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后一脸恨意,“我早该想到是你害死然儿,这样你就可以继承大统,我和表哥还有贞儿,都被你利用了,我们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哈哈哈,你可真会演戏啊,当年的三王之乱就是你使人挑唆的,暗中还替他们清除了不少阻碍,待他们得手后,又令王辉与彭参将将其擒下,你这只黄雀可真是高明啊,之前你娶贞儿也是为了骗取徐家的信任,亏得然儿也那么相信你,司马熙,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放过你,”她突然又笑了,“有本事你也杀了我,好让我和然儿早日团聚。”雨贞怔怔的看着他们,只觉手心全是冷汗。
“唉!”司马熙叹息一声,“对不起,母后,我原想过要代皇兄好好孝顺您,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只是现在我还不能死,下辈子,我愿意偿还所有的欠债。”说完他就拉起雨贞往外走。
“我要陪着母后。”雨贞甩开他的手,司马熙担忧的看看她,终是点了点头。
“贞儿,你走吧,不用陪着我,不要再被他蒙蔽,以后好好过自己的生活。”雨贞还待再说,司马熙已经把她拉了出去。
走到外面,雨贞使劲甩开他的手,快步朝自己的寝宫走去,司马熙不发一言的跟在她身后,“你走吧”雨贞迈步进殿,伸手想把门关上,却被他顶住,雨贞也不理他,转身走进去。
“贞儿,你不要这样对我。”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虽然早就知道是他害死了司马然,可看到太后绝望愤恨的眼神,雨贞也会深深的难过,想到司马然,她又怎能释怀。
“这是我一生所做最为后悔的事,你不信也罢,每当想起皇兄,我都会辗转难眠,这辈子我注定无法安心,如果能够重来,我宁可死的是我,死一千次一万次都可以。”
雨贞走过来捂住他的嘴,“不要说了。”其实她能体谅他,也知道他是真的时时在受煎熬,他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这种怨恨足以使人疯狂,“都过去了,什么都不要想了。”雨贞看着他在心中一叹。
“贞儿,”他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此时的他好脆弱,好久好久,他才放开雨贞,“贞儿,以后你还是不要去太后那里了。”
“为什么?”
“你知道吗,刚才的酒里有毒,”他说完,雨贞眼中满是惊愕,如果不是他刚刚咳嗽,自己也已饮下了毒酒。
“你怎知酒里有毒?”
“我本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太后今天有哪里不对劲,”司马熙指着自己束在腰间的缎带,“这不是普通的腰带,是经过特质的药物浸泡过的,你看这上面,如溅上的只是普通的水渍是不会变色的,若是有毒之物即会变为各种颜色。”雨贞仔细一看,本来明黄色的腰带上,一块一块的尽是淡绿还有些发蓝的痕迹,“颜色不深,所以毒性不会很烈,但变化成这种颜色还是我第一次见,一旦中毒恐无法解。太后如今心魔正盛,保不准会做出什么,所以你还是不要再去,我会派人看住她,”司马熙忽又皱眉道:“你也知道太后宫里的密道,如今是再不能留了。”他一直装不知道,只是怕打草惊蛇,如今太后这般举动,恐怕对方也无法再沉住气了。
司马熙想了一会,叫进心腹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雨贞一直疑惑的看着他,“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休息吧,我还要去处理点事。”司马熙说完就离开了,雨贞只觉烦闷异常,哪还有心情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