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咬了咬牙,对不住了,贺少爷,这事也是因你而起,你就帮兄弟几个背个黑锅吧!
“是贺少爷。”彪子狠下心。
“是贺家的贺少爷,贺俊飞!”怕傅景琛不清楚,彪子还解释了一下。
傅景琛紧缩眉头,犹疑的看着地上的彪子。
“真的!是真的!是贺少爷让我们来把那个苏子瑜绑回去的,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爷,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那个苏子瑜是您的人,要是知道,给哥几个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彪子见傅景琛不表态,急忙说着。
“那个,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放了我们吧!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了!”
彪子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给你们一天时间,给我在本市消失。”傅景琛思索良久吐出一句。
“行行行!”彪子忙不迭的应声道。别说一天,就是现在让他立马消失他都愿意。
“再让我看见。”傅景琛向旁边的司机示意。只见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从一旁拿起一根棒球棍,对着金毛的腿敲下。
“唔!”金毛的嘴被堵住,但是也没有挡住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如果再出现,你们的下场都这样。”
彪子没想到傅景琛说翻脸就翻脸,下手还那么重,他的冷汗滑了下来。
幸好这一棍不是落在自己身上。
傅景琛看着彪子等人连搀带扶的拖着金毛抖抖索索的消失在门外,一抹冷笑浮现在他的唇边。
贺俊飞。
他心里明白得很,贺俊飞是不会对苏子瑜来下这个手,但是这件事跟他绝对是脱不了关系的。
好外甥,这次你真的是惹毛我了。
这边厢,贺俊飞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夫人这天趁着天气晴好,贺父出门去了,便约了贺俊飞回家一叙。
贺俊飞一早便收拾齐整,驾车回了贺家大宅。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是精心修葺的后花园。现时正值花季,满院子姹紫嫣红,开得好不热闹。
贺夫人惬意的坐在花园一角的凉亭里,悠闲的喝着茶。
贺夫人原名裴锦芳,天生生得了一副好面孔。二十岁出头就进了贺式企业,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几分姿色,不出几年就混到了贺父身边的高级秘书。
之后又仗着自己一张好容貌,把贺父勾搭上了自己的床,颠鸾倒凤。最后生生的把贺俊飞的生母逼得抑郁而亡。
要说这裴锦芳也是使得一手好手段,自打她嫁进贺家,便把贺父的心套的牢牢的,虽然之后两人并没有生育,但是贺父也没有再有什么花边新闻传出来,一家人也算过得和和睦睦。
只是贺家从此便于傅家交恶,在商场上你争我夺不可开交,私底下碰上了更是火星撞地球,不得消停。
彼时贺俊飞才一茬子大,原本就在混沌不开的年龄,正好裴锦芳之前跟着贺父有私情那几年,拿掉几次孩子,落了个不易生育的后果,索性就好好的带起贺俊飞,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两人感情甚笃,与亲生母亲没个两样。
贺俊飞从小印象里也就只有裴锦芳一个母亲。
自打他亲生母亲去世后,贺父把原先家里的佣人都换了个个儿,只剩了几个知情但是嘴牢的老管家留了下来。所以他母亲与裴锦芳这段恩恩怨怨,他也一直不知情。只当自己亲生母亲在他幼时病逝了,是裴锦芳一手把他带大。
加上贺父一贯贯彻严父孝子的理念,对贺俊飞从小管教严厉,很少露个笑脸,所以贺俊飞更加偏向这个对自己和颜悦色有求必应的继母。
贺俊飞到家后就直奔后花园而去。
远远的,就看见继母坐在亭子里。这个季节的太阳已经有几分狠辣,裴锦芳穿着无袖连衣裙,悠哉哉的坐在那里。
她今年已经年逾四十,但是保养得体,使得她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样子。
贺俊飞恭敬的在她身边坐下,全然没有了在夜总会里那个纨绔子弟的样子。
“飞儿啊,这才离家几天,怎么就瘦成这样了?”裴锦芳对这个继子也是实实在在的疼。
她自己本身没有孩子,贺父又十分着紧贺俊飞,她也就一心一意的对他好,也盼着将来贺父一旦先去了,贺俊飞能好好待她。
“哪有的事。”贺俊飞嘴上说着,心里暖洋洋的。
他觉得现在唯一能让他放松下来的就是眼前的继母了。
“飞儿,要不你还是搬回来住吧。”裴锦芳正色对贺俊飞说。
“你老是这么在外面呆着也不是个办法,昨天你爸爸还说来着。总不能为了这么个女人你连家都不要了?”
“唉……”贺俊飞叹了一口气。
他又何尝想要这么做。可是一想到江晴晴那张脸,他的心情就变得极其不好起来。
“你和苏子瑜的事,怎么样了?”见贺俊飞不想提起江晴晴,裴锦芳岔开了话题,毕竟苏子瑜才是他们贺家认定的儿媳妇人选。
“子瑜她……”贺俊飞欲言又止。
“怎么?小两口还在吵架?”裴锦芳对苏子瑜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那时贺俊飞回来说他谈恋爱了,贺父还偷偷找人去查了查对方的家底,知道是苏家的女儿,也算是满意。
虽然苏子瑜的家里并不是像贺家这么显耀,但是也算是在业内略有头脸。加上苏子瑜一贯循规蹈矩,人也出落得落落大方,家里便默许了两人的交往。
待到苏子瑜快要毕业,两家人也正式见面,将婚事敲定下来,只等着苏子瑜一毕业,两人就结婚。
本来是一桩天造地设的美好姻缘,却因为江晴晴的一棒子,打散了这好生生的一对小鸳鸯。
还有傅景琛。
裴锦芳一生最忌讳的就是傅家人,当年从贺母的手上抢了贺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还是颇费了一些手段,虽然都说贺母是抑郁而亡,但是又有谁知道当中那些弯弯道道。
裴锦芳最看不惯的就是贺母那双带着傲气的眼,居高临上的看着她,如同天上的神在怜悯的看着她这个凡人。
裴锦芳出身不好,从小就在别人的白眼里长大,好不容易混出头又傍上了贺父这棵大树,原想着到贺母面前示武扬威,结果被那么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给瞟了一眼,顿时就觉得自己矮了几分。
可也就是那傲气害了贺母,她不屑与裴锦芳争,也不屑与贺父去吵,可终究过不了自己那关,结果被裴锦芳钻了空子,没几年就郁郁而终。白给裴锦芳捡了个便宜。
现在到了贺俊飞这里,又来了个傅景琛。
事还是那么个事,只是掉了个头。
“你没去道个歉?”裴锦芳认为这也不过是一桩小事,苏子瑜看起来一副软软弱弱的样子,倒不像个这么认死理的人。
毕竟像贺俊飞这个年纪的富二代,有几个不在外面花天酒地,莺莺燕燕的,只不过贺俊飞倒霉了点,摊上了个江晴晴难缠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