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妈妈认得陈少卿,这知州家的公子从不涉足烟花之地,今夜来此,不知为何。而紫衣的李公子是这里的常客,她两边都得罪不起。“陈公子,李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们可是金贵身子。”
李洪真看着陈少卿,片刻,他说:“原来那晚是你!”
陈少卿也不客气,冷冷说道:“李公子,你不在交趾的温柔乡里享受,跑来大宋做甚?”
李洪真哈哈大笑,说:“宋女温柔可人,婀娜多姿,交趾苦寒之地,自然比不上。”
“比不上就要来抢么?”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能者居之。”
“未必就能如愿,我大宋子民不会向侵略者屈服。”
“那就拭目以待吧!”
“你还是先垫高枕头吧!黄粱美梦易醒。”
陈少卿甩开客人的手,那人的手已经肿得像水桶了。陈少卿拉起明月,沉着脸扬长而去。
陈少卿气呼呼地拉着明月,害得明月几乎跟不上,直让他走慢点。明月知他生气,沉静如水的人生起气来也是不管不顾。
“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明月低下头,是自己考虑不周,烟花柳巷毕竟不同于别的地方,想想也后怕。
朱离跟上来,扯住他的手,叫道:“你放开我师妹!”
陈少卿看到朱离,气道:“朱大哥,有你这种师兄吗?”
朱离冷眼看着他,说道:“这是我们冷家窑自己的事,不便外人插嘴。”
陈少卿一时哑言,家务事,一个外人插什么手呀?自己生气在别人看来是荒唐可笑的。
明月看出气氛有点不对,忙说:“三师兄,少卿也是好心。”
朱离气不打一处来,摔下一句话:“对,我没用,不能保护你。”愤然离去,明月也不晓得朱离的火气怎的这么重。
明月对陈少卿解释说:“三师兄平时性子很好的。”
“我知道,我也极少动气。关心则乱,明月,下次不要让我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