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隔世般,雨贞又回到了华盖殿,这里曾经是她的牢笼,现在呢,即便此后拥有皇帝的宠爱,可还是要面对复杂的是是非非,外面的世界多好啊,她却再也回不去了,雨贞轻叹一声,“为什么叹息?”司马熙从身后环住她,她已经习惯他这样的亲昵举动。
“唉!”雨贞想说什么,半天却还是只轻轻一叹。
司马熙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强迫她面对他,“贞儿,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雨贞怔怔的看着他,司马熙高深莫测的一笑,他会让她明白,只是要先处理完一些事。当晚他并没有在雨贞这里留宿,也没有去任何一个嫔妃那里,他好像真的很忙,雨贞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第二天,帝后至显阳殿给太后请安,一年多不见,太后略显苍老,不是容貌,而是内心,雨贞从她的眼中感到了一种苦涩,是为父亲吗,她还只有四十出头,却要担着太后的虚名度过余生,“贞儿,”太后拉着她看了半响,太后似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打住了,只摩挲着她的手,“瞧瞧这双手,受了很多苦吧。”太后眼中充满怜惜。
“让您担心了,是贞儿不孝。”
“皇上,咱们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天一家团员,一会就在哀家这里用午膳吧。”
“母后盛情,儿臣遵命。”司马熙赶紧答道。
没一会饭菜就摆上了桌,太后遣退了服侍的人,执起酒壶,亲自为他们斟上酒,“今日为庆团圆,我们共饮此杯。”
雨贞刚把酒杯举起,司马熙突然一震猛咳,酒杯没拿稳,里面的酒水尽数溅到衣服上,雨贞忙放下酒杯,拿出丝巾为他擦拭,司马熙咳了一会,终于慢慢停下,“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雨贞关切的问。
“不用了,朕突然感到不适,”司马熙一副晕眩状,额头冒出一层细汗,“母后恕罪,朕今日恐怕无法陪母后进膳了,明日朕再来向母后问安,”说着他艰难的站起来,雨贞赶快扶住他,“有劳皇后扶朕回去休息。”雨贞担忧的看着他,向太后告完罪,便扶着他慢慢往外走去。
突然,太后不知从哪抽出一柄匕首,向司马熙的后背刺去,司马熙头都没回,只飞起一脚,就将太后踢飞了出去,变故也就在一瞬间,雨贞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怔怔的看着他们两人,司马熙此刻哪还像个病弱的患者,他冷冷的看着太后,刚才他那一脚着实不轻,太后瘫坐在墙边,嘴角渗出鲜血。“母后,为什么想杀朕?”司马熙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