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小王爷当真下得了手!看他平日温文有礼。”宫晨曦随宫冬雪出了议事厅。刚刚血腥的一幕还让宫晨曦心有余悸。
“南王现在能在朝中呼风唤雨,小王爷可是功不可没。你以为他是谦谦公子?赵谦之的下场你不知道,满门抄斩人头落地。今天的梁战宇在小王爷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宫冬雪见到李镜颜五花大绑了梁战宇,便知今日必见血光。
“还好我平日可没去惹他,哪里是小王爷,明明是小阎王。”宫晨曦道。
“今天倒是难为你劝住了师父。”宫冬雪赞许道。
“哎,三哥,我也是实话实说。虽说事有蹊跷,但我真不信这小王爷敢如此明目张胆与我宫家堡为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白羽,师父已经怒到何等地步。若不劝阻,怕是失了先机,悔之晚矣。”宫晨曦跟了宫冬雪这么多年,他这个分寸还是有的。
“小王爷既然先行负荆请罪,必不能容下主谋的罪名。他大可以事不关己,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梁战宇的口。”冬雪道。
“三哥说的倒是,这个梁战宇能参加新秀大赛之事怕是也只有你我得知,若是灭了他的口,让我们封口也未必是难事。”宫晨曦忽然额头冒出冷汗,他不由想起刚刚大堂之上血泊之中的梁战宇。
“呵呵,放心,他今日这一招是棋高一着。你看师父大师兄可有半句怨言?”冬雪冷淡道。宫晨曦点点头,刚刚师父对李镜颜之举既惊又怒,但最终忍怒认了这个结果。毕竟南王可不是宫家堡得罪的起的。
惊花初醒,最惊喜的莫过于吴叔与唐英儿。唐英儿把了惊花的脉,用银针探穴,放在真正放下心来。她看了看惊花,说道:“惊花姐姐,感觉还好吧。”英儿眼中皆是关切之情。
“没事了。”惊花勉强的笑了笑,她的身自是无碍了,只是心却难以痊愈。
英儿见惊花闷闷不乐之状,以为她是忧心这余毒未尽,便将所中之毒,解读之法皆细细道来。惊花一听说自己体内尚有虫蛊顿时吓得面色苍白,直道:“妹妹能不能把这虫取出来。”女孩子都是怕虫的,英儿见惊花平日落落大方的模样,原来也怕虫子,便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她笑归笑,还是取出银铃,在银铃内塞了颗细小药丸,然后取出一根熏香点燃。她抬起惊花一只手腕,将熏香在手腕上方画圈。不多时,惊花便见到手臂的皮下是有有点在蠕动,知道在了熏香的下方停了下来。吓得惊花瞪大了双眸,另一只手不由得捂住嘴。只见英儿顺手取了小刀,在惊花的手腕划了一个下口,有鲜血渗出。红色液体中慢慢浮现一只细小的白色虫儿,似蚕宝宝般蠕动。英儿赶紧取过银铃,将虫儿拨进玲内,小木塞塞住。
“这。这个就是蛊。”惊花依旧是美目圆睁。
“恩呢,是不是很可爱?全靠它,才解了姐姐的毒。”英儿笑起来,眼睛眯成小弯月。
“哪里可爱,明明是虫子。不过,还是谢谢英儿妹妹。”惊花也笑了。
英儿摇头说:“都是我害了姐姐,还好我有将铃蛊带出来。不过,我家现在。”英儿的语音渐低,面容由喜转忧。
“怎么了?”惊花觉察到英儿的异样,她的手拉住英儿的小手。
“这次血影门来宫家堡取我的铃蛊,怕是也不会放过我爹他们。我师兄已经赶回唐门了,待惊花姐姐无恙了,我便赶回唐门。”英儿的眉间忧色更重,这几日丝毫没有师兄的消息。
“我倒是无碍了。那你怎能自行回唐门,要不我和吴叔陪你去。毕竟多个帮手也好。”惊花早已无心新秀大赛。更何况昨夜她也想了很久,就算冬雪哥哥对她动情,他却是那般无情的对她,哪怕她放弃了自尊放下了矜持。
“不行,姐姐你初愈怎能远行?且这是我唐门自家事,怎能拖累了你。”英儿摇头。
“。。”惊花正欲再坚持。
“冬雪公子已派人随我师兄入川了,姐姐别为我担心。你且养好身子,我才能安心出发。”英儿的眼神坚定。惊花见状,也不勉强,只是拍了拍英儿的手背。这个年纪小的英儿妹妹却是坚强懂事,远胜过她。
莲儿进来,直道:“惊花姑娘,唐姑娘,外面有个道长说认识惊花姑娘。”
“道长?”惊花与英儿异口同声道,不过惊花一听到道长二字脑中浮现的便是那夜屋顶上眉目清朗的夏枝溪。
待看清来人,果不其然。可不就是那个比武没赢他,轻功没赢他,还要她帮忙找什么他师叔的夏枝溪,她顿时没了好脸。倒是唐英儿一蹦三跳的过去与夏枝溪套近乎,英儿可是崇拜这个武当新秀练武奇才的年轻道长,而且这个道长长得白面清秀,灵气逼人。
“夏道长,可记得我,十里铺的小酒馆?我是唐门的唐英儿。”英儿笑了起来,嘴边的小痣一如酒窝。
“原来是唐姑娘。你也认识纪姑娘。”夏枝溪见到这个活泼可爱的英儿也忍不住笑意,他当然记得她。在十里铺的小酒馆,这个小丫头对血影门毫无畏惧,与她师兄两人对战五个血影门人。还好他们武当五子及时赶到,否则今天怕是见不到她这般笑颜。
“恩呢,我正好与惊花姐姐同住。夏道长也认识惊花姐姐的?”唐英儿转头看了看惊花,似乎惊花姐姐神色有些别扭。
夏枝溪看了看惊花,神情关切,道:“我也是听说是纪姑娘中了毒,前来探望,正好此次我带了武当的清毒养身的灵药,希望能尽绵薄之力。”说着便从袖袋中取出一只青色小瓷瓶。
既然夏枝溪此番完全出于好意,惊花也不好不领情,便点头称谢。英儿倒是接过小瓷瓶,她见夏枝溪神色局促,便随意寻了个借口笑着出去了。屋内留下惊花与夏枝溪二人,屋内一时倒是陷入尴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