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顽劣的女儿!”我爹说着重重叹了口气也就松开了揪着我耳朵的手了。
“爹,你怎地使这么大劲。”我边揉着右耳便说道。“可疼死我了。”
“你看看你天天不求上进,没事就跟你大姐多学学。今日在朝上吴尚书对皇上禀了那吴恬昨日被打之事,吴尚书虽未说行凶者是何人,那朝堂上下所有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你那点小心思瞒的过谁。”
“既然皇上尚未言明此事,爹那你还担心什么。”我笑呵呵的说道。
“圣意难测,爹是怕你往后不知收敛被旁人有心给你使了绊子。那时我看你如何。”爹突然变得语重心长循循教诲我道。
“爹,我不过顽劣些,有谁会来给我使绊子。”人人都知乔家二小姐闲散顽劣,但是我闲散并不代表前朝之事一无所知。眼下朝堂之上以丞相万宝郎独大拉帮结派,私底下也干了不少龌龊勾当,自古皇帝都是最为忌讳拉帮结派,兵变宫门之时就是以万宝郎为首拥护武文皇继位如今已有三十几年光景武文皇若是如今出掉万宝郎难免落个不仁不义之名。另一面当朝太傅卫子胥便是屡屡进谏万宝郎之人,朝上朝下两人势同水火。我爹身为武将,却耍起了明哲保身那一套,即便如此那万宝郎却也始终盯着我爹不放。眼下更是到了立太子之际,我深知我爹是怕万宝郎盯上后府。
“爹,我知道你担心我。可.往往独善其身这一套也并不是长久之计。”说完良久,我爹只是眯了眯眼定睛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这话是该说不该说反正如今也是说了。
“婉儿”我爹的神色并不复往日,那是我没见过的乔将军。不,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乔将军。“我原以为你是真正的闲散懒怠顽劣成型。”我爹欲言又止眼眸及底会意浅笑,并未在说什么。如此,自是我爹心中另有谋算那番话说与不说即是无用了。
“哼,我也以为几年不打仗了,你这把啊老骨头变得畏畏缩缩了呢。”
“哼,到底还是我生的。没养个草包出来。”说完我爹又换回了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别说我没告诉过你,过两日三月初八皇后生辰皇上后宫宴邀了群臣你可知为何了?”
言下会意,我蹙了蹙眉头。选秀之期已过半月,此时后宫宴邀群臣怕是要给皇子指婚为媒了,该送进皇宫的送进皇宫剩下的也是要送入皇室的。武文皇最忌讳的怕是朝臣联姻了。
“爹。”一时之间沉默不语不知怕的什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心里凭白的压下来一块大石喘不上气,同时亦不喜欢被人支配的感觉。
“哼,你这个样子有几人能看的上让皇上给你指了去,平添的瞎担心。”我爹像是瞧出了我心中所想揶揄了我几句便甩袖离开了。
午后时分又在屋顶躺了会儿心中想着上午我爹跟我说的那档子事越觉烦闷太阳晒得我也更加烦躁。“锦衾。带着钱。咱出门溜溜。”
锦衾跟着我进了屋内“小姐,咱去哪啊,您午饭还没吃了。”
“锦衾,你也换身衣服吧。”一边说着一边将鹅黄纱裙换掉,换上青色锦袍黑发绾起。
“公子,我们可是去茶楼?”锦衾见我换上男装,心下会意。
“无畏最近可否派人传来消息。”我见锦衾换好衣服出来问道。
“未曾。”锦衾低声道。
“去瞧瞧可是出了什么岔子。”越无畏已近一月未曾派人传过来半点消息,这是以往从未有过之事。
盛京,总是有停不下来的热闹繁华,从清晨到晚间像是一座不眠城。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若是说盛京有什么最是吸引我。应属京中糕点小吃了,但我更加属意便是稻香楼的椰子糕了,盛京虽是北国甚少出椰子但京中最好吃的点心就是那椰子糕了。甜一份腻,淡一份寡清淡爽口。越想越觉得口中寂寞,想添点什么正想着“公子,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