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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沉沉地上完物理课,畅宛就来叫我,说是去找缑瑜吃饭。
一路上,畅宛跟缑瑜俩人不知疲惫地贫着嘴,我像是个保镖,默默地跟在后面。路上碰到了一些同学,皆用异样的眼神扫描着我。像是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和缑瑜吃饭不会太紧张,毕竟她也不大。缑瑜有着当代大学生少有的朴素,倒像个高中生,嬉笑间带着份腼腆。畅宛那天的肢体和语言技术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洒脱得我无所适从。
缑瑜那天吃饭的时候突然说:“云作,听说你女朋友长得很漂亮,改天让我看看吧!”
“我?我女朋友?呵呵,缑老师,你逗我!”
“哎呀,人家云作多清纯,老师您太高估云作了。他哪有什么女朋友!就他那****的德行!就以他们晴伦教在班里的口碑,云作这辈子找不到个家入赘了!是吧,云作?”畅宛还故意喵我一眼。
“是是是,畅宛教训得极是。就我这形象,出去以后让全世界的男人全部含恨而死,然后女法官对我手下留情,判我无妻徒刑,剥夺恋爱权利终身。怎么样,够惨吧!”
“得,云作,你脸皮真是厚!我这当老师的都想拜你为师了。”
“缑老师,这不算,云作前几天把我开除晴伦教的时候那才叫一脸皮厚!锥子往脸上捅一下头儿都弯了!”
“呵呵!”
斑斓的笑声冲去了缑瑜的职称在学生群中的尴尬。我觉得没什么可以隐瞒缑瑜的。她不会跑到虞头那说三道四。连子言都说“缑瑜和咱们是一伙的”。上了高中能遇到个这样的老师,确实是幸运。我好几次在迷茫中想把我和东韧和扶蓉之间的事倾诉给她,每每话到嘴边却又咽下。或许我和东韧的尴尬销声匿迹是最好的结局。
回学校的路上,又遇到不少人投来艳羡的神色。和缑瑜一起走路的时候,常常要应对素不相识的长辈们对早恋忌恶如仇的目光。如果缑瑜有五十岁那么沧桑,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什么!
“云作,过几天考完试,陪我出去玩儿吧?”缑瑜说。
“好啊,去哪儿?”
“我有几张西郊公园的门票,学校发的。畅宛,还有你,咱们三个去,行吧?”
“哟!呵呵,其实我还是不去了吧,不打扰你们两个卿卿我我了,哈哈!”畅宛大笑。缑瑜是羞得涨红了脸,抓着畅宛猛锤。我也尴尬地说,畅宛,你过分了啊!缑瑜前额的一缕头发都被脸上的温度传递到发红。我看着缑瑜害羞的神情,像是被杨柳岸的春风抚面,心中荡漾着波澜。那一刻,我觉得缑瑜好可爱。
回班后,我跟畅宛说,你今天真的让缑瑜下不来台了。她嬉笑着说,不会,我们老交情。唉……云作,你替缑瑜激动个甚呀?哈哈,从实招来!
“我?嗯……你不觉得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告你名誉侵权!”
“少装正经,你八成还想跟缑瑜卿卿我我呢,这次让我说到坎儿上了。就你那IQ,还想唬我?我明镜高悬,我明察秋毫!”
“算我怕了你了行不行!以后你别那么无耻地挑起那么敏感的话题!”
“你能管得了我么?呵呵!”
于是我就上前拍了畅宛的头一下,后来,我们就厮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