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风云仰头看向一边,表示不与低能儿说话的派头。
金石施礼问道:“还请先生如实相告,鄙人这里不胜感激!”
诸葛风云:“看在你这小子还算知礼的份上,我就提点你两句。现在表面上你看似风光,东征西讨,不断蚕食地盘,照你这势头是像把整个大西北全部吞下吧?一旦整个西北落入你手,你的灾难就来了。首先东冬国对河套地区觊觎已久,如今见大华局势糜烂,必定想趁乱来捞一把,说不得还会联合他表面的主子一起来。而朝廷方面也必定惶恐,必定起倾巢之兵来西北平定叛乱。到时候,你四处救火,拆东墙补西墙,焦头烂额,说不得就得玩完。”
金石:“先生说的这些,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还未思有解决之道,请先生赐教。”
诸葛风云:“小子,你现在树敌太多。有道是:好汉架不住人多。你就不会联合一、二方盟友,再消灭一个敌人,远交近攻之策你不懂,合众连横总该知道吧?”
金石:“先生说的太过模糊,再详细点如何?”
诸葛风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我来问你。当今你最想消灭谁?”
金石果断地说:“东冬国。”
诸葛风云:“有志气,那东冬国看似弱小,实力却还强过大华。既然想要对东冬国出手,那金丹国可不得不考虑在内,毕竟名义上东冬国是金丹国的附属国。所谓打狗还的看主人不是。剩下的唯有联合大华或者吐蕃。而两者之间我看来,两者也都不是理想的盟友,大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纸老虎一个。吐蕃又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百家争鸣,那有空朝外探头呢?两相比较,还是联合大华好那么一点点。”
金石:“现在大华只想招安我,还没有将我摆在相等的地位上。那又如何能与大华联合呢?”
诸葛风云:“他没看起你,你就不会去打他啊!只要打得他招架不住了,自然就会看得起你,将你放在相等的位置上了嘛。”
金石与诸葛风云说话真是头疼,前面方说要联合大华,下一句却又说要打大华,变化之快比六月的天气还要快。
诸葛风云:“你小子不像那么笨的人吧?与大华交战自然是为了取得平等对话的权利,等有了这权利,才能与大华强强联合,不是这么难以理解吧?”
金石终于理顺了思维:“先生说的有理,只是如今大西北尚未一统,兵家交战最是忌讳后防不稳,如果正往东方用兵,西方却起兵事,又该如何是好呢?”
诸葛风云:“如今整个大西北差不多被你隔断了,利州郡、兴元府、京兆府、凤翔府、还有延安府成一条弧形将西北划了去。剩下的都不是硬骨头,凭你小子牙尖嘴利,啃完噬尽还不是迟早的事?你有在这瞎扯的闲功夫,还不如怎么多想想去拿下整个西北地区呢?”
金石:“这不是人手不够嘛?”
诸葛风云:“哦!那你就来打我这把老骨头的主意啊?”
金石再施礼道:“恳请老先生出山相助。”
诸葛风云站起身来,背负双手来回踱了一圈:“想要老夫出世帮你,须得答应老夫三点要求,缺一不可。”
金石:“先生请说。”
诸葛风云:“第一,我要见你诚意。我要你伏地向我三拜,你可应允?”
秦穷:“唉,老头。我家主公就是见了皇上都不需下跪,你却要主公与你、、、、、、实在太过分了。”
金石:“无妨!诸葛先生当得我三拜。”说完果真伏地三拜,丝毫不做作。
诸葛风云:“好,好,快起来!第二,我不管何时何地想饮酒便饮酒,任何人不得干预,酒食也要随时供应。”
金石:“这个小事耳,先生放心,请说第三点。”
诸葛风云:“这第三莫,老夫得看心情好坏。假使我不开心之时,想走你得让我走。记住,是随时无条件让我走,哦,还得支付我余生的酒钱。你若答应我这条,我便随你去,若是不答应,那便作罢。”
秦穷:“哦,我主公头也给你磕了,你却说不去,那我主公不是亏大发了?”
诸葛风云眼一翻:“大不了我给这小子也磕三头,大家公平交易。”
秦穷:“你、、、、、、”
金石:“先生所言三事,我全部应下了,先生是否能随我等而去了呢?”
诸葛风云:“不急,这酒肉还未吃完,怎能就走?浪费是天下最可耻的事啦!有道是:天地以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可报天地,莫浪费,浪费遭雷劈啊!”
金石:“既然先生如是说了,我们三人就来帮先生一把,将这酒肉一扫而光如何?”
诸葛风云赶紧抱住两坛酒:“你们只管吃肉,酒却不许动,这酒老夫包圆啦!”
秦穷:“不会吧?两坛酒二十斤,你老喝得下吗?再说,我们这吃肉少了酒也少却不少滋味不是吗?”
金石:“要不,先生先匀出一坛酒给我们三人饮用,待回到利州郡,先生想饮多少就给多少,如何?”
诸葛风云往两坛酒各望一眼,分外不舍地推出一坛来:“你说的啊,可不许赖啊!”
秦穷:“你看你说的好似个屁小孩般,哪个还赖你一坛酒啊。”
秦富拿来三个碗,就围桌而坐喝酒吃肉好不痛快!光是吃喝不行,还得找些话语边吃边聊才痛快。金石问道:“老先生,你说眼下的局势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诸葛风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呗!你原本不是想划西北而治吗,我看你也别老在这利州郡晃悠了,赶紧回兴元府吧,趁着朝廷一方还没缓过神来,赶紧地把西北局势稳定下来才是正途。”
金石:“是,先生说的极是。回去后我们就准备回兴元府去了。将来我们统一了西北之后,天下形势又会如何演变呢?“
诸葛风云:”天下形势不是一目了然吗?金丹国与东冬国都是实力雄厚的老牌王朝,周边如大理,交趾、高丽、大和、吐蕃、回纥、俱都是碌碌小国,成不了气候。大华宋氏王朝已经腐朽,你与大华二取其一,将来与金丹、东冬三分天下,定鼎九州,孰赢孰输,各安天命。”
金石:“昔日诸葛武侯未出隆中便言天下三分,今时又有诸葛风云老先生未出蜀中,也道天下三分之势,莫非历史又重演了莫?”
诸葛风云:“大千世界,时过境迁,人来人往,岂能没有重合之时?”诸葛风云忽然一怔,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掐指一算,自言自语道:“老夫想起来了,昔日家父临终之前留有偈语:金麟本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并嘱咐我道:遇金而飞。莫非指的就是金石首领莫?哎呀!家父预言竟应验了,都怪我这些年一直碌碌无为,竟险些错过这天大的机缘。”
金石与秦氏兄弟面面相觑,正不知所以然。诸葛风云乃孤身而立,肃容颜,理前襟,抚乱发,躬身作揖道:“诸葛风云参拜主公,我与主公乃前世结下的夙缘,只是这缘分来的何其之晚,只待诸葛风云垂垂老矣方至,真是造化弄人啊!”
金石慌乱道:“先生这又是为何?明明先前我已答应先生三个要求,来这一出却是为何?”
诸葛风云摇摇头道:“主公不明白也就算了,只是既是天定的夙缘,我又怎敢违背?前面所言三点要求就请主公当作戏言作罢,诸葛风云敢不殚心竭力为主公效力。”
正当金石几人不知所措之时,诸葛风云又恢复常态言道:“好吧!我也别正儿八经了,看你们也是不太习惯。主公,霸业紧要,我这就随主公去吧。”
秦穷只想暴起大喊一声:“神经病,真是受不了啦。”
于是,诸葛风云匆匆收拾个包裹,便随金石等人回返利州郡去。诸葛风云坐在秦富的背后直大声嚷嚷:“主公,回去后还请为我做一辆战车吧!骑马实在不惯,一身老骨头都要颠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