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雨贞也并不是与世隔绝,她知道如今的司马熙已经完成了集权,徐家看似风光的外表下,已经埋下了衰败的引线。其实纵观历史,有哪个朝代能永远繁盛不败,又有哪个家族能长久兴旺下去,这是必然的规律,父亲只是当局者迷,不甘心而已,他也必是无法可想才会去行刺皇帝,这两方无论哪一方受损,雨贞都无法承受,现在她又该怎么办!
第二天,司马熙对外宣称太后染了重疾,连雨贞要去探望都拦在了门外,据说太后病的很重,还会传染,雨贞自然不信太后得病,这必是司马熙安排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皇宫里异常的平静,以前飞扬跋扈的贤妃如今像变了个人,整日里患得患失,见了雨贞也只是匆忙避让,其她妃子更是很少见到,按理说皇后回宫她们怎么也该来参见一下,雨贞心中疑惑,华盖殿如今也没个管事的,自从皇后“染疾”离宫后,韩七等一众心腹也被差往了行宫,云锦又不在身边,其余侍候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司马熙既然没说,她也就不想因这种事烦他。
这日雨贞又在御花园里遇到了贤妃,贤妃赶紧见礼,雨贞上前拉住她的手,“妹妹不必多礼,我们好久没说过话了,不如一起走走可好?”贤妃消瘦了不少,司马熙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临幸她了,失宠妃子在宫里的日子可想而知,加上郑渊因年老病弱而至休,郑家本就不旺的气运更是一蹶不振,失宠加上失势,使贤妃像变了个人,她由一开始的委屈哭闹到如今的战战兢兢,她尽管仍是位份极高的妃子,可谁都知道她已经是繁华过后的枯叶,或许会一直枯萎下去。
“娘娘……臣妾有些不适,想回宫歇息,请娘娘恕罪。”她说完福了福就要离开。
雨贞拉住她道:“既如此,我送妹妹回去便是。”
“娘娘,臣妾不敢当。”雨贞有些不明白,她怎会如此害怕自己。突然贤妃惊恐的看向雨贞身后,雨贞有些错愕的回头,看到了正走近她们的司马熙,贤妃慌忙跪倒,雨贞也要行礼,却被司马熙扶住,“不是说过见朕不必行礼了吗。”司马熙的语气中满是宠溺。
“可是……”雨贞觉得当着贤妃这样似乎不妥,正不知该说什么,却被司马熙打断。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不悦的对贤妃说道,也不叫起。
“臣妾却是偶遇皇后娘娘,不该打扰娘娘,臣妾知罪。”贤妃的语气里透着惶恐。
“还不下去。”司马熙冷冷说完,贤妃眼中已有泪滚落,看着她匆忙离去,雨贞心里也不是滋味。
“为何要这样对她?”雨贞问道。
“她没惹你心烦吧?”司马熙刚刚还板着脸,这会再面对雨贞时脸上竟漾着微笑。
“皇上,是你不让她们接近我吗?”
“这些女人只会搬弄是非,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们,所以不许她们来烦你。”
“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知道,”司马熙笑笑,“只是我不想你生活在防备与纷扰中,贞儿,你不用操心这些事,我会安排。”雨贞不知该说什么,他确是为她好,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