的肌肤。我,我是多么可怜呢?三个月不知肉味了。你说那些和尚,他们怎么和我比?这就好比,一个天天吃好菜的人,他很多天没吃好菜,他会多么想吃哦,而一个从来没有吃过好菜的人,他不知道好菜是啥味道,他也不会去惦念着那好菜了,这是一个意思啊。”常春据理力争,这番别样的话让泥鳅哑口无言。
泥鳅想了想,他不想就此认输,而任由常春三天两天去嫖宿女人,他说:“你倒有理了,你从来不思进取,沉迷女色,做任何事,总是先想着女人,正事不管不顾,你既跟从我,就得听我的,多想想办法把孙德彪父子给揪出来,本来,你那样的私事,我不应该管的,可是,当你故意愚弄,诱骗女人,我就不得不管了。”
这话说得在理,常春真没话说了。他扭头继续赶路。他虽然很服泥鳅,但是,他总是据理力争,想让泥鳅在这事上顺从自己,他是“淫道第一高手”,嘴上功夫自然不会逊色,这可是骗女人的法宝哦。只是他没想到,他的法宝在泥鳅面前竟屡屡失效了。
两人闷声赶路。天色越发暗了,朦朦胧胧可以看到远山黛黑如墨。常春叹了口气,他回头望一眼离开小尼姑那地方,不意中,他竟发现那里升腾起一股浓烟,袅袅不绝。
“啊,奇怪了。”常春不禁很是讶异,他大声嚷道。
“什么事这么奇怪?那是有人在燃点柴草,别大惊小怪的,走吧。”泥鳅顺着他的眼睛望去,想了想,不以为然地答道。
“你瞧,那是师太她们那方向呢?那里附近里许内都没有人烟啊。”常春仍站立不动。他想出一个能留下来的理由,如果会轻易放弃呢。
泥鳅禁不住又回头仔细地瞧了一眼,他责备道:“就算是她们那里,又如何?我还不知你的鬼主意,你又想回去见那小尼姑了吧?”
“泥鳅兄弟,你不觉得刚才我们碰到那几个人的行为很奇怪么?他们缩头缩脑,躲躲闪闪的。”
泥鳅忽然想起,除了路边那几人,他对左太权也存有太多疑点,这一股浓烟,说不定还真有啥蹊跷。这么一想,他便回转身,朝定静师太那地方走去。
“兄弟你可真聪明,我一点破你,你便明白其中有问题了。当然了,我只是想到她们有危险,并不是存有什么歹意的,假如有私心,这样的私心也是好的啊,因为,我这私心,我们赶回去,说不定真救了她们的性命呢。”常春喋喋不休地跟在后面,他在为自己辩白着。
“你不要唠唠叨叨了,你那点花花心思,我还不明白吗,快点走吧。”泥鳅没好气地说,他催促道。
泥鳅身形飘逸,洒落,他刚刚才受过伤,经过玄真方丈运功助他调理后,自己在无事时,也下意识地运一番功,伤已好至七八成,这一加速奔走,虽然让他觉得不太舒适顺畅,似有阻滞之感,但他的身形却丝毫不受影响。
常春轻功尚可,不过,他如何比得过泥鳅,他瞧着泥鳅像黑暗中的幽灵一般,刹那即隐灭在暗淡的夜色中。他急急发力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