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古稼获指着他手心里颜色明显不同于古蒙手心那一只,但形状长度并无太大差异的不明物问,“这只菜绿色的细虫跟那只是同一品种?”
“红男绿女,它们当然是同一种虫子啦!”聂尧朝古稼获递出一个无奈的眼神摇摇头,“真是好笨的媳妇儿啊!也只有我这人会收下了。朱哥,你真的真的不知道它们是什么?”
聂尧捏起那绿虫子在朱子贵的眼前晃来晃去。
朱子贵的身体不易察觉地一怔,一双清冷凌厉的高吊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他很快地控制住猛然加重的呼吸:“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并非全知。自古以来达者为师,你知道也可告诉我们,当我们的老师。”
朱子贵对虫类并无偏好,相反,还非常厌恶。
之前古蒙只捉到了五六种常见的,两三种较偏的,他读的书多走的路多,自然全都知道,并非刻意去了解的。古蒙也只是指着或拿树枝挑着给他看,只需一眼就能确定,用不着像这只这般近距离接触。甚至,他的呼吸稍一大点,就能吹起那虫子!
银红的那只让他皱眉,菜绿的这只让他直想离得远远!颜色恶心!滑溜溜软绵绵更恶心!这种类似小蛇的虫子比蛇类更令人难以接受!
聂尧似是捕捉到他的反应,又似是急于宣扬自己的能耐,那绿虫子方向一转,换到了古稼获的眼前:“媳妇儿,这东西没毒喔,它有用着呢!”
“看不出来。这种软不溜啾的小东西没几个正常人会喜欢,哪怕它再有用。”古稼获不以为意,“你这么捏着它是不是感觉好玩?”
对小孩子来说,所有的虫子都是有趣的玩具吧!
聂尧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好玩!师父翻遍了门前小溪的所有石块都找不到它们,没想到竟然让奶娃娃找着了!哈哈,奶娃娃真是福星!”
奶娃娃以商量的语气抗议:“尧尧,萌萌,福星是萌萌,不是奶娃娃。”聂尧对古蒙的称呼一直让他很纠结,却苦于没有办法。难得有个好处,他当然要为自己争取正名。
“奶娃娃就是奶娃娃,等你长大了再改吧。”聂尧没有妥协,只是巴眨着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对着古稼获笑得桃花灿烂,“媳妇儿,我还是比朱哥有用一点点的是不是?瞧,花花草草基本认识,就是为了考考他才问的。鸟呀虫呀是没知道几个,但我知道这个呀!朱哥都不知道!媳妇儿,你亲我一下呗!亲一下就告诉你们它有什么用!”
聂尧对于上次没能得到古稼获的主动亲亲抱抱一直耿耿于怀,这下逮住了机会,只想一尝夙愿。可惜,他的资本不够强大,得不到应有的回应。
古稼获一把拍开他靠近摆好的侧脸,语气阴沉:“爱说不说,谁对这种恶心的虫子有兴趣?你带着这两条走远点,别在我们眼前晃。一不小心吸进鼻子里或吃到嘴里边,我找你算帐!”与宝贝儿子一样,她对聂尧一成不变的称呼十分不爽。苦于对方只有六岁智商,跟他争论只是让自己气胀。
“你先亲亲我嘛,我保证你会喜欢它的!”聂尧执着着贴上来。
古稼获只得伸出手,把他的脸挡住:“你有脑子吗?你的智商有小鱼高吗?青天大白日的就不正经!你是狐狸精变得现在现形了吗?!”
“夏宁那个骗子才是狐狸精变得呢!我只是可爱美貌了点,天资出众了些,根本不是妖好吗?媳妇儿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来,亲一个!”
这是信心的问题吗?古稼获手心发痒,很想给聂尧来一记火辣辣的窝贴,碍着周围一圈看戏的目光忍下来:“给我滚远点!”
“才不要,我还没让你看看我的能耐呢!”聂尧甩着头说。
朱子贵面无表情地望着两人的动静,古稼获阴沉下来的脸色自然在他眼底,心里暗叹一口气,他一本正经地问:“尧尧,要说就赶紧,它叫什么?它有什么作用?”
聂尧不爽地啧啧两声,弯腰从石面上捡起银红虫子,把它与菜绿虫子摆到一起后说:“还记得你给我灌酒时说的千年醉吗?我现在想起来了,师父曾经跟我提过千年醉。”
“你说……千年醉?它们有关?”朱子贵打断他的叙述,眸里闪过一道暗光。
聂尧不快道:“别随便插话!会说的。这两只虫子是天药,即天赐的药,红的就叫红男,绿的就叫绿女,是一对夫妻兄妹虫。它们最大的用处就是轻易死不了,跟草一样,枯了还会长出来。要是酒里添上它们的适量血液,那酒就能成为千年醉呢!厉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