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兼我的秘书,打扮起来真是天下无敌,既有董事长的高贵,又有女秘书的靓丽;粉嫩白净的脸配上那头黑亮柔顺的发,胜过浓墨重彩的画中美女,胜过色彩艳丽的图片靓女。
董事长,总经理要一起上班了。对于我吃“回头草”搞房地产,小红也一知半解,也从不问我。实际并不一样,过去我所在的公司是建设单位、承建单位,现在我是开发公司,是过去的甲方单位。
碧芸看了一下小红,嫣然一笑,很磁性很清脆地说:“阿姐,你在家,等一下回来载你去厂里看清秀。”碧芸说这句话的口吻,有点安慰小红的意味。
小红正看着碧芸的高贵发呆,猛然听到碧芸和她说话,不由微微一怔,定神笑了笑,点点头。
坐在碧芸开的车里,我侧脸看了平静的她。那些年,碧芸低调的身影历历在目,而今,她开始逐渐展现她的魅力。车窗外吹进来的吹,令她的长发散开,拂在脸上。我看到了一种优雅高贵的美丽,她白嫩的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语气平静地说:“小红生气了?”
“说不上是生气,应是善意提醒。”我知道她问的是昨天晚上的事,轻笑回答。
“提醒你?怎么提醒?”碧芸有点意外。
“提醒我快快娶你,免得以后遗憾、后悔、痛惜、遗憾终生。”我添油加醋,自己也觉得好笑,自顾自偷笑着。
“不是生气?怎么说的是气话?”碧芸看着前方。
“这其实不是气话,也许是实话。”我说,“其实,爱并非只是占有。”
碧芸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停的眨着眼睛,象是要眨去眼眶不均匀的湿润。
我也没有去猜她在想什么。靠在车上,感受车子徐徐前进,脑子里浮现出另一个女孩的脸,清秀的脸。
车到公司附近,远远望见一个女孩的背影,开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在路的右边行驶。小车超过摩托车的一刹那,我看到那个女孩正是张然。等一下又会碰到她了,我暗暗叫苦。
果然,我们停车刚走了几步,张然就从后面追上来了。
“董事长、总经理……”张然边走边喊,引起来上班的员工、开会的退休阿姨的一阵注目。
一起的循声张望,议论起来,单行的看了一下,又再看了一下。我笑着和看过来的人致意。
碧芸停住脚步,我有意再走几步才停下来。
阳光照在张然气喘喘的脸上,差点和张然呼出来的气息形成彩虹。
碧芸微笑着,专注看着张然。
“董事长,给,你要的资料,昨天做不完,拿回家去做的。”张然兴高采烈,边说边把资料递给碧芸。
“好的,我们先开个会,你10点到总经理办公室来。”
我打量着眼前张然这位妙龄少女,和她点了头,避免跟她说话,她属于充满活力的那种,跟何清秀同类。
她咧着嘴傻乎乎地笑着,饱满的鼻头及明显的鼻柱,和清秀小巧秀气的鼻型比起来,显得有点粗旷。但以面相来说是相当招财的,她轻声说:“噢,那我先走了。”走到我跟前,还不忘扮了个鬼脸,“嗖”地一声从我身边穿过:
“总经理!”
高跟靴有力地踏响花岗岩石板。
我和碧芸相视一笑。
我对碧芸说:“她的面相相当招财,下巴有一个明显的凹痕,凹痕其实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美人沟。调她去做销售最合适。”
“英雄所见略同,你通知财务部,退休女职工春节慰问金和去年一样,你审批。”碧芸对我说。她居然给我这么大的权力!
其实这样的会议也没什么,大家心知肚名,都是冲着慰问金来的。作为一家私人公司,这样的待遇已算不错。
董事长和总经理一起出现在鸿基公司总部,这在鸿基公司历史上是没有过的。碧芸带着我,逐一察看了各个部门,首先是工程部、然后是销售部……年近节到,大家都在期盼年终红包,见老板到来,都高兴得不得了。纷纷“董事长”、“总经理”叫个不停。
其实我对总经理这个职务,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别看我只是助理工程师,但我有实际操作经验,不论施工、图纸、设计我都涉足过,承建单位的优劣,资质要求我很清楚,对于建设单位如何管控承建单位的经验有一大把。
这也许就是碧芸任我总经理的一大原因。听碧芸说,倪总在的时候已经启动特级开发商的申报工作,有职称的建筑、结构、财务、房地产及有关经济类的专业管理人员要50人,其中具有中级以上职称的管理人员不少于30人,持有资格证书的专职会计人员不少于4人。过年以后就要接受上级的资质检查。
不管怎么说,我作为总经理,个人也需要进修晋升到工程师,虽然不一定需要纳入资质要求,但可以滥竽充数嘛。
上任第一天,对于我来说是紧张而忙碌的,察看了各个部门以后,接着就开退休女职工慰问会。本来这个会不需要我去,但新任总经理总得让人认识嘛,什么事情都需要第一次。
慰问会真的成了明星见面会,公司那些退休老太婆,都被碧芸的高雅亮丽,我的成熟英俊吸引住了。
“总经理工作之外还有其他兴趣吗?”一位看起来年龄较小,大大咧咧的老太婆问,引来一阵骚动。
“我有很多兴趣的。”我觉得自己有一丝诡异的笑容浮上来。“非常广泛。”我的眼神肯定带着某种不同的信息,其实兴趣广泛,就是没有特别的兴趣。
“你工作应该很忙,怎么会有时间放松自己?”她继续问。
“放松?”我对碧芸笑起来。
碧芸也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的眼尾上扬形成的丹凤眼,单靠眼睛就可以为我代说千言万语了,太美了,怎么有人可以这么美!而老太太怎么就放松对碧芸的问题。
碧芸替我回答了:“总经理的日程安排到春节前都是满的,我发现他的兴趣就是坐车到处看脚印,到处找鸟毛。”碧芸幽默地说,她还记得我说的俗语“人走有脚印,鸟飞有落毛。”老太太们尽管没有懂碧芸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听起来有趣就都笑起来。
“董事长都快成总经理的秘书了啦……”不知是谁在下面嘟噜着一句,立即引来众人的一阵附和。
“是啊!”
“不行,总经理自己说嘛!”
我“嘿嘿嘿”笑了,我知道老太们是冲着我来的。“大家别护着董事长啊,董事长丝毫不逊专业秘书嘛。”老太们一听,更来劲了:“呵呵,总经理你想得倒是很美!”纷纷口诛笔伐起来。
10点,碧芸在热烈的气氛中宣布会议结束,老太太们都高高兴兴去财务部领了慰问金。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我小声问碧芸:“要是我一个人来主持,情况会怎么样?”
没想到,碧芸笑了,还是那句话:“你有办法的,这问题难不倒你……”我哭笑不得,问了等于白问,
正当我和碧芸交头接耳说话时,张然准时到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站在门口,礼貌的轻敲了一下门。
“董事长,总经理!”张然娇柔的声音,略带羞臊的脸有点粉红,饱满的鼻头及明显的鼻柱,相当招财的面相,下巴的凹痕若隐若现。
“张然,来,坐我这。”碧芸坐到三人沙发上,跟张然说。“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
张然怯生生,走过去坐下说:“当然不知……”
“征求下你的意见,我和总经理想调你去销售部任经理,如何?”碧芸说得很磁性,很醉人。
“这……好突然!”张然很惊讶,瞥了我一眼,又感叹地说,凹痕美人沟显现。
我看着张然,严肃地说:“销售这一块很重要,公司要达到合同销售额翻番,要有一支很强的销售团队,你的任务就是组建这样一支团队,成员主要由你自己定,在现在的销售员里挑,注意发掘外面最优秀的营销人才。”
张然很认真听着,开会时表现出来的伶牙俐齿变成了频频点头。前所未有的凝重。
“有信心吧?晚上考虑考虑,明天答复我。”碧芸给张然一个自然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