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惊花冷了脸。
“柳飞烟绝不可能知道噬骨草之事,更不可能知道我是鬼医的弟子。”严错面色发青,他隐约觉得大祸将至。
“看来你倒明白的狠,不过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纪惊花的视线落到严错的手上。严错也顺着看下去,顿时大吃一惊,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双手已经开始发黑。
“你们给我下了毒!?”他又惊又怒。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想必你也知道琉璃木的厉害,你的时间不多了。”唐英儿接口道。
“你们究竟是谁?意欲为何?”严错已经不像刚刚那般理直气壮,声音中有了微微的抖音。
“仁义庄一朝覆灭,拜你所赐,我不过是想你帮我揭开这个真相罢了。”纪惊花顺着便走过去,拿起他的手腕。
严错警惕的收回手,怒喝到:“你究竟是何居心?!”
“若是不想死,你就乖乖按我们说的做。”惊花的眼神又狠又戾,她当然想一刀结果了设下毒计陷害仁义庄的他,但她不能只图一时之快。
严错顿时蔫了下来,刚刚那个丫头的身手已是不弱,眼前“柳飞烟”怕是更难对付,而且琉璃木的毒性他一清二楚,毒性蔓延到了心肺,他必死无疑。而此刻他的半条手臂已发黑,他也不敢声张只好任由惊花处置。只见惊花在他手腕处手起刀落用片刀隔开了道口子,暗色的血液涌了出来。唐英儿早已取出玲蛊,让蛊虫顺着暗色的血液爬了进去。
严错早已面色发白,他当然知道这是苗疆有名的蛊术,就算他今日保住一条命,但将来遭蛊虫反噬更加可怖。
待给严错中好蛊,惊花与唐英儿便押着他欲离开。唐英儿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静颜,对惊花道:“要不要杀了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时候结果了他,必然惹得宁王府不能善罢甘休。”惊花沉吟道。
??纪惊花、唐英儿押着严错直奔宁王府大门。一路上有巡逻的侍卫,见到严错与两名女子也不盘问,毕竟严错是小王爷身边的红人,有绝色女子相陪也不是出奇之事。三人一路畅行到了宁王府大门处,守门侍卫按例盘问一番,严错只说按小王爷意思送柳姑娘出府。守门侍卫自然认得是刚刚小王爷恭候大驾的绝色丽人,但心中却有狐疑,怎么让她这么早就出府了。
唐英儿与惊花交换了个眼色,两人准备硬闯,正在此时,后方响起呼声:“拦住他们!他们是刺客!”唐英儿转头一看,只见一片火光冲天。
守门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惊花一掌击毙,她把严错向唐英儿一推,道:“快走!我拖住他们!”顺时拔剑刺杀了其他几名侍卫。
“惊花姐姐!”英儿面色大变,迟疑不绝。
“快!你要我们全军覆没么?我自有办法!”惊花大喊道,她拔出利剑,准备迎战。
唐英儿皱眉一跺脚,只好拽着严错跌跌撞撞的往大门外奔去,一转眼便没入长安街的人潮之中。纪惊花横剑立在门口处,已有四名宁王府的高手奔了过来,四人团团将惊花围住。今日的纪惊花早已不同于往日,她的青莲剑法也有八九分火候,加上一直修习的内功心法使她的内力已足以与江湖一流好手比肩。此时她倒毫无惧意,会一会宁王府的高手。
宁王府的死士与梁战宇风格一致,所有的招数招招毙命,没有多余的动作,凌厉而简洁。且每次进攻均不留余地,一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势头。纪惊花的青莲剑法大气精妙,看似险象环生,却处处防的密不透风。一炷香的功夫,四人不但没有伤的纪惊花半分倒是个个挂彩。而此时,宁王府的侍卫已将纪惊花层层包围。
惊花虽说一时性命无忧,但人数越多,拖得越久,她脱身的机会只会越来越渺茫。不多时,她的额头上已经皆是细密的汗珠。加入战局的人数也多了起来,惊花难免顾此失彼,身上也挂了几处彩。难道她今天真的要命丧宁王府?
忽而一名死士趁惊花被其他几人缠住之时,他举剑向她的后背直刺过去,这一剑足以毙命。惊花却毫无觉察,她只觉得剑风袭来,转头之时已剑锋已近在咫尺。只听叮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剑架开了那夺命的剑锋。
一个宽厚后背紧紧的靠在惊花的身后,“你这个傻瓜,怎么这么鲁莽?”那责问中深含着怜惜之情,不正是夏枝溪是谁?纪惊花顿时泪盈满眶,有他在,她一切都无所畏惧了。二人大战宁王府的众多高手,一时间竟拿不下二人。
“你们这群废物,给我杀了他们!”忽听人群后有一个声音喊道,李静颜恼羞成怒,赶到大此处之时已是目前这番景象,丢尽了他宁王府的面子。
“你说要不要杀了这个小王爷?”夏枝溪朗笑道,声音正好大到在场的人都闻之色变。
“今天先饶他一条狗命。”惊花也说道,终于出了口刚刚对她垂涎的恶气。
李静颜在一旁听得更是怒不可遏,但也奈何不得他们二人,他们绝对是江湖的绝顶高手,宁王府的死士在他们面前除了人多势众,没有显著的优势。
夏枝溪悄悄低头对惊花道:“差不多了,我们要撤了。”虽说他们今日也伤了宁王府不少高手,惊花还是挂了几处彩,夏枝溪也开始觉得吃力。这些宁王府的死士并不惧死,前赴后继的攻上来,夏枝溪想在真气耗尽之前脱身。惊花边打边应了一声。
夏枝溪忽而一揽纪惊花的腰直飞而起,二人稳稳的落到墙头。夏枝溪的梯云纵独步江湖,他的轻功让宁王府的高手都望尘莫及,只能在下面追踪他们。夏枝溪揽着惊花,几个起落,身影从望京城的青砖碧瓦之上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