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国京师上京城,最近发生了数件震动朝野上下的大事情。其中有三件是与反王金石有着戚戚相关的联系的,其一:金石深入金丹国京城重地中都城,单枪匹马营救出淑德帝姬,并以一屠万,获得‘不败战神’之名号。其二:金石被有着‘狼主’之称的金丹国四太子严宗弼率大军不远数千里追杀至虎牢关下,终于被丘飞元帅擒下。其三:朝廷正要押送反王金石回京受审时,却又被他逃走了。逃走了也就作罢,偏偏他还不返回领地,又随丘飞元帅北上抗金去了,着实令人不解。
再就是金丹国三路大军来犯之事,虽然说现在从大局上来看,基本上还算稳定。可也令得朝廷动荡不安,人心惶惶的,谁知道局势会如何走向,将来会不会忽然恶化。
还有一件大事,就是金丹国特使严楼氏已经来到上京城半月有余了,自从来了之后,就往驿馆一钻,然后就再不闻动静了,哪管他外面风言风语,水深火热的就是不露面,难免令朝中上至微宗皇帝,下至文武各班的猜想,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终于这天微宗皇帝实在忍不住了,便叫人宣金丹国特使严楼氏前来朝见,严楼氏也就来了。
严楼氏是金代的开国功臣,女真族的著名将领。在金辽之战中,他屡建奇功,多次受到最高统治者的奖赏,被封为莘王。
大殿之上,严楼氏神情倨傲,俨然以上邦之臣自居,见微宗皇帝不拜,只一稽首:“见过大华国皇帝陛下。”便作罢。
形势比人强,再加上微宗皇帝也不是个强势的主,便装作不在意,只问道:“特使来我上京当负有使命而来,然两国现在兵戎相见,鏖战不下之时。特使却在城中盘桓已经半月有余,仍不见来朝见,却是为何?”
严楼氏:“陛下有所不知,臣受我国皇帝使命而来,并非是为了两国战事。两国交战却是在臣来此之后才进行的,故而臣对战事一切不知,因而才没来朝见陛下。”
微宗:“哦,那特使此来的使命究竟为何?”
严楼氏:“其实臣来此乃是为了一件好事,一件能使你我两国能结交秦晋之好的好事。”
微宗:“哦,那特使不妨快快说来。”
严楼氏:“此事说来也巧,话说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之中,我国四太子偶见贵国淑德帝姬殿下,顿时惊为天人,每日里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立誓非要娶到大华公主为妻不可,于是便向我皇帝请旨,这才有的臣这番到此。”
这时,武官之中站出一人,朝上拱手言道:“启禀皇上,金丹国特使所言不实,淑德帝姬是被四太子严宗弼掳到中都城去的,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容不得他抵赖。”
严楼氏回头一看,原来是扬武翊运功臣太傅镇南武安宁****节度使韩世忠出言,却也不惊,或是早已有了应对之言,乃从容不迫说道:“原来是韩大将军啊,失敬!但是对于适才将军所言,严楼氏却不敢苟同。说淑德帝姬是被我国四太子掳走的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试问证据何在?目击者又何在?依在下看来,不过是些宵小人物唯恐天下不乱,撒播谣言而已,信不得,信不得啊!”
韩世忠:“你、、、、、、”
微宗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对着韩世忠挥了挥大袖,韩世忠便躬身退下去了。
“倘若两国真能结此秦晋之好固为好事,但眼下却时机不宜,两国战火纷飞之时如何能谈论婚嫁呢?”
严楼氏微微一笑,言道:“以臣看来,这次战火的源头恰恰就在这婚嫁之上。”
微宗:“这如何能牵扯到一块去呢?”
严楼氏:“自古就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之说,我国四太子爱贵国公主心切,不管不顾之下,提兵来犯,也是有得放矢得。其中缘由还有那可恶的反王金石在内,他入我皇城之中胡乱非为、大肆杀戮,引发天怒人怨,我金丹国之人都恨不得生啖其肉才解心中之恨,所以,我国才有这次的三路大军南来,请皇帝陛下明察。”
微宗:“哦,原来如此!若依特使所言,只要能成就这桩婚事,战火就可以随即而息了吗?”
严楼氏:“臣以为,应当如此。”
微宗尚在思虑,陶罐出班言道:“若能促使两国罢却刀兵,双方又结秦晋之好,此乃社稷之幸,天下黎民之幸,皇上万万三思。”
这时,韩世忠又站出来了:“启禀吾皇,传闻中反王金石不顾生死之地,于万军之中浴血奋战,千里奔逃只为营救出淑德帝姬,由此可见他两的感情早已经情逾金刚。若是此时再答应金丹国四太子所请,这其中会不会、、、、、、”
严楼氏迫不及待的打断韩世忠的话语:“会怎样?那反王金石怎可与我金丹国四太子相提并论。四太子在我国有着‘狼主’之称,其地位举足轻重,这次三路大军南下就是他一力促成的。这次能有三路大军南来,难保他日就没有八路,十路大军南来,试问那反王金石能有如此大的魄力吗?”
文武百官都各自议论纷纷,严楼氏此言虽有恐吓不敬之意在内,却也是无可辩驳的实情,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谈。
这一切微宗如何能不知道呢,当初还是他安排赵飞燕去接近金石的,只是未达成愿望而已。倒像三国时的东吴孙权一般,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所以提起这一桩他心中就恨,不由怒斥道:“韩将军勿要再言,自古皇室子弟就当为国家社稷而做出牺牲,岂有婚姻自主之理。更何况此事关系到两国之外交,万千黎民之繁荣安定的大事情,哪能儿戏视之。严特使,你速速去回禀你国皇帝陛下,就说是只要能再回到未开战之前的那般状况,朕即愿意以大华公主淑德帝姬赐予金丹国四太子严宗弼为妻,只期两国能和平共处,互通有无。”
严楼氏赶紧施礼:“谢大华国皇帝陛下赐婚,如此臣即可马上回国复命了,回去之后必定竭力促使这次大婚,以消弭两国之间的战争。”
微宗:“如此有劳了,送特使。”
严楼氏:“不敢。”遂躬身而去。
右相秦侩此时出班奏道:“微臣要弹劾一人”。
微宗:“哦,何人呐?”
秦侩:“乃是我西路大军之统帅丘飞是也。”
微宗:“又为何事要弹劾与丘飞元帅啊?”
秦侩:“近日多有人来报,言西路统帅丘飞与反王金石相交甚密,怕是会对我朝廷不利啊!”
微宗:“哦,竟有此事!朕闻丘飞元帅一向以忠心报国为己任,此事怕未必是真吧?”
秦侩:“反王金石与丘飞关系现虽善不明确,其事体却莫须有哇。凡事当防患于未然,何不趁事未成时,便及早采取措施呢?”
韩世忠毅然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莫须有,也就是也许有,可能有的意思,换句话说也就是没有什么证据,‘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秦侩也争锋现对:“现在虽然事体乃属莫须有,但一旦他们二人联起手来,谋夺我江山社稷,那时还有何人可挡?你韩大将军能负起全责来吗?”
的确,现在的反王金石已经占据大华国十分之一的土地去了,论战力更是能与现在的宋氏王朝相抗衡,若再加上丘飞所率领的西路军,毫无疑问宋氏王朝将成崩溃之势,那时只恐再无回天之力了。现在诸位,那个不是位高权重的老狐狸,如此显而易见的局面岂有看不透的。
秦侩:“此事朝中诸位大臣皆可作证,还请吾皇速速定夺才是。”
殿上太师菜农出班言道:“臣附议”。
枢密使陶罐:“臣附议”。
三司使皮球:“臣也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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