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为了让景伊可以留下来,娅晶开始认真的学习英语,其实她英语本来不错,只是不愿认真的对待而已。短时间内她的英语成绩突飞猛进,父母也十分的高兴,在征求了娅晶的意见后他们决定让景伊继续他的课程,同时也帮着娅晶补习语文和数学。他们也提高了景伊的待遇:将他的工资提高了三倍,平时还经常给他送些东西,这时景伊和娅晶的黄金时刻。
原本这样挺好,彼此心里暗自仰慕,但是并不去说破,继续着这样的美丽。但是感情的成长往往是无法被人们所控制的,更何况在他们这样的年龄,这样简单的经历……在一次上课结束的时候娅晶偷偷的递给了景伊一封信,景伊回来拆开一看原来是一封情书。景伊非常的高兴,但是也有些犹豫:因为他隐隐觉的娅晶和自己不是一类人,走着不同的道路。他不知道彼此会不会有未来……..
相嚅以沫不如相望于江湖。景伊曾经这样劝过重皓,但是显然他这次忘记了。犹豫之后景伊选择了接受这一切,他回写给娅晶一封情书,回应了自己的肯定。从此两人走上了幸福而短暂的道路。幸福是因为这是他们各自的第一次恋爱,短暂是因为他们都还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恋爱中的人很容易被察觉,娅晶的父母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异常。经过调查他们最终发现了两人的关系。于是他们将景伊叫到家中告诉他:娅晶以后是要出国的,叫景伊有本事自己赚钱出去找娅晶,要么就什么也别想。他们说了自己这个家庭的地位,财富,并且威胁着景伊不要靠近自己的女儿。他们灰溜溜的赶走了景伊,也告诉娅晶以后不准他们再见面。人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的结束了,其实那还远远没有。
分开的景伊和娅婧如何能耐住这样的分别之苦,于是他们又私下呆在了一起。那段时间景伊总是出门在外,他每天和娅晶约在一个地方见面,他们彼此的牵着手,走在傍晚都市灯火的糜烂中,走在脚步的轻盈于内心的欢快中,他追着她,背着她,她抓住他的围巾一下一下的摇摆着,幻想着那就是自己的秋千……娅晶也很少去学校,他们一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娅晶要景伊和她一起私奔,一起离开这里……但是景伊没有这样的勇气。
可是逃他们又能逃到那里呢?如此之大的动静还是被娅晶的父母发现了,他们顾了私家侦探去跟踪,最终当场抓到了他俩……从那以后娅晶被转到了别的学校,身边还一直有人暗中跟着。娅晶的父亲还找到了景伊的学校,说如果景伊要是再找自己的女儿的话就要学校开除他。学校迫于娅晶家里那强大的能量也对景伊做了“教育”。之后一切都好象结束了,安静了,好象过去了。
可是就在这样的状况没有维持多久就发生了一件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娅晶失踪了,从严密的看护中失踪了……这急坏了娅晶的家人,他们认定这是景伊做的,于是那次来到学校带走了景伊,经过审讯和调查并没有得到什么线索,也就只有把他放了。后来娅晶是找到了,在一座过街的天桥下,身上沾满了泥土,狼狈不堪……在那之后娅晶的父母做了一个决定:立刻让娅晶出国,过完年就走,到她加拿大的叔叔家去。娅晶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很平静,她也再没有吵着闹着要什么。于是家里就开始收拾她的东西,办理她的手续。父母问娅晶还有什么要求时娅晶想了很久说道:
“我能再见一次景伊吗…….”
景伊她没有再见到,娅晶却在大年初一的早上自杀了。据说那个早上她家来了很多拜年的人,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和礼物来给他们的领导表达自己的敬意。人们聚集在客厅里,娅晶的父母接待着人们。人们夸他们的房子多么漂亮,夸他们的女儿多么懂事说将来一定可以找个好婆家……娅晶给母亲说很感觉吵,想自己安静一下,于是就独自走到了楼上的房间里。大人们也没有太在意,继续为了新年的到来喜庆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母亲走进娅晶的房间去叫她,看见娅晶正盖着被子安静的睡着。母亲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于是拉开那被褥…….眼前一片鲜红……她尖叫了出来,人们闻声冲了进来,急忙拨打120……但是一切都晚了。娅晶死的很坚决,她用一把漂亮的美工小刀割断了手上的,脚上的…..几乎所有她可以找到的血管……重皓试着回想那个过程,回想刀子在肉中划开,鲜血流出…….心中涌现的痛苦难以忍受…..
就这样娅晶带走了自己,也带走了景伊……..这件事打击的景伊几乎不能战立,最终他也选择了离开,选择了追随……
我们都还太年轻……重皓觉的,年轻的那股爆发的活力和对未来的渴望总是没有地方去寄托……于是往往引导人们走向极端;还有就是我们寻找到自己的追求之前的那种孤独,于是希望有人来陪伴。就象景伊在遗书中所说的:
……我不能没有娅晶,不能没有她!一个人……找不到方向而孤独……太久了。只有娅晶才让我体会到了我存在的价值……现在她走了,我又有什么意义偷生在这个世界上呢?人总要死的,与其一个人慢慢的终老,不如和自己心爱的人共赴……也许在死亡之外真的会有一个地方,一个很美的地方,安静的地方让我们永远的厮守……
留下这封遗书,景伊就这样走了,走在未完夏季的潮热里,走在对自己梦想的完美爱情的忠诚里。重皓回想着那一刻,回想着自己曾经在死亡边缘的挣扎…..才觉的原先的自己活的实在是麻木。因为一直以来自己都觉的生命过于坚稳;觉的死亡过于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