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害,非常腻害!”奶娃娃古蒙坐在一块大石上,欢快地拍起了小手表示赞叹,“尧尧也腻害,死了都活回来呢!比虫虫更腻害!”
“那是当然!”聂尧得意地一扬头,骄傲道,“朱哥都不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比朱哥更厉害!”
古稼获本想笑他跟虫子比厉害还得意是虫脑袋,听到后一句倒把到嘴的话给吞下去了。长着虫脑袋的人比朱子贵还厉害,那朱子贵成什么脑袋了?
她目光一溜,继续嫌弃:“这两只才头发粗,你倒是把它们的血液取出来看看?有没有还不知道呢!”
聂尧只是嘿嘿贼笑,并不说话。没有得就应有的奖励,他才不会随便把消息给泄露出去,哪怕是媳妇儿也不成。师父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自己的坚持怎么行?
朱子贵紧盯着那天药,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忍下对虫类的厌恶,伸出手摄起红男在半空中细细观察:“尧尧,你确定自己记得千年醉,也确定这虫子的血液能制造千年醉?”
自从得知千年醉的存在,朱子贵对它的关注比任何事件都关心。多年来,他对千年醉的了解完全比得上当年之人!可是,他从来没听说过千年醉只需简单的用这恶心虫子的血液就能制成!
如果千年醉如此简单就能制成,那些死在千年醉制作过程中的无辜亡魂该是多么可悲!他们没有丝毫的能力反抗,没能得到足够的成长时光,甚至就连活着度过人生中第七个年头都做不到!!
那些千年醉,都是用六岁娃娃的全身血液制作而成!一旦药物在孩童身体的积累量过大或过小,千年醉都是制不成,也代表一个被用来制作千年醉的生命傀儡白白消失!
千年醉,是以亡童的血泪为主料制成,绝对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往酒里加点虫子的血液!
“怎么不确定?千年醉还是师父暗恋……时,脑子发昏时随手弄出来的呢!他喝醉酒亲口对我说的,我还好奇地去尝了一口所谓的千年醉,怎么不确定?!”聂尧一把抢回朱子贵指间的红男,手一握拳,把两只天药给藏进衣襟,“你怀疑就别抢,到时候只给你尝一口千年醉,让你后悔死!”
朱子贵缓缓地握紧拳,暗吸一口气:“你喝的那千年醉……色、泽、香、味还有……感觉如何?”
“不告诉你!”聂尧三两步窜到古稼获身后躲好,“这些我都准备告诉媳妇儿,才不跟你说。说了又不信,没意思呢。就像我家隔壁的小阿牛,明明天天要缠着我玩,偏偏整天嫌我烦,别扭!”
“喔?那你是希望自己告诉我这些,还是让古姑娘来告诉我这些?”朱子贵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弧度,语气迫人,“正好古姑娘需要筹备酒铺,我家院子大房子多,随便住个几年都没关系。而你……”
“媳妇儿在哪我在哪,你别想分开我们!你家的围墙再高再大也无法阻挡我与媳妇在一起的决心!”聂尧抓起古稼获的左手抬高,“夫妻齐心,其力断金。朱哥挑衅,只能败兴!”
“得了得了,你还是赶紧地说吧,便宜都占了,再罗嗦就滚远点。”古稼获忍笑拍了他的手背一记,抽回自己的手去捏听得认真的古蒙小朋友的脸蛋。心里寻思着:这个聂尧自小就会瞎编了,难怪成年状态说得那么溜!不知道他的师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脑袋发昏就能随手弄出个什么千年醉来,要是脑袋发不昏岂非不得了?
反过来一想,脑袋发昏就能把虫子的血液弄进酒来喝,那个脑袋也不正常吧?
“好吧,看在媳妇儿的面上,我就好。”聂尧以一副施舍的态度瞟了朱子贵一眼,咂咂嘴回味般道,“我喝了也就一个月吧,就抿了一小口,瓶子就被师父抢走咕噜噜喝完了。那酒红红的,就像红果子泡在清水里,很好看。味道不怎么好闻,有一股小小的血腥味,跟舔自己手心的血口子没什么区别,喝到嘴里却是微微的甜辣。一小口下去,我就醉倒了,还做了个好梦,里面有好漂亮的娘亲哄我睡觉呢!美美地醒来后,师父打了我的头一记,说是一只小懒猪都睡三天了,再不起也不知道会不会饿死……”
听到聂尧未竟之意,朱子贵的脸色已经凝重一片:“然后呢?”
聂尧伸出手臂握拳:“我变得又可爱又出色又健康啊!一个月都没生过一个病!吃饭香,身体棒,娶个媳妇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