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石收得诸葛风云从千佛摩崖归来。张超迎上交于金石一封快报,并言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金石取信一看,原来是兴元府齐军师送来的,信中说道北方秦州天水郡蠢蠢欲动,近期将会挥军东来,相攻兴元府,特致书信报于金石知晓。
金石先将书信递与诸葛风云观看,并说道:“兴元府原有驻府厢军五万,后被我占据之后,又启用了五万乡军,合计共有十万军士。又因前番收得延安府拨出去三万军马镇守,此次南征又领出两万人马,留守兴元府只剩五万军士,且全部都是乡军组成,战力低下。齐军师在信中未言及此次秦州方面将有多少军马来犯,也不知齐军师能抵挡多久?”
秦穷:“当务之急我们因该火速回返兴元府,在此地瞎猜也是无所作为。”
诸葛风云:“返回兴元府是必然的,不过这利州郡该由谁来镇守?返回兴元府该取那条路?主公可有定计?”
金石:“诸葛先生既然如此说了,想必是早已胸有成竹,我这就不献丑了,恭聆先生高见。”
诸葛风云满意的捋捋胡须道:“孺子可教也!那秦州既然不来相攻,将来势必也是我们攻伐的对象,此时来相攻,依我看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秦穷:“哦,被人相攻还是好事咯?”
诸葛先生玩笑道:“在身高上我仰望你,在智慧上我鄙视你,且一旁听着即好。且先不管那秦州能调动多少军马,既然兴元府有守军五万,又有城郭相护,想要攻打下来没有倍数与兴元府之兵力又如何能下?如此,秦州内部必然空虚,我们何不径往秦州治所天水郡,趁其空虚一举拿下秦州,那秦州之兵闻老巢失陷,又岂不军心大乱?因此兴元府之围自解,此乃‘围魏救赵’之策也!”
金石抚掌而笑道:“好个围魏救赵之计,既能解兴元府被围之急,又能平添占得一州之地,此乃一箭双雕之计,确实妙哉。只是取何路往天水郡还请先生赐教,”
诸葛风云惊讶道:“主公真不知假不知?来到此间竟不知鼎鼎大名的‘阴平古道’直达秦州天水郡莫?”
金石尴尬地笑笑:“实不知,我平时里多习武艺,甚少观摩战局,所以多有不明之处。”
诸葛风云:“习武乃一介匹夫之勇,主公不宜执着于此,当多**王御下之道,将来才有用武之地。先祖诸葛武侯曾有言道:“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
秦穷:“嗨!先生怎么说话的,没有我们这些习武的‘匹夫’在前冲锋陷阵、征战沙场,难道还得靠如先生般的‘高人’去拼战厮杀不成?”
诸葛风云不屑道:“再硬的将军、元帅可能抵得过一卷圣旨?圣旨一下,让你往东,你敢往西莫?”
秦穷:“这、、、、、、”
金石:“先生教训的极是,只是我修炼未成乃不敢分心他顾。所以军中诸多事宜还需仰望先生,还请先生勿辞辛劳,多多照拂才是。”
诸葛风云长叹一声:“好吧!谁让我生就天生劳苦命呢,我来为主公解说一番阴平古道。阴平古道起于阴平郡因而得名,自古以来就是险要崎岖之路,中间有摩天岭苍茫横亘,是历代兵家必争之要道。历代除了当地农民行走之外,就只有必要的战争需要才用此道。途经阴平桥,翻越摩天岭,经唐家河、落衣沟、阴平山、马转关、靖军山、清道口,到达利州郡的江油关全长按古时三步二米的习俗推算,遥遥七百余里。多数地段无法骑乘,即使无人为因素也要步行十数日。”
金石:“就算再难,前人能渡,我们只不过跟随前人步伐,何谓之难!秦富,秦穷你们兄弟二人就留在这利州郡为我镇守这西南门户,其他人明日就随我去见识见识这所谓的‘九死一生的入川路’。
秦穷一听让他留下镇守利州郡,不由有些慌张:”主公,我不想留在此地太也乏味,不如带上我一同前去如何?”
秦富也一边帮衬道:“主公,就让我一人在此驻守吧!我弟弟好动,闲不下心来,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随主公前去。”
金石:“既如此,秦穷就随我前往,大郎你在此可要多留意蜀中其他势力,假若有人相攻,守得便守之,若是敌方势大,不妨弃之利州郡自来寻我,我必不予见责,切记!”
秦富:“主公但请放心,主公走后我自当严防死守各处关隘,想是有如此天险为凭,利州郡当属固若金汤,牢不可破也!”
金石:“大郎好自为之。”
第二日,金石与诸葛风云、张超、秦穷并剑门关守将董平率原利州郡宁武军五万往‘江油关’进发,欲取道阴平古道直达天水郡,以期一举拿下天水郡以及秦州各地。
古人说“蜀道难”,主要是说入蜀的交通十分不便,入蜀只有两条路,东面和北面:从东面是从长江三峡溯江而上,经瞿塘关而过。从北面是从汉中经栈道南下,汉中入蜀有两条路:金牛道和米仓道。金牛道较为便捷,可以过剑门关直达CD,是一条入蜀的必争之路。从米仓道南下巴中可趋阆中,威胁川中与东南之间的交通线。汉中争夺战,张合的进犯阆中,就是过米仓道。这两条路以剑阁为门户。剑阁北二十五里有剑门山,又叫大剑山,其东三十里有小剑山。两山相连,山势绝险,飞阁通衢,谓之剑阁。大小剑山延绵两百多里,延亘如城,下有隘路,谓之剑关。因其关夹在两山之中,如门之辟,如剑之植,故名剑门。剑门关之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对剑门关有人说“一关失,半川没”,是不为过的。剑门关北有利州,南有涪城,涪城是CD以北的重要据点。无论从剑门金牛道,还是从垄上阴平,要想从被北面到CD,必经涪城。至于主要道路“阴平”,它是从陇上到四川腹地的奇路,实际严格上讲,三国时这确实不是条路,只是从理论上可以到达CD的“径”,邓艾曾说过这是条“邪径”。
金石领军日出而行,日落而息,自从江油关往北行不数日,历经山山水水至文州县东六十里处。前方开道军士来报说:有阴平桥横跨在两座对峙的山头之上,玉垒关就坐落在阴平桥头,桥下是万丈深谷,桥头是险关要隘。玉垒关有一营军士把守,怕是难以得过。
金石几人只在远远探明情形。
诸葛风云:“若是直接与守关将士交涉,一旦遇到拒绝,再想过此关势必难以登天。当初,魏将邓艾所以弃阴平正道不走,而是沿着艰险的山路翻越被视为鬼门关的摩天岭,就因为姜维早就派重兵把守着被称为“天险”的阴平桥和玉垒关。十三万人马铩羽而归,闻关兴叹。此关因而在历史上被称为“陇蜀咽喉”,其险要与蜀中剑门关齐名。”
金石:“那依先生之意,又当如何?”
诸葛风云:“不如只遣几名能打的好手,扮做行脚商人,待入得关后再控制住关口,然后大军抢上,主公你看意下如何?”
金石:“别无他法,权且如此,秦穷,张超,与我。就我们三人前去抢关吧,诸葛先生观阵,一旦关门前大乱,先生可领军速度前来抢关。”
诸葛风云:“主公但去无妨,后续之事只有我,”
金石与秦穷,张超三人只扮作贩柴樵夫,将兵器藏于柴禾之中,径往关下而来。守关将士见其面生,乃阻路相询,秦穷乃以少量银钱贿之。守关将士便放得三人入得关来,金石等装作落脚歇息,将柴禾置于地上,取汗巾拭汗之际。秦穷取出双锏后大喊一声:“此关现已换主,不服气的只管纳命来。”
守关将士顿时大乱,呵斥声大起。远处散乱的军士纷纷持兵器围来,虽然只有一营军士在此守关,但一眼望去也似人山人海。金石三人俱都是武功超绝之人,岂惧寻常兵丁,三人成三才阵靠背站立,各守一方,任得四方风雨来攻,自如千年古松岿然不动,牢牢守住关门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