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国巫闻言也哈哈笑了起来,“月儿那丫头呢?”
在京城里,国巫对外甥女舒月的宠爱,一直都是出了名的。平日里国巫来访,舒月也总是蹦蹦跳跳地前来迎接。可今日,门外只见舒夫人和几个下人,却没有舒月的身影。
“那丫头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日起就说身子不舒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见人,我请了药剂师来,可门都没进就被她赶了出来。”
说起舒月,舒夫人也皱起了眉头。昨日舒月似乎去了秋霞庭,可一回来就闭门不出。舒夫人隔着门敲了好久,她却死都不肯开门。而舒月身边的几个下人,问什么却也都只是说不知道。
舒夫人不知道,舒月不肯见人,不过是因为她的头发被舒浅烧了个大半。舒月自小心高气傲的很,自然不肯告诉舒夫人自己被舒浅在术法上打败的事情。而当时在场看到这一切的人,也早就被舒国舅下了命令,不敢对舒夫人多说一个字。
因此舒夫人到现在,也不知道舒浅已经习得了术法,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识破了自己当年和哥哥的谎言,还只道舒国舅真的是找哥哥来品茶,因此欢天喜地得很。
兄妹二人走进了舒府,一路穿过园子来到厅房里。
舒国舅早就候在那,见赵家兄妹进来,也不起身迎接,只是冷冷地坐着。
国巫毕竟是官场上混惯了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舒国舅的不正常。
“舒老弟这是怎么了,阴沉着个脸,可是谁惹你了?”国巫抛下身边的妹妹,径直走到舒国舅身边,豪爽地笑着说道。
舒国舅依旧沉着脸,听到国巫的问题,更是冷冷地答道:“的确是有人惹了我,只不过,惹了我的人,还偏偏是我最亲近的人。”
这下国巫和舒夫人都愣了愣神,还没开口细问,舒国舅却又问道:“舒月呢?”
“说是身体不舒服,在房里歇息呢。”舒夫人嗅出舒国舅心情整不好,答话的时候也不比平日温和了不少。
“哼。”听了舒夫人的回答,知道事情始末的舒国舅不由哼冷一声,“身体不适,我看是被浅儿烧掉了头发,没脸出来了吧。”
舒国舅此话一出,一旁的国巫和舒夫人却是又惊又怒。
“舒老弟你说什么?我的宝贝月儿被那个废物草包烧了头发?”此时国巫怒发冲冠,一声怒吼之下,饶是让此时正在发作的舒国舅也退缩了一下。
可一想到这些年来的新仇旧恨,舒国舅还是挺直了腰板,对着国巫不甘示弱。
“你说浅儿是草包废物?可到底是怎样的草包废物,能够使出冰焰术?”
闻言,这下正在气头上的国巫和舒夫人也不由被惊得忘记了计较舒月被烧之事。
看着平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丈夫此时满脸的怒容,舒夫人终是反应过来舒国舅为何动怒。
见自己当年所做的见不得人之事败露,舒夫人虽然先是一阵惊惧,可细细打量舒国舅的神色,就猜到他只发现了舒浅不是一个毫无天赋的草包废物,却并没有发现她的残废也是自己的杰作。
毕竟多年来嚣张跋扈惯了,只不过尴尬了片刻,舒夫人马上又换回了平日里女主人的高高在上模样。
“哥哥既然说她是废物草包,那她便就是个废物草包!怎么了,那个小野种如今不过学了几手妖术,老爷你就要为平反申冤了?”
被舒夫人的一句“小野种”所彻底激怒,舒国舅一掌拍在茶桌上,声音也比平日高了许多。
“什么小野种!浅儿是我和羽娘的孩子,哪容得你这样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