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吃吗?”重皓摸着气球一样的肚子问到。
“我…..”子静踌躇了一阵:“要不我们买一份回去晚上吃吧…….”
他们在乌鲁木齐停留了一天,晚上他们去了大巴扎,一个民族聚集地。大巴扎上演了歌舞,人们围着一个火堆随着少数民族跳起了欢快的舞蹈,重皓和子静随着那冬不拉的节奏一起跳跃在篝火跃动的激情里。
不过要看雪的话乌鲁木齐可并不是好地方,他们第二天就做着长途汽车来到了童话般的喀那斯。这颗北疆最最美丽的明珠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还未受人工破坏的景点之一。一下车重皓就被眼前的景色所迷醉了:长青的雪松,起伏的群山,和环抱在群山中珍珠般的喀那斯湖。由于已近深冬,湖面已经结了冰,远望去:阳光直射上去反射出无数闪耀的光点,宛如神话中的神镜。重皓看了看子静,她也被眼前的美丽所惊住,痴痴的望着,嘴边带着牙牙的笑。
由于天气预报说最近的两天会有一场大雪,重皓他们就先住进了山上的旅店。白天重皓和子静一起在湖面上散步,他拉着她轻轻的滑着,在冰面上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晚上的山间很冷,他们回到旅馆:那里有各色的晚会,悦耳的民歌,和可口的食物。
转眼间两天已经过去,他们都等待的有些焦急。可就在第三天的早晨,当重皓醒来时看见窗外摇曳下的片片雪花时他兴奋的叫喊了出来,他摇醒了子静,指着窗外说道:
“下雪了,终于下雪了。”于是他们立刻收拾好行装,简单的洗淑后拉着手飞奔出旅馆。
雪是前一天深夜就开始下的,这是一场很大的雪,因为在他们的视线中,平日空旷的天空已经完全被这些洁白的绒片摇曳着充满。地上已经积的厚厚的,抬脚踩上去“沙沙”的轻响着,复印出走过的痕迹。他们冲出了旅馆,向着身后跑去,山上雪松枝干上盖着厚厚的白,喀那斯明镜般的湖面上,象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雪场,空寂,无限的洁白……即使出生在北方,见过无数次雪的重皓也不禁为这梦幻般的神话之景所沉醉。
在眼前片片的摇曳中:重皓和子静跳跃着翻滚在雪地里,身后留下一条条深深的痕迹….他们从地上抓起一团团的雪花,捏成了团,用力的扔出去,在天空中划过的痕迹,交错着;打在身上溅散起来,象是瞬间绽房的花朵……雪是静的,人是动的,动在静美的瞬间,雪是寒的,意是暖的,暖了僵木的心灵。重皓和子静就在这漫天飞舞的精灵中穿梭着,寻找着……笑声在耳边回荡,一个雪球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仰面倒在雪地里,他看着天空,看着一片片雪花摇曳着,她陶醉的笑容出现在视野里….无邪的开心……他起身追去,她叫着跑开,追逐在落满雪的树丛里,树被震荡了,树上的雪落了下来,满满的一身。她的围巾掉落了,粉红的脸上带着画样的温柔和纯美,她的柔媚在雪花间穿梭着,她的羞涩在幻影中飞舞着,她的美丽于眼前的洁白融于一体……重皓看的痴了,内心深处的什么似乎被突然唤醒,那一刻:他觉子静已经镶嵌在了自己的生命中,纯洁的,无暇的,无法被替代的……
许久,疲惫的他们相互靠着坐在雪地中,数着眼前雪花的落落…..
“雪,原来…..真美。”子静甜甜的笑着说道:“过去一直想看雪,看这样的雪,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成真……谢谢你,重皓。”她望着重皓,深深的说道。
“何必要说感谢呢?”重皓摇摇头:“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这是我应该做的。”
“哦?我为你做了什么吗?”子静奇怪的看着重皓。重皓笑笑,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落着的积雪:
“在我那么困难的时候你帮助我,帮我许愿,给我那个观音……在我昏迷的时候你照顾我,甚至在昏迷的梦里我还见到了你…..子静,你知道吗?如果当时没有你的支持,你的肯定,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结果。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最大的支持了……”
听了重皓的话,子静一时沉默着……
“难道你就…..只是为了报答我这点点的帮助吗?”
“不,子静……..对我来说只要你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了!”
她笑了,望着重皓,静静的抚摩着他的双手:
“皓,你说我们现在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的在这里。那么以后呢?五年,十年之后呢?我们还会在一起吗?还会见面吗?我们到时会在那里呢?”
“以后……你不是要出国吗?还会回来吗?”重皓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望过来,摇摇头:“我爸爸叫我去英国念书,念商科,说回来就给我安排工作……皓,其实我不想去。你知道我讨厌那些概念和公式。”
“恩,记得你大一的时候总为高数的考试头疼呢。那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恩……”子静抬起头,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一直最想做的事情是去当一个画家,小时候我就很喜欢画画,还在少年宫学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放弃了。不过我也知道这个愿望不太现实…..他们都说画家现在连饭都吃不饱……其实做别的也可以,比如装修设计什么的,只要和画画有些关系就可以。你呢?”她说着望着重皓问道。
“呵呵,我过去想写书,并且曾经认真的试过……不过发现那其实并没有想象的简单。现在我也犹豫着,犹豫自己该不该写下去,该不该读研,或许象大明一样找个稳定些的工作,安安稳稳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